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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變就變啊。”
陸侍郎也抬頭看了一眼天,收回視線,看著沈尚書,道,“葉世子的意思我沒聽太明白,還望大人提點。”
沈尚書也收回視線,看著他,笑著拍了拍他肩膀,道,“待我告老,這尚書的位置就是你的了。你雖為人有些板正,但心裡卻如明鏡一般,在刑部多年,不會不明白,還需要我提點什麼?”
陸侍郎搖頭,“刑部這些個事兒,自然不需要大人提點了。只是這葉世子,讓人不明白。”
沈尚書看著他,“哦?說說你的不明白在哪裡?”
陸侍郎道,“葉世子說了這樣一句話。他手中拿著劍,不可能一個人不死。也許死一個,也許死兩個,也許死無數個。讓我們幫他收著點兒劍。下官愚鈍,真是不明白,這劍該怎麼幫他收著點兒?”
沈尚書“哈”地笑了一聲,感慨道,“葉世子啊,傳言誤人。”
陸侍郎等著他解惑。
沈尚書收了笑,對他道,“今日一番談話,你覺得,葉世子給你什麼樣的感覺?”
陸侍郎想了想,說,“葉世子看著散漫隨意,沒半絲頤指氣使的架子。但說出的話,卻絲毫不隨意。說不上什麼感覺。”
沈尚書點點頭,“你這話倒是中肯,無大錯。”話落,他看了一眼四周,見無人,壓低聲音道,“我來說吧,他啊,能在京中活了這麼多年,可不止是靠皇上寵著。有一句古話說的好,古來君恩如毒藥,葉世子承君恩這麼久,卻沒被毒藥毒死,怎麼能只是不通事務的紈絝?”
陸侍郎看著沈尚書,“那葉世子……”
沈尚書直起身子,道,“葉世子是告訴我們,刑部自他接了這兩樁大案起,就是一條線上的人了。他勢必要查清這案子背後的兇手。劍出的狠了,傷著誰,都是不可預知之事。但分有個不該傷的和傷不起的,他卻因公受過的話,受了責難,我們也躲不了。”
陸侍郎恍然。
沈尚書又拍拍他,“所以,好好辦案,這件案子是葉世子踏入朝局的第一宗案子,不能砸了。否則,不必別人拿我們刀劍,葉世子便會先斬了你我的腦袋交給皇上洩氣。”
陸侍郎抽了一口冷氣,壓低聲音道,“大人,這不會吧?葉世子不過是查案,手裡如何有這麼大的權利?您是正三品,卑職是正四品,也算是朝中大員。葉世子這不是擺明的威脅嗎?”
沈尚書看著他道,“你心裡明白是一回事兒,腦子不轉彎又是另外一回事兒了。皇上既然將如此大案交給葉世子,那麼,就是鐵了心要整頓朝綱了。什麼人敢拿東湖畫舫沉船作伐要殺王孫公子,禍引東宮?什麼人敢謀殺靈雲大師,打斷靈雲寺大做法事?靈雲寺的法事可是受朝堂扶持的。”
陸侍郎心底驚了驚,沒了話。
馬車上,蘇風暖問葉裳,“你對那兩位大人說了什麼,沈尚書的臉都變了?”
葉裳笑了笑,道,“這京中內外,官官相護,誰是誰的人,明面是誰的人,背後又是誰的人,比月老牽的紅線還亂。我卻不管它這些線如何牽著,總要都挑了,才能立穩腳。所以,不給他們施點兒壓力,應付我怎麼成?這案子若是辦砸了,我以後就別想染指朝局了。”
蘇風暖點頭,說,“沈尚書也忒不禁嚇唬了些。”
葉裳道,“能坐上刑部尚書的位置,他可不是這點兒能耐,看得開著呢。”話落,道,“六部尚書,沒一個好嚇唬的。只是如今時事擺在這兒,都怕引火燒身罷了,不敢得罪我。”
蘇風暖嘆了口氣,嘀咕,“京城真不好。”
葉裳默了默,道,“京城是不好,但有我在,你就將就待著吧。”
蘇風暖徹底沒了話。
來到大理寺,葉裳下了馬車,著人去通報。
不多時,有三人從裡面走了出來,一人大約五十多歲,國字臉,面相和善,手中拿了一串佛珠,是大理寺卿彭卓;一人四十多歲,臉型偏方長,一字眉,臉色較為肅然,是大理寺少卿張燁,還有一人十分年輕,二十多歲,面相清秀,行止書卷氣極濃,也是大理寺少卿朱越。
三人都是疾步走出。
葉裳站在門口,看著三人疾步走出來,笑著拱手,“勞煩三位大人出迎,葉裳受寵若驚。”
彭卓笑呵呵地說,“葉世子哪裡話?聽聞世子昨日大病了一場,今日一早便接到了皇上的聖旨,可是上午並沒有來,本官以為世子今日歇上一日,明日再辦差事兒,沒想到葉世子今日就來了。有失遠迎,有失遠迎。”
“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