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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同學倒是嚇了一跳:“柳、柳教授。”
林燦睃了一眼緊張兮兮的張同學:“你們認識?”
“我的學生。”難得柳是多說了一句,“物理系的,修了三次物理概論都沒有考過。”
這個有必要在這說出來嗎?張同學瞬間無地自容了,教授大人,不用這麼戳人痛處吧。
柳是又道:“資質很差,這次補考應該也過不了。”
張同學悲痛欲絕,一臉要哭的樣子,傷口上還要撒一把鹽,柳教授,不用這麼絕吧。
林燦瞧著柳是,拖長了語調:“這樣啊。”
柳是將腳踏車推過去,說:“上來。”
林燦歡歡喜喜就坐在了他的後座上,手十分自然地抓住柳是兩側的衣服,回頭:“張同學,回去多看點書。”
張同學覺得很無辜,有種躺槍的錯覺。
腳踏車騎得很慢,風很大,風吹得林燦張不開眼,她眯著眸子,月牙兒的形狀,笑得好看。
她突然說:“柳是,你剛才是不是吃醋了。”
一句話剛說完,腳踏車一歪,就撞上了電線杆,車翻了,兩人一同栽在了人行橫道上。
林燦愣愣地坐在地上。
柳是卻慌了:“有沒有摔到哪裡?”他扶著她的肩,眼睫顫得很快,“給我看看。”
林燦從未見過,他為了她這樣慌張失措,眼睛一眨,眼淚就滾下來了。
一個人的獨角戲唱得太久了,所以即便是一點點回應,也能讓她感動地落淚。
見她哭了,柳是更慌了:“怎麼哭了?是不是很疼?傷哪了?”他扶著她,小心地站起來,“我帶你去醫院。”
她突然起身,一把抱住柳是的脖子。
他又愣住了,耳朵又紅了。
“柳是,昨天張教授說我們郎才女貌天生一對呢。”林燦笑著,歪著頭看柳是,“我們要不要交往試試?”
柳是的手還扶在她腰上,不自然地收回手:“你先鬆手。”脖子紅了一大片。
林燦不僅不放,還緊緊摟住她:“你不答應我就不鬆手。”
沉默了許久,他點頭:“嗯。”似乎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她會對他耍無賴,會用盡各種法子耍流氓,只是他也容忍了那麼久不是嗎?至少,柳是隻讓她纏著他。
林燦想,也許他也是有些喜歡自己的,只是習慣了沉默,習慣了守舊,習慣守著自己一個人不讓任何人介入。
而現在,他習慣了她,就像習慣了以前。
林燦擦了一把眼淚,笑著說:“柳是,我終於鹹魚翻身了。”
柳是推她的手:“先鬆手。”
他內斂慣了,不適應摟摟抱抱,可不比林燦臉皮厚得無人能及,她就是不撒手:“我們現在是男女朋友,我抱你天經地義。”
“……”柳是皺皺眉,卻沒有推開她。
風正吹著,太陽真好,正是初春,路邊的香樟樹翻了新芽,春意闌珊。
她追著他走了近二十個歲月,人生,又有幾個二十年,還好,沒有蹉跎年華,她還是在最美好的年華里,牽住他的手。
或許還不夠深愛,至少也無可取代。
機場。
停車場下,光線有些暗,紀衍取下墨鏡,拖著行李箱,另一隻手拿著手機:“婚禮已經結束了,我就不過去了,幫我送份禮過去。”
電話那頭是經紀人。
“禮物我已經幫你送給唐天王了,你剛回國,今天晚上好好休息,明天不用趕通告,已經取消了。”
紀衍拉開後備箱的手頓住:“為什麼取消?”
“宋少不讓阮小姐和男藝人一起上綜藝,秦特助還說,”經紀人覺得太不可思議,“宋少會帶著阮小姐上新聞聯播。”有錢有勢就是不一樣,這逼格!
紀衍笑:“宋辭真是夠了!”關上後備箱,他走到車前,“也好,有宋辭出馬,劇組宣傳費都可以省了。”
身後,突然傳來女人的聲音:“站住!”
紀衍回頭:“什麼事?”光線有點暗,他看不清對方的臉,只知道是個女人,十分高挑,帶著棒球帽。
女人穿著馬丁靴,踩在地面發出聲音,她緩緩走近,說:“現在懷疑你和棲山路的一起殺人案有關,”隔得近了,才看清女人的模樣,十分年輕貌美,短髮藏在帽子裡,露出眉毛顯得利索又英氣,她從口袋裡掏出一張證件,說,“你可以保持沉默,但你所說的一切,將來警方都會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