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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半夜,衛秀臟腑鬱化,內生虛火,發起高熱來。

阿蓉摸了把脈,急得團團轉,她醫術遠不及衛秀,只能看症狀,不敢擅自用藥。此時只得以溼冷巾帕,於她額上、腕上冷敷退熱,卻收效甚微。嚴煥與幾名僕役皆守在室外。

涼水一盆盆端入,阿蓉的神色卻越發凝重。

嚴煥終忍不住,在她又一次出來,終忍不住將她拉到一旁,低聲問道:“先生如何?”

阿蓉也只是強自鎮定而已,憂心答道:“陳子觸柱,先生聞之,急怒攻心,損及臟器。若高熱不退,只怕後果不堪設想。”

嚴煥素來訥言敏行,此時也失了方寸。夜色寂靜,格外令人心慌。嚴煥神色低沉,他定了定神,道:“我去請大夫來。”

阿蓉立即阻止:“不能請。”大夫一把脈,便什麼都瞞不住了。

嚴煥略一思索,又道:“先知會公主,請公主從中周旋。”有公主府威壓,哪位無權無勢的大夫敢洩機密。

這是一個辦法。阿蓉看著他,遲疑道:“先生可願如此?”

二人相顧無言,又洩了氣。先生自是不願的。她特意吩咐,不可讓公主知曉。想到她整夜囈語呼喚殿下,阿蓉很不是滋味,道:“都怨我……”

若不是她行事不謹,放任陳渡去了汝南王府,先生不至於昏厥。

可眼下說這些已是無用。嚴煥道:“再等一時,天一亮,先生若仍未醒來,便顧不得那麼多了。”

也只得如此了。

阿蓉回到室內,衛秀仍舊雙眸緊閉,眉心卻緊緊的蹙起,她氣息微弱,睡得極不安穩,彷彿睡夢中都無法將重重揹負甩脫。

冷汗不停冒出,雙唇乾澀蒼白,阿蓉喚了兩聲,衛秀毫無知覺,她只得放棄,替她擦汗,以茶水溼潤她的雙唇。

距天亮不過一個時辰,如此境況,先生如何醒得來。

冬日的天,亮得遲,阿蓉一夜未眠,一面照料衛秀,一面看著外頭驅散黑夜,先是濛濛的些許光亮,再是一點點增多,直到將近辰時,方才天大亮。一縷陽光,透過白色的窗紙,照入室內。

衛秀緩緩睜眼,阿蓉幾乎要喜極而泣,忙彎身在她身旁,聲音低柔道:“先生。”

衛秀無力地轉過頭來,見是她,虛弱一笑,道:“辛苦你了。”

她的聲音乾澀沙啞,沒有絲毫生氣,阿蓉落下淚來,愧疚道:“若非婢子大意,陳子不必罹難,先生也不致大病。”

笑意便散去了,衛秀垂下眼眸,目光毫無焦距地落在覆於她身上的錦衾上,低聲道:“命該如此。於他而言,死了只怕還好受些。”

阿蓉默然,她試探著摸了摸衛秀的額頭,仍舊燙手,再觀她的眼眸,果然還是渙散,並未好轉分毫。不知就怎麼讓自己醒來了。阿蓉心疼道:“先生再睡一會兒。”

衛秀搖了下頭,只是輕微的幅度,頭顱便像被晃盪過一般暈眩起來。她靜默了一會兒,待緩過這一陣,方道:“陳渡觸柱,必生波瀾,殿下不久定要過來。”

口鼻間的氣息滾燙滾燙,衛秀精通醫術,自知自己在發熱,把過脈後,便口述了一方子,令去抓藥來煎煮。

阿蓉一向是拗不過她的,只得依言去辦。

濮陽來得極快。

衛秀並未勉強起榻,只斜靠在迎枕上。她已衣衫齊整,髮絲亦已梳理得紋絲不亂,除卻臉頰因高熱紅潤了一些,餘者與尋常別無二致。

濮陽叫婢子引了進來,見衛秀尚未起身,不由關切道:“先生可是身有不適?”

“褥中暖和,便懶怠起來了。”衛秀隨意笑道,閒適自在地靠著身後,別有一番風流溫雅。

褐裘復絁被,坐臥有餘溫。冬日懶散貪暖,總免不了在榻上多賴一會兒。濮陽不以為意,在榻旁坐下,一笑道:“若非還有要事,真想也這般窩上一晌午。”

衛秀便順勢問道:“聽聞陳渡觸柱,殿下可是因此忙碌?”

見她猜了個正著,濮陽便直接將昨日發生的一連串事都說了,最後不無擔憂道:“諡號是改了,民間物議如沸,只怕一時半會兒還停不下來。”

衛秀飛快地轉動腦子,太陽穴處如被鈍物撞擊般陣痛。許多時機,都是失不再來的,衛秀深知此理,竭力思索,欲將此事理分明,再想出一策來。

她裝得再好,再是強撐精神,面容上的虛弱不足是掩飾不住的。濮陽坐得近了,便看到衛秀眉宇之間,滿是疲憊,眼底青黑,面龐卻是不自然的緋紅。

“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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