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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沒什麼差別。
皇帝聞此,也不意外,只是仍舊溫和道:“為何如此執著於他?他有才,可雙腿不好,這便是無法彌補的缺陷。”見濮陽不為所動,便繼續道,“你能如此堅決,又知他是什麼想法,可不要痴心錯付了。”
聽聞陛下此言,濮陽便想起衛秀如畫的眉眼,想起她含笑的唇角,想起她輕柔地喚殿下時的繾綣溫柔。每想一點,她的心便堅定一分,那些堅定層層累加,直到再也無法撼動。
“先生與我,是一樣的。”
皇帝挑眉:“人心難測,你如何確定?”
濮陽道:“這點眼力都沒有,兒又憑何受阿爹信賴。”先生對她是真心是假意,她身處其中,自然是再清楚不過。
她確實將先生放在心上,再也容不下他人。可她若是不知先生心意,便不會與陛下坦誠。她不喜勉強,且她心懷大業,不至於將精力全部投入情愛當中。
幸運的是,她們情投意合,她們志同道合,濮陽再沒有放手的理由。衛秀越陷越深,濮陽何嘗不是,這世上再也找不出第二個如衛秀這般與她契合的人,前後兩世,也找不出第二個能讓她如此敬重,又如此愛慕的人。
皇帝見濮陽不似尋常女子以情動人,反是神思清明,也算讚許,可這又何用?
“是真是假,都不要緊,你若不選,朕為你擇一佳婿。”皇帝似已失去耐心,指著那冊子道,“你只需備嫁即可。”
他如此言語,已是不容更改之兆。
濮陽神色凝重,但也不慌,屈身一拜:“為何如此,請阿爹為兒解惑?”
到了這個時候,撒嬌是沒有用的,力稟她與先生之情更是無用,唯有知曉陛下為何有此決定,追根尋底,方能有破解之法。
皇帝如何不知濮陽想法,讚歎七娘臨危不亂,能成大事之餘,也不禁好笑,到底是女兒家,於情愛一事上,總少不了執著。
只是不知那位衛先生,是否也如此執著。皇帝眯了眯眼,看著伏在地上的濮陽:“我兒幼時,曾與阿爹遊博,各擲骰子,綵勝者得金。今阿爹便再與七娘賭一局。”
這殿中站著的都是陛下的宮人,殿外羽林軍隨時待命。陛下心意已決,她說什麼,都不會更改了。
濮陽抬起頭來,看到皇帝帶著漫不經心的笑意,看著是與平常別無二致的疼愛,但濮陽卻猛然間醒悟,她如今所有都是仰仗陛下疼愛,若是陛下不再寵愛她,她便什麼都沒有了,眼下所擁有的,也隨時都可能失去。
這些她都知曉,卻從未如此時這般深刻,這般清醒。生在皇家,沒有權力在手,便與螻蟻無異。現在她看似風光,可一旦與陛下心意違背,她便只能任他擺佈,連半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她眼中閃現一抹憤恨,恨此時與前世一樣,無能無力。
皇帝果然不顧濮陽的意思,自顧自地說了下去:“便賭衛秀是否如你所言,真心實意。若是你勝了,阿爹便為你們賜婚;若是你敗了……”
濮陽低著頭,眉心一跳一跳的,心已揪成了一團,聽著皇帝下面的話。
皇帝笑了一下,繼續道:“朕要他的命!”
殿中靜得嚇人,重新步入殿內的竇回站在一旁,眉宇間顯出擔憂來。陛下要一個無官無職的隱士的命,還不是輕而易舉,縱然此人是衛氏子弟,但衛太師是最識趣之人,怎會與陛下相抗。
他看了眼公主,本以為會見到公主或怒氣衝衝或鬥志昂揚,誰知,過了片刻,公主抬起頭來,若有所思:“便依阿爹所言,若是她對兒並無真心,那便是包藏禍心已久,留著只會是禍端!”
皇帝一愣,隨即大喜,起身走到濮陽身前扶起她:“我兒聰慧,正是如此!倘若衛秀光明磊落,便是難得的大才,可若他別有算計,就該先行誅殺。你能不為情矇蔽雙目,這便極好。”
原還有些許遺憾,七娘再是精明睿智,卻總走不脫女兒家的小格局,現在看來,她果真是子女之中最像他的。
皇帝喜動顏色,濮陽亦是明眸含笑。站在一旁的竇回卻看到公主垂在身側的右手已緊握成拳。
竇回眼中閃過深思,低下頭,只當什麼都沒看到。
濮陽公主府中,衛秀正在等長史的回稟。
她手下有一批人,皆是精銳,有些是她父親留下的,仲氏嫡枝被滅了門,旁系在兩三年內便沒落了,這些人在衛秀長大以後,便順理成章的掌控到了手中。還有一些,是她另外收的。這兩者,都有一致之處,便是對她忠心。
衛秀平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