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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看著她。
濮陽咬了咬唇,心一橫,輕聲說道:“待豫章王離京,我便稟君父,嫁與先生,如何?”
以前沒有先生的時候,倒罷了,嫁一不喜歡的人,不過自尋煩惱,但眼下,濮陽便想盡快將名分定下,與先生結為夫妻,也好名正言順地一起。
衛秀卻沒想到她會說這個,心中立即生出牴觸來,她連做魏室的大臣都不願,更不必說要稱皇帝為父。但濮陽期盼的模樣,使她不忍拒絕,她委婉道:“陛下未必願意我為駙馬。多事之秋,何必為此事起波瀾。”
濮陽笑了一下道:“你不瞭解陛下,陛下會答應的。”
皇帝心中,什麼都沒有這天下要緊,不然,立儲之事不至於拖到今日。她雖受寵,也只因從未觸及陛下底線,今來求娶是對魏毫無威脅的齊,但若齊強大,且攻魏,魏無還手之力,此時齊來求娶,陛下應是不應?必是應的。
濮陽想得明白,但她並不因此而傷心怨懟,人總要有所擇取,有所偏向,阿爹疼她之心是真,只是大事為上。
將與衛秀婚姻帶上算計,濮陽有些牴觸,卻仍是說了:“先生屢獻奇策,已在陛下心中,但先生不願入仕,便使陛下覺得不穩妥,無慾無求之人,最不好駕馭,此番入宮又提起先生不入朝堂,這未必是無心之語。”
換一句話說,雙腿不能行走雖是缺憾,但他們有什麼是需親力親為的?吩咐一聲自有人去做。最要緊的一件便是雙腿不便是否將妨礙子息,此事,濮陽也能設法解決。
她前世不婚,陛下也沒說什麼,可見,是給了她極大自由的。興許要多入宮求上幾回,但陛下礙於她真心喜歡,又欲將衛秀掌控,極有可能便答應了。
濮陽是有把握,才提出此事的,她望著衛秀,輕柔道:“只要先生願意,餘者我自有辦法。”
衛秀既然在皇帝面前出現,既然屢獻奇策,又辭官位,自然是早有應對之策,定不會讓皇帝懷疑她。
濮陽所言,根本難不倒衛秀,她所為難的是濮陽的心意。
想一想她們能永結為好,朝夕相對,日夜不離,衛秀便心頭髮燙,便嚮往不已,說到底,她也是意動的。
今日能為此意動,將來便會有越來越多,讓她不忍拒絕的事,她總有一日,會被自己逼到一個退無可退的境地。
濮陽期盼地看著她,她絕想不到衛秀會拒絕,她是毫無拒絕的緣由,她們既然真心相對,結婚姻之好便是水到渠成之事。她的目中已隱隱顯出歡喜來,只等著她以為必會到來的好事,當真降臨。
清亮的目光,似孩童一般單純的歡喜著,卻讓衛秀如被撕扯一般難受,拒絕的話語已在口邊,即將啟齒之際,忽有一陣叩門聲傳來。
二人一齊轉頭望向門口。
“殿下。”門外秦坤喚了一聲。
若非要事,秦坤絕不會來擾。衛秀鬆了口氣,與濮陽道:“殿下召他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