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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副深懷戒備、隨時準備反擊的姿態。落在蒂莫西眼中,正是那種“有些棘手、但費點力氣就能搞定”的難度——不會強大到令他產生威脅感,也不會軟弱到提不起興趣,正中他下懷的那種難度。
“聽著,我不想得罪任何人,只想安靜地待著。”
他聽見新人凌厲而又謹慎地說,笑得意味深長:“那可不容易,尤其是對你而言……在這裡,你得學會的第一件事,就是站隊,以及別站錯隊。”說完,他轉身走出囚室。
馬爾沃的手下還躺在地上呻吟,血水打溼了半身囚衣。蒂莫西眉頭微皺,彷彿在看地板上一塊花紋難看的裝飾,淡淡地說:“我饒你一命。下次來找他麻煩時,別再蹭到我的褲腿。”
圍觀的犯人望向1317號囚室的眼神頓時發生了微妙的變化:他們原以為“教父”是為了彰顯對這小子的保護權才出的手,如今看來,完全只是因為地板上的倒黴鬼沒長眼睛。也就是說,這個新人孤立無援、毫無勢力,更要命的是,生了一副惹人垂涎的模樣——簡直就是一份提前到來的聖誕大餐。
如果馬爾沃因為忌憚“教父”的警告而不敢輕舉妄動,說不定能讓我拔個頭籌……不少人蠢蠢欲動地想。
晚餐的時候,這種暗流湧動的躁欲更是累積到了極限。當殺青端著一盤沒有牛肉的燉土豆和燻魚三明治走向用餐區,一名犯人趁他從身邊經過時,突然伸腳絆了他。
他打了個趔趄,隨即被好幾條胳膊拉住。
“放手!”他喝道,用力掙扎,像被無數藤蔓纏住的徒步者。
“怎麼,剛才扶了你一把,不應該道個謝嗎!”一個金棕色短髮、個子瘦高的犯人得意洋洋地湊過來,一口口水吐進他的餐盤裡,“看來你對我們這兒的歡迎宴不太滿意啊,給你補充點蛋白質怎樣?”
“拜託,羅勒,你的口水裡哪有什麼蛋白質,明明就是HIV,你幹嗎不在舌頭上也戴個套?”另一個犯人裝模做樣地抱怨。
“操!” 羅勒笑罵,“不知道中國佬講究的是什麼嗎,含蓄、含蓄,誰像你,叫床聲連隔壁區都能聽到。”
殺青肘尖搗上身後犯人的肋骨,趁機掙脫拉扯,轉身就走。
“想去哪裡?你的晚餐還沒吃完呢。” 羅勒拽住了他的胳膊,另一隻手在他臀部掐了一把,“乖乖坐好,小婊子。”
殺青安靜地垂著眼瞼。如果有人能看見他纖長睫毛下的一雙黑眼睛,會發現裡面沉靜的目光突然變得像刀刃一樣冰冷鋒利。
他端起餐盤,溫順的樣子讓在場的所有犯人呼吸興奮,然後把不鏽鋼盤子——連同裡面的垃圾食物狠狠砸在羅勒的臉上!
羅勒發出了一聲慘叫,他不由自主地半彎下腰,用手捂住了臉,鮮血混著黃油從指縫中湧出來。他痛苦地咳了幾聲,吐出一顆帶血的牙齒。
犯人們一驚之後躁動起來,有幾個餓虎似的撲向了殺青。他迅速將身子側開,一拳打中了某個攻擊者的鼻樑,頓時鮮血飛濺。
一聲尖銳的警哨劃過。
賽門跟另外兩名獄警同時衝過來:“馬上住手,否則關禁閉!”
這招對犯人們很管用,沒人願意在一間連床帶馬桶只有三平米的小黑屋裡待上十天半個月,沒有放風,沒有任何消遣,沒人說話,孤獨和幽閉會讓人發瘋。
那幾個犯人在警棍砸下來前鬆開手,忿忿地退回到人群中。
賽門看了看惹事小團體的頭領,他的鼻樑骨歪斜了,滿臉是血,疼得齜牙咧嘴。
“狗孃養的,他弄斷了我的鼻子,還有一顆牙!”羅勒含糊不清地叫道。
“你該慶幸斷的不是老二。”賽門誚笑,“這可以給你個教訓,知道不是所有男人都能強上的。”
獄警隊長艾力克看在鈔票的份上,領羅勒前往醫務室,同時吩咐賽門:“這個新來的小子也是個刺兒頭,得磨一磨野性子。”
賽門遲疑了一下,說:“埃爾維斯,做為打人的懲罰,晚餐後你得把這一層的走道全部拖乾淨,工具到威爾森那裡去領。”
艾力克邊走邊翻了個白眼:這懲罰簡直輕微得離譜。但看在今天賽門幫忙一起“套袋子”的份上,他也就默許了。
殺青沉靜地看了賽門一眼,語調很有禮貌,甚至還帶了點感激:“是,長官。”
他離開的背影在燈光下顯得修長挺拔,從背、臀到雙腿的曲線流暢而完美,走路姿勢優雅協調,卻又散發出禁慾主義般清冷的氣息。
“瞧他媽的那副正經八百的樣子,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