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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德殿與往日並沒有什麼差別。

殿前白玉階下,每隔方寸之地便有一名羽林,皆捉刀肅立,他們身上的盔甲泛著冰冷的寒光,彰顯皇家威儀。再往裡些,是兩列身著青袍、頭戴幞頭的宦官,低眉順眼地侍立殿外,隨時等候差遣。

濮陽步行上來,兩側宦官見公主,一齊彎身行禮。濮陽一如往常,只吩咐身後侍從在外等候,便走了進去。

不比外頭光亮,殿中昏暗陰沉,裡頭點著燈,門一開,火焰受風晃動,牆上的倒影也隨著晃了一晃。

殿門在身後合上。濮陽緩步入內,步履輕盈,姿態優柔,唇畔銜著一抹淡淡的笑意。她穿過一道帷帳,便見皇帝坐在御案後,正專注地捧著一本冊子在看。

聽聞響動,他抬起頭來,見是濮陽,他銳利的雙眸和緩下來。

這種種都與尋常毫無詫異。

濮陽輕移蓮步,然而皇帝接下去說的話,卻讓她身形一頓。

“七娘來了。正好來瞧瞧,滿城俊朗飄逸的世家子俱在冊上,七娘便從中擇一為駙馬。”皇帝一面開口,一面笑與濮陽招手。他看似慈愛,望向濮陽的眸子底下,是說一不二的威嚴。

日影西斜,又一日過去。

衛秀閉目坐在簷下,等候公主回來。

黃昏風起,溫度驟降,僕役取了鶴氅來披在她身上,以此抵禦些許寒涼。

自公主走後,衛秀便坐在此地,寂靜的神色無波無動,只是合著眼,不知在想些什麼。

公主自開府便少有在宮中留宿,再遲,此時也差不多該回來了。衛秀的雙手無意識的摩挲著膝上放置的匣子,那匣子中正是公主方才使人送來的青玉冠。

院門外始終無人出現,遣去門上看著的僕役始終未歸。

冬日晝短夜長,天很快便要黑了。衛秀睜開眼,朝那院門處望了一眼,便令一旁十分的婢子上前,吩咐道:“去請長史來。”

婢子領命而去。

因衛秀喜靜,這座院落總是安靜的,往來僕婢俱是面容平和,氣度沉穩之輩。婢子知先生必是有事,腳下的步伐飛快,不一會兒就不見了人影,可她那身影卻絲毫不見慌張之色。

衛秀看著她越行越遠的身形,愈發心神不寧起來。

公主時常入宮,多時一月七八回,少時也有兩三回,可偏偏今次,她總有不好的預感。這種不祥不知從何說起,卻平白使她心亂如麻。

長史很快便趕了來,公主自然是仍未歸來。

衛秀也不多言,直接便道:“此次請大人來,是有一事請大人相助。”

長史趕得急,紗帽都斜了,他用手扶了一扶,當即道:“先生但請吩咐。”旁人不知這位先生在府中的分量,長史卻是一清二楚。

衛秀微微頷首,道:“請大人派個人去打聽打聽,殿下今日可是要宿在宮中。”

長史眼中閃過一絲不解,殿下宿在宮中也不是什麼奇怪事,且今日京中風平浪靜,並無大事發生,何以要特意探知?然詫異歸詫異,長史仍是一口答應下來:“下官這就去辦。”

宣德殿外,寂然無聲,一名小宦官從外面快步過來,見這情形,敏銳地感覺到裡頭怕是有事,一時不知如何進退。恰巧竇回出來,他忙堆起笑來,趨步上前道:“竇大人,李妃正等著官家用膳,不知官家何時過去?”

竇迴心中正亂,看了那小宦官一眼,見是李妃身旁得用的,便溫和道:“說與李妃,官家有政務需處置,今日不過去了。”

小宦官得了話,行了個禮,便如來時那般飛快地走了。

竇回看著他消失在夜幕之中,眼中洩露了些許擔憂,但一回頭,他便鎮定吩咐一旁侍立的宦官道:“去與廚下說一聲,將晚膳暫且溫著,陛下遲些再用。”

宦官應聲去了。

竇回抬頭,看了看佈滿陰雲的夜空,只見空中一層厚厚的烏雲湧動,積壓了整片蒼穹,不知這是山雨欲來之兆,還是天明之後,便會被風吹散。

殿中的氣氛,與外面一般風雲湧動,壓抑而沉悶,危機彷彿一觸即發。

濮陽跽坐在一方坐榻上,目光低垂著,容色卻還算鎮定。

皇帝仍舊是那副慈祥的模樣,笑著道:“我兒想得如何了?”

那本冊子還攤在案上,此時卻已無人去看。

濮陽也維持心平氣和:“兒意已決。”

陛下不知從何處知曉了她與先生的事。她雖詫異,卻不至於慌亂,遲早都是要稟陛下的,早一些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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