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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總是能看到她,又是高興,又是心疼,勸她去歇著,不要累壞了自己。濮陽口上好好地答應,其實仍舊半步不肯離。

衛秀無奈,終於在夜色降臨之時,讓濮陽上榻來。她身上都是藥味,又怕過了病氣給她,這陣子都是分榻而眠,可濮陽這般時時伴著她,再講究又有什麼分別。

濮陽躺到她身邊,鼻間瀰漫都是苦苦的藥味,衛秀穿著白色的中衣,這一病,她比以前更瘦了。濮陽心中酸澀,在錦被底下握著她的手。

衛秀感覺到,轉頭過來,她的眼睛不復平日清亮,像蒙了一層陰翳。

“七娘,睡一會兒。”她昨夜就沒怎麼閤眼,又強撐一日,衛秀很擔心她。

濮陽連忙道:“嗯,我就睡,你也歇著,別管我。”

衛秀勉強一笑:“我都睡了好久了……”

濮陽凝神聽著,再一看,她又昏睡了。

濮陽鼻子一酸,幾乎落下淚來。

衛秀從前也病,卻沒有一回病得這樣重這樣久。

皇帝再宮中也聽說了,從忙於立太孫的諸多事宜中抽身出來,遣醫送藥,賜金賜物,還派了竇回親去,安慰公主。

竇回回來,神色不怎麼好,皇帝見了便很心驚,七娘新婚不到一年,駙馬千萬不能有事。又等半月,仍不見好,他想來想去,召了濮陽來,口上安慰她,心裡其實已經做好了駙馬撐不下去的準備。

濮陽唯唯應著,什麼都聽不進去。皇帝無法,原還偷偷物色還有什麼才俊可以給七娘留著,此時一看,恐怕再好的人,在七娘那裡,都不如衛秀,就如再好的女子,他見了都忘不了皇后一樣。又安慰兩句,只得讓她回去。

皇帝這裡也忙著,他壓下了諸王,立太孫的大典也在準備。一步步都在正軌上。待蕭德文名正言順入主東宮,他就可以教他國事,然後再削弱諸王。沒有威脅的叔王,太孫應當不至於容不下。

蕭德文也像模像樣地來看過好幾回。衛秀一病不起,他是真的難過,他長那麼大從來沒有人像衛秀這般有本事,縱然祖父要提拔他,將家業傳給他,他心懷感激,還是覺得是衛秀的功勞。

可惜這些功勞在蕭德文登基之前,都是不能拿來誇耀的,他只能搜腸刮肚地安慰衛秀,讓她快點好起來。她若不好,將來他與叔父們衝突,祖父不肯幫他,可怎麼是好。

來來往往探病的人很多。濮陽見了心煩,最終乾脆閉門了,令長史記下來訪賓客之名,等衛秀好了,她再去回訪致謝。

皇帝覺得衛秀是不會好了,病了這麼久,身體早就垮了。但濮陽從未做此想,她只是覺得衛秀病了,很辛苦,她很心疼,恨不能以身相代,但衛秀會大好的。

衛秀在昏睡中,腦子昏昏沉沉的,她還是會夢到父母,會夢到兄長,不單是那血腥的一夜,還有平安的時候,父親與兄長練劍,母親在旁含笑看著,而她則是偎在母親身旁玩耍。她能記得的不多了,好的、壞的摻在一起,變成光怪陸離的場景,一時是母親在笑,一時是她滿臉是血的倒在血泊中,一時是兄長灑脫揮劍,一時是他整臂被削下來,倒在山地上,死不瞑目。

她好像聽到了兄長的詰問,問她為何不去復仇,只圖安樂。她好像還聽到父親質問她,怎麼做了蕭懿的子婿,是否忘了自己姓什麼。

衛秀知道這是夢,可心中的羞愧、歉疚仍是壓得她喘不過氣來。她覺得,她這樣子,就算是入九泉,也無顏見父兄的。

她醒的時間越來越少,眼中的光芒越來越弱。濮陽依舊盡心盡力地照顧她。公主府中已是悽風苦雨,可公主好像一點都沒有受到影響,彷彿駙馬只是微恙,明日便能康復一般。

濮陽如此,也讓許多人像是有了主心骨。嚴煥等人快要急瘋了,見此,多少也安心了一下。公主日日照料先生,先生有什麼,她是最先知道的。她既不急,必然還沒有到最差的地步。

可究竟如何,也只有濮陽自己知道。

是日深夜,衛秀醒來,映著昏暗燭光,看到濮陽在她身旁。

濮陽見她醒來,柔聲問道:“粥一直溫著,可要用一些?”

衛秀搖了搖頭,眼睛一直看在濮陽身上。

濮陽聞此,也沒有勉強,平躺在她身邊,與她說道:“阿秀,昨日立太孫了,蕭德文將來會欺負我,你說了會保護我的。”

“阿秀,諸王仍不死心,我不幫他們,他們記恨在心,有朝一日得勢,一定不會放過我。”

衛秀動了動唇,卻因喉嚨乾澀,說不出一句話。她擔憂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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