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西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白卻在笑,眼底有淡淡的溫柔:“不是老師教的,是我。”
“你?”
大概是在回憶什麼,顧白眸中亮了幾分,嗓音空空落落卻十分好聽:“這支華爾茲我只教了她一遍,在她十八歲的成年禮上。”顧白緩緩揚起了唇角,心情好像很好,“一遍就學會了,比任何貴族的名媛都跳得好,我顧家的姑娘,一直都是最聰明。”
宋應容想,在阮江西青春年少的時候,在她學畫畫的時候,在她還不會跳華爾茲的時候,顧白一定一直在看著她,只看著她。
那時候,要多喜歡呢,才會有這樣溫柔的記憶。
顧白啊,真是個傻子。宋應容喝了一口酒,笑著調侃他:“你的語氣像王婆在賣瓜。”
顧白轉頭,眸中溫柔冷了冷:“你宋家買不起。”
大概是太珍惜了,所以捨不得吧。如此看來,宋辭顯然捷足先登了,這樣將顧家的寶貝挖了過來,難怪顧白敵意這麼重。
宋應容打趣:“你這妖孽走火入魔了。”語氣,聽不出真假。
“是。”顧白大大方方承認,碰了碰宋應容的杯子,“所以,離我這妖孽遠點。”
防備,自律,將自己僅僅圈在阮江西的範疇之內,顧白太刻意了。
傳聞他萬花叢中游,恐怕這一身花名,是徒有虛名吧。
宋應容言笑晏晏:“那就要勞煩顧律師儘快幫我善後我的案子了。”
離他遠點嗎?她倒期待與他下一次見面呢。
顧白尾音微揚,嘴角有懶懶笑意:“那就要看宋市長的誠意了。”
宋市長伸出手:“合作愉快。”
顧律師握住:“合作愉快。”隨即,收回手,眼底掠起邪肆的微光,紳士卻不乏魅惑。
宋應容放下酒杯:“有沒有興趣請我跳一支?”
顧白笑了笑,也放下杯子:“美麗的小姐,可不要對妖孽走火入魔。”說完,顧白左手負於身後,伸出右手,行了個紳士禮,“我的榮幸。”
宋應容笑著將手放在顧白手心,轉身進了舞池,才一個旋轉舞步,顧白就說:“你沒我家江西跳得好。”
宋應容失笑,她的華爾茲可是學了幾年呢,顧白這心真是偏得離譜,也不怒,玩笑地說:“在你眼裡有誰比得過你顧家的江西嗎?”
顧白直言:“當然沒有。”
走火入魔一說,一點都不誇大其詞,顧白對阮江西,用情之深也許並不比宋辭少。
除卻顧白與宋應容,陸陸續續有年輕男女進入舞池,一曲華爾茲小調,反覆了好幾遍。
如此浪漫又美麗的夜,誰還記得狼狽出局的她呢。
於景緻抬起酒杯,大口大口地飲酒,喝得猛了,嗆紅了臉,視線,卻一直鎖著燈光裡相擁的男女。
“於小姐,能請你跳一支舞嗎?”
有年輕男人過來相邀,禮貌又紳士。
於景緻卻尖聲大吼:“滾!”
音樂聲,歡笑嗤笑聲太大了,隱隱有她的怒吼,只驚動了身旁的幾位精心裝扮的望族小姐,卻只是笑笑,良好的禮教讓她們維持了十分到位的禮貌,只是眼底,終歸有幾分掩不住的輕視與嘲笑。
大概,她於景緻,已成話柄,他日的驕傲,都將成為日後的笑談。
甚至,有人絲毫不避諱於景緻,肆意議論著,語氣嘲諷有,不過羨慕居多。
“飛上枝頭變鳳凰,這女人真是好命。”
女人的話,十分酸,帶著羨慕,也是,宋辭這樣的男人,哪個女人不趨之若鶩飛蛾撲火,偏偏讓阮江西獨佔了寵愛,光這一點,就足夠讓女人對阮江西敵視。
“倒是景緻,這次面子裡子都沒了,被宋少那樣甩了一耳刮子,要是我,肯定明天都沒有勇氣出門。”不像惋惜,更像諷刺。
“阮江西到底哪裡比於景緻好了,居然讓宋少捨得於家這塊香餑餑,能得宋辭這樣寵愛,真不知道阮江西走了什麼運。”
自然,也有人不以為然,輕視:“一時風光而已,這種女人宋家怎麼可能會要。”
“就是,順著杆爬的狐狸精而已,還真當自己是個什麼東西了,宋少也就貪幾口新鮮,等玩膩了,還不是要扔掉。”
“戲子就是戲子,總妄想飛上枝頭做那高高在上的鳳凰。”
幾個女人正說說笑笑時,突然插過來一句陰測測的話:“你們再說她一句,我現在就把你們扔出去。”
幾個女人看向於景言,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