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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章王驟然暴怒,猛地轉過身來瞪著那侍從,那侍從立即就跪下了,連連磕頭討饒。豫章王猶自氣憤,走上前,便是一腳,已做洩憤。
這一腳用了全力,侍從被踢倒在地,他卻一聲都不敢吭,忙爬起來重新跪下了,顫抖著重重磕頭:“殿下恕罪,殿下恕罪,是王傅正尋殿下,命臣來稟。”
“王傅?”豫章王氣歪了嘴,眼中蹭蹭地冒著怒火,“正好,孤有事與他商議!”
濮陽公主竟然早已心有所屬,既然如此,為何魏帝不明言?是有意要羞辱於他麼?
豫章王氣哼哼地往驛館去,半道上不斷回想方才所見。
他首次見濮陽,便驚為天人,是在心中發了是要娶她的。可如今又算什麼?公主若看上旁的才俊,他自無二話,可她看上的偏偏是個斷了腿的廢人!
這未免欺人太甚!
到驛館,便見王傅正火急火燎地在門前等他,一見他來,顧不上行禮,便忙迎上前道:“殿下到哪兒去了?臣遍尋殿下不得!”見豫章王臉色不好看,又急聲道,“餘者暫且不論,魏國皇帝召見,殿下快入內更衣!”
魏帝召見?那正好!
豫章王本要與王傅說此事,既然魏帝召見,那不如與魏帝當面討教。魏國這等做法,是何待客之道!他換了朝服,便與王傅登車往皇城去。
都城之中,自然是一片坦途,車駕行駛平穩,無絲毫奔波之苦。
自茶肆一路回去,又經更衣登車,豫章王慢慢冷靜下來。看到公主與那廢人親密無間的場面所升騰的怒氣也漸漸消了下來。
見王傅滿面肅穆,不厭其煩地向他叮囑需留意之處,豫章王總算想起,這是魏都,而非齊都,是容不得他胡來的。濮陽公主是魏帝愛女,他若將所見之事嚷嚷開去,鬧得眾所皆知,壞了公主名節,損了皇室尊嚴,魏帝怕是要動雷霆之怒。
他終於知道怕了,可那一口氣,卻怎麼也咽不下去,豫章王打斷了王傅,憤憤不平道:“王傅請聽我言,濮陽公主,怕是娶不到了!”
王傅皺了皺眉,也甚不滿,但情勢急迫,暫且顧不上這個了,轉而寬他心道:“娶不到便娶不到吧,盟好之事要緊,今晨接國都來信,宋帝已點兵,與魏結盟,拖不得了。”
見豫章王面上怒氣不消反漲,王傅立即勸道:“殿下要淑女,何處無好女?何必糾結於此壞了大事?”他是豫章王師傅,從小教導他,自然知他德行。一句話,便點到了根上。
豫章王冷哼道:“什麼淑女,孤看那濮陽公主,也不過如是!”現在再回顧當日那廢人當著公主的面誇他,分明是那二人在拈酸吃醋!
他還沾沾自喜以為能讓公主知道他的好處,真是氣得肝都痛了!
不能就這麼算了!豫章王量窄氣大,滿腹詭計,轉眼間便想出了一法子,他得不到的,旁人也休想得到!
衛秀與濮陽並不知隨意一個舉動,竟氣到了人。
臨近夜幕,天大寒,二人相攜回府。
一路下來,只得那一玉簪入眼,餘者便都是俗物了。
府中已置晚膳,濮陽留衛秀一同用膳。華饌美食,香味撲鼻,使人食指大動。
衛秀不飲酒,宴上便無酒。濮陽使廚下烹製了一道羊肉湯,其色白似奶,水脂交融,質地純淨,鮮香濃郁,不羶不膩,一入口,便是滑軟清逸。
羊肉可驅寒,更好逐去身上的寒氣。二人各用一碗,暖意從胃中散發出來,慢慢佈滿全身,竟是一點也不冷了。
晚膳過後,長史入內稟事。
都不是什麼大事,不然也不至於拖到這樣晚了。不過是濮陽習慣於今日事今日畢,長史知她喜好,便欲稟完事,再去歇下。
“宋帝已點兵,派出良將,趕赴邊疆。看來這一仗,在所難免了。”長史說道。
濮陽笑了一下,不置可否,衛秀也是同樣。宋帝暴虐,也是出了名的朝令夕改,別說只是調兵遣將,便是戰場上戰鼓擊響,他都隨時可能反悔。
長史見二人如此,便再說下去:“豫章王得陛下召見,說了許久,此時仍未出宮。”
宋國出兵,齊魏結盟之事便是刻不容緩,若是魏國無扶立豫章王之心,便會坐地起價,多周旋些好處來,然現在有了這個打算,便不得不先與豫章王些顏面,好讓他立下大功,歸國後藉此得勢。
皇帝留他用膳,多半便是要穩住他,與他暗中再結一盟。此事知道的人不多。濮陽抬了下眉,轉頭看向衛秀。
衛秀微微頷首。能在宮中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