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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與呆子見面是六月初的事,藉著醒迴夢境來深圳,大家約在“楚天情”相聚。“楚天情”在深圳的八卦路上,一個我從來沒聽說過的地方,還好有呆子接送。說起深圳的路名站名,還真有點“八卦”,不是什麼田就是什麼村,再就是什麼崗,如OK先生所說,聽上去全像是養雞養鴨的地方。呆子的車是寶藍色的,與我在深圳買的一把傘的顏色相仿。初見呆子,滿心的詫異,不知道該用什麼詞來形容,只能偷偷地告訴那些只見其文未見其人的朋友,呆子的文章好看,人也一樣好看,特別是她的面板,真對得起雪這個字。車裡同行的還有云在青天和草民夫婦,草民坐在前頭給呆子指路,到了路口,草民說:向右拐,呆子問:右邊是哪邊?我們坐在後面聽了直想笑。草民曾經說過,他的女兒長得像他,所以好看,見過他的太太,方知他的話有失公平。車後座上還躺著一個黃色的小傢伙,呆子在文章裡提到過,我一直拿在手裡把玩,挺醜,挺笨,但很可愛,還是忍不住要妒嫉呆子,從小到大我還沒給自己買過這樣的玩伴呢。
那晚初次見面的還有呆定,以前並不熟悉他,聽他說話的口氣,大約能估摸出年齡,他應是在金融部門工作過,說起相關話題來頭頭是道。後來在網上遇到他,聊了幾句,果然證實了我的想法。呆定好像是自己租房住,那天正在給自己煲海帶排骨湯,還說要下樓買一把湯勺,我聽了忽然一陣難過,他讓我想起獨自一人在廣州的妹妹。醒迴夢境是從上海來,我至今沒弄清楚他是湖北人還是四川人,談起上海和深圳這兩個城市孰優孰劣時,倒是聽出一股上海人的味道來。那晚遲遲趕到的是苦口甘口,給我的又是意外,怎麼那麼年輕?一整個陽光少年。談話間,呆子說要約OK先生出來,叫我親自給他打電話,我連忙拒絕,呆子便笑我怕OK先生,真是冤枉,他又不是我領導,為何要怕他。後來呆子自己給他打電話,結果是關機。那晚缺席的還有采採,與OK一樣,在上晚班,我是早退,所以錯過了後來的節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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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深圳書友(2)
OK先生在“書話”一直是個透明人,讀過他的書,看過書上的照片,想像中的他,斯文儒雅,還略帶著點憂傷。有一天下班回來忽然接到呆子的電話,說是OK先生有約鍾叔河夫婦與大家一聚,要我到“福青龍”訂個包房。想到能馬上見到這些人,既高興又緊張,打過電話訂好房間,早早就去了那裡坐著等他們。先到的是呆子,又過了很長時間才見OK先生領著鍾先生夫婦走了進來。OK先生穿著牛仔褲,T恤衫,簡單隨意,臉上除了笑還是笑,找不到半點的憂傷,莫非都藏到他的頭髮裡去了?在“福青龍”吃的是湘菜,有一盤臭豆腐,我與呆子都試著去吃,我咬了一口就放下,呆子卻在繼續,還低聲對我說:要戰勝自己。我聽過,又試著去吃,還是放下,終究不如呆子,戰勝不了自己。那天晚上鍾先生談興頗高,問話的多是雲在青天和呆子,OK先生不大說話,我壓根兒就是笨嘴笨舌,只宜當聽眾。鍾先生喝的是西瓜汁,不知為何,每每看到他的夫人伸出手擋住鍾先生的杯子,不讓新增。OK先生和雲在青天倒是喝了不少酒,想到OK先生要開車接送他們,心裡有點擔心,過後我才知道,我顯然低估了OK先生的酒量。那天晚上苦口依然遲到,不愧是知堂迷,仿若有一肚子的話要與鍾先生說,只惜為時已晚,意猶未盡的他下次聚會應該不會遲到吧。采采是最晚到場的一位,他與OK先生是舊識,卻遲遲不肯挑明。推門進來時,只見他笑著朝OK先生揮了揮手,OK先生見了,也笑著點了一下頭,彼此間竟然一句問候的話也沒有,我在邊上看得一愣一愣的。
OK先生送走鍾先生夫婦後,大家又約了在華晨茶藝軒喝茶。我先回自己的宿舍,整理好檔案已經是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