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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風暖將蘇青噎了之後,便不再理他,徑自用飯。
蘇青沒想到蘇風暖的臉皮這麼厚,竟然當著外人不顧忌地說葉裳那張臉要一輩子長長久久地對著,他實在是對她無語,這種丟面子的事兒,他覺得真不能再說了,也就乖乖地住了嘴。
許雲初不知是今日聽蘇風暖這樣的話聽多了,還是如何,總之,面色如常,看不出任何波動。
孟太醫則是心中暗想,今日晌午時,他給葉世子把脈,葉世子臉色十分難看,他小心翼翼地把完脈後,葉世子沉著臉對他說,“你可是太醫院的第一太醫,把個脈竟然還手抖,要不然再去蘇府學個半日,讓蘇風暖教教你如何把脈?”
他連忙請罪,可是葉世子是半絲不給他請罪的機會,便將他趕出了內室。
他在外面琢磨半晌,也沒琢磨明白,他雖然小心翼翼,心裡在抖,但手是決計沒斗的。
還是千寒將他拉到了遠處,悄聲對他說,“世子讓你去蘇府請教,你就快去吧,蘇小姐醫術高絕,即便不請教她把脈,也能學到許多東西。尤其是這樣的雨天,蘇小姐定然對你十分有耐心。”
孟太醫不太明白下雨天和蘇風暖的耐心有什麼可掛鉤的,但他還是依照葉裳的意思來了蘇府。
來到蘇府,見了蘇風暖之後,發現千寒說的果然對極,與蘇風暖論醫術之道,實在是受益匪淺。蘇小姐雖然年紀輕輕,但聰慧絕頂,醫術高絕。稱她一句“活死人肉白骨的神醫”都不誇大。
蘇夫人對於蘇風暖的話,不見一般長輩聽後立即覺得顏面盡失的訓斥,而是笑呵呵地拍了拍蘇風暖的頭,笑罵了一句“臭丫頭”,便熱情地招呼許雲初和孟太醫用晚膳。
這一頓飯,除了早先入席蘇風暖和蘇青言語間的一小段插曲外,在蘇夫人的熱情下,算得上是吃的賓主盡歡。
飯後,天色已經黑了,許雲初和孟太醫告辭離開。
蘇風暖將那個匣子遞給許雲初,對他客氣地道,“天黑路滑,小國舅慢走。”
許雲初點頭。
孟太醫又對蘇風暖道了一番謝,才與許雲初一起,冒雨出了蘇府,乘車離去。
二人離開後,蘇夫人笑著感嘆了一句,“這小國舅人品樣貌也是極好,有能力又有本事,可惜出身在國丈府。”
蘇風暖笑著揶揄,“娘見了誰都覺得好,恨不得您再冒出幾個女兒,一人嫁一個是不是?”
蘇夫人大樂,“正是。”
蘇風暖無語。
蘇青伸手敲蘇風暖腦袋,“臭丫頭不知羞,什麼話都敢從你嘴裡往外說,丟人現眼。”
“我乾的丟人現眼的事兒多了,不差這點兒小事兒。”蘇風暖開啟他的手,又捶了兩下肩膀,睏乏地道,“累死了,我回去睡了。”話落,她拿著傘,出了前廳。
蘇夫人也捶著肩膀道,“忙了一日,的確是累。”話落,問蘇青,“你與小國舅在書房當真下了一下午的棋?”
蘇青點頭,“下雨天,不下棋的話,也沒別的可玩耍的事兒,不過好在他人品好棋品也好。我們一來二去,倒有些惺惺相惜的感覺,不覺得乏味。下了幾局棋後,又探討了一本古棋譜。”
蘇夫人點頭,“他是國丈傾力培養的國丈府未來支撐門庭之人,如今已經入朝了,才華自然不是虛名。你與他走得近些,倒也能學到些長處。”
蘇青聞言笑著說,“他雖然人還不錯,但怕是我與他不能走太近。”
“嗯?”蘇夫人不解,“國丈已經辭官,小國舅剛入朝,皇上便重用。宗室與外戚多年來的鋒芒也算消磨緩和了,為何不能與他走得太近?”
蘇青嘆了口氣,“下了這一下午的棋,大半的時候,交談的話裡,說的都是妹妹。他問了許多關於妹妹的事兒。我怕他如今見了妹妹,怕也是有了心思。”
蘇夫人頓時笑了,“早先暖兒從皇宮與小國舅一起回府,我嚇了一跳,後來仔細對她盤問了一番。聽她話裡的意思,小國舅與她以前見過幾面,但她瞞著人家姓名身份,今日在皇上跟前撞破了。不過你妹妹當著皇上的面,主動說了與小裳的婚事兒。這小國舅是聰明人,若是以前有那麼點兒心思,應該會打住,不會再任其滋長了。”
“但願嘍。”蘇青不正經地道,“我還以為這野丫頭沒人要,沒想到一個個的都上趕著思慕她。不愧是娘您生的女兒。”話落,他嘻嘻一笑,“我聽外公說,當年您到了議親的年紀後,媒婆整日不斷,幾乎都踏平了王府的門檻,後來您選了個窮小子,就是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