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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風暖在蘇夫人走後,又在床上躺了片刻,才起身,拿著那個匣子,去了會客廳。
她來到會客廳時,蘇青已經陪著許雲初在喝茶閒聊了。
蘇青見蘇風暖來了,對她道,“臭丫頭,我以為你躲在外公府裡不回府了呢!如今倒是又敢跑回來了。”
蘇風暖瞥了他一眼,見他一臉憤懣的模樣,估計還為了她點他穴道的事兒過不去。便慢悠悠地道,“你還想我點你穴道嗎?我今天進宮後,太后沒跟我發脾氣,我沒機會活動手腳,如今正好活動一下。”
蘇青一噎。
蘇風暖見他乖乖地住了嘴,沒了憤懣的氣焰,便不再理他,將匣子遞給許雲初,“證據都在這裡面。”
許雲初伸手接過匣子,捧在手裡,感覺沉甸甸的,他問,“看來這些證據足夠嶺山一案了?”
蘇風暖坐下身,點頭,“應該夠了。”
許雲初頷首,將匣子放在了桌案上,伸手一按,開啟了暗鎖,裡面疊著滿滿一匣子的證據。他伸手拿出來一部分,隨意地翻看了兩下,眉心微凝。
蘇風暖自己倒了一杯熱茶,翹著二郎腿,一邊喝著茶,一邊看著他神色波動。
當年嶺山瘟疫發生後,官員層層隱瞞,導致後來一發不可收拾,最後朝廷乾脆頒佈了一道軍令,封鎖嶺山,連飛鳥都不讓飛出一隻。那時候,還有很多人沒染上瘟疫,但後來都生生等死了。
嶺山瘟疫不是不能救,而是沒人救,不願救。
固然有月貴妃枉顧嶺山舉族人生死,但她一個後宮妃嬪,即便武功高超,但畢竟是困居深宮,尤其她還受寵,出入宮闈可能輕易,但出入京城,消失個十天半個月,卻沒那麼輕易。若是朝中沒有重臣,也瞞不下那麼大的事情。甚至讓皇上連半絲風聲都沒聞到。
如今,這匣子裡裝著的,便是多少官員的身家性命,其中自然有朝中重臣的。
許雲初若是將這些程遞給皇上,可想而知,皇上會怒成什麼樣。
許雲初看了片刻後,將那些證據都放回了匣子裡,沉默片刻,蓋上了匣子,鎖上了暗鎖,對蘇風暖沉聲說,“你搜集這些證據,過程想必極其艱難,既要避人耳目,還要蒐集齊證據。”頓了頓,他道,“但事關朝綱,這些證據,能用上大半,也就不錯了。”
蘇風暖笑了笑,“動朝綱就是動社稷動江山根基,這我自然知道。皇上既然將案子交給小國舅,便是信任小國舅。我既然將這些證據都交給你,也是信任你能辦好此案,給嶺山那些冤魂一個交代。至於證據能用上多少,朝綱既要動,也要穩,自然是需要你來拿捏分寸了。”
許雲初點頭。
蘇風暖又道,“就比如說月貴妃一案,目前為止,也只是死了一個月貴妃,一個太子奶孃,一個國舅夫人。葉世子也是重拿輕放,皇上也是。沒牽連國丈府治罪,也是為了朝綱時局。我請進京城協助查案的獨臂人離陌,被國舅夫人所殺,我對他的屍身說要為他報仇,但既然國舅夫人已死,這仇也就不必報了。我總不能牽連小國舅來賠罪不是嗎?所以,凡事三思而行,舍小義,顧大局,也沒錯。”
許雲初聞言面色微微動容,“我娘連國丈府都打算賠進去,殺個人對她來說,沒半絲不安。如今她已死,為人子,便不能再議母之過。但我還是多謝你不因此牽連找我尋仇。”
蘇風暖淡淡一笑,“國舅夫人一人做事一人當,已然死了,恩怨也就隨著她死一筆勾銷了,沒什麼可說的了。我知道與你無關,自然不會找你尋仇。冤冤相報何時了?不如省些心。”
許雲初點頭,“蘇小姐胸懷寬闊,常人難極。”
蘇風暖失笑,“小國舅上次救了我三哥,依照我三哥的面子來說,我也不能再找你尋仇的。”
許雲初看了蘇青一眼,輕聲說,“不過是舉手之勞。”
蘇青白了蘇風暖一眼,“虧你還知道我是你三哥,沒半點兒做妹妹的樣子。”話落,他站起身,拍拍許雲初肩膀,“走,咱們去我書房下棋。”
許雲初點頭,對蘇風暖道,“伯母留晚飯,我沒辦法推脫,還要在府中逗留半日,這匣子還勞你先替我收著,我走時再帶走。”
蘇風暖立即說,“你不是要去我三哥書房嗎?隨手拿著唄。”
許雲初搖頭,“我記性不好,免得走時忘了,你先收著吧,走時也能提醒我。”話落,他看向蘇青。
蘇青點頭,對蘇風暖惡聲惡氣地說,“哪那麼多廢話?讓你先拿著就先拿著,走時再給好了。”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