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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王怕故意鎖眉說:“敝莊不幸,出此事變,有勞兩位關心。”
豹兒問:“總管知不知這事何人所為?”
“要是知道就好了!”
翠翠立刻追問:“那盜馬賊武功極好?能在傷了岑大俠後,將寶馬奪去?”
“事情的確是這樣,那人的武功太好了,不但傷了我家的老爺,也打死了一些護莊的家人武士。”
“哦!?總管沒看出那人的武功門路?”
“在下看不出來?”
“總管能不能帶我們去看看岑大俠的傷勢,或者我們可以從岑大俠身上的傷勢,看出那盜馬賊的武功門路,為你們將寶馬奪回來。”
“我家老爺現在不想人去打擾,同時也不想將這事擴大。”
“你們不想將寶馬尋回來?”
閻王怕故意嘆了一聲:“塞翁失馬,焉知禍福?我家老爺認為,這次寶馬的丟失,恐怕是一種禍福的預兆,說不定因禍得福,不打算將寶馬尋回來。”
翠翠一笑說:“想不到岑大俠對這事看得頂灑脫的。”
“多謝薛女俠關心,但事情到了如此,也只好看開,以免再招惹大禍來臨。”
豹兒說:“翠翠,既然這樣,我們不要再打擾人家了,我們走吧!”說著,站了起來。
閻王怕怎能讓他們離開呀,正想起身攔住,驀然,一個渾身是血的人衝了進來。翠翠一看,這人不正是剛才看守大門的那位老家人嗎?他怎麼傷得這般重?誰將他打傷了?
老家人衝進來,跌跌撞撞,一下撲倒在大堂上,用手指著閻王怕,對豹兒說,“他,他……”
豹兒一下縱了過去,將他扶起,出手飛快,封了他身上的幾處穴位,制止了他再大量流血,一邊說:“老丈,慢慢說,出了什麼事?”並且以自己體內的一股真氣,輸入到他的體內中去。
與此同時,鬼見愁如流星似的衝出來了,雙掌齊向翠翠拍出,鬼見愁也以為翠翠才是一位難纏的人物,只有冷不防的重傷了她,再殺豹兒,就輕而易舉了。誰知他驟然的一掌拍空,只將翠翠剛才的一張坐椅拍得粉碎,而翠翠卻不見蹤影,急忙四下一看,大堂裡哪裡有這一少女的影兒?心下愕然:不會是我一掌將她拍得血肉紛飛吧?要是這樣,怎麼不,見血灑大堂?但是,他很快看見血灑大堂了,血灑大堂的不是他所拍的少女,而是他兩個手下人的血,屍橫在大堂門口上。
也在鬼見愁向翠翠驟然的襲擊中,閻王怕也快如閃電的向豹兒出手,他鷹爪門的錯骨分筋手,卻一抓而抓住了急於救人的豹兒的右肩骨上,滿以為這一抓便將這個點蒼派少掌門的右肩骨抓碎,從而就廢了豹兒的一身武功,將豹兒活捉了,過來,多得一萬五千兩銀子。要是別人,閻王怕的確能如所願,可是他碰上的卻是一身真氣奇厚的豹兒,而且還有寶背心護體。閻王怕見自己一擊而中,一聲獰笑,可是獰笑頓時變成了驚叫,人也一下橫飛起來,摔在大堂上。因為他這一抓之勁,不但為豹兒所練的怪異內功吸了去,跟著為豹兒體內真氣的反彈力震飛,幸而豹兒為那老家人輸氣療傷,分去了一些真氣,不然閻王怕這一隻手恐怕真的報廢了,現在只震得一手麻木而已。以上種種,都是在剎那間同時發生,除了翠翠,心中有所準備,不感到突然外,豹兒和申七感到愕然,鬼見愁和閻王怕更感到愕然、驚駭。
豹兒和申七的愕然,是這位老家人怎麼身受重傷地奔進大堂和這位總管怎麼突然向自己出手?而鬼見愁和閻王怕的駭然、驚愕,是翠翠和豹兒這一身不可思議的武功。他們這時才感到那一位突然而來,突然而逝的青年人所說的話,並非言過其實,這幾萬兩的銀子,也感到的確不好拿,說不定連自己的命也墊上,他們手下的兩個人就已經墊上了!
鬼見愁見閻王怕莫名其妙的橫飛起來,又狠狠地摔在大堂上,慌忙奔過去扶起:“閻兄,你怎樣了?”
閻王怕說:“老弟,我們快走,這一雙男女,太邪門了!”
翠翠這時從樑上飄下,一聲冷笑:“你們還想逃走嗎?說!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幹嗎突然向我們下毒手?”翠翠的幻影魔掌神功,在這些東廠特務眼裡看來,真的不可思議,她在閃開鬼見愁的驟然襲擊中,還殺了兩個向申七出手的特務,從而驚震了東廠所有的人。
老家人得豹兒的一股真氣輸入,恢復了元氣,這時說:
“少掌門,薛女俠,他們就是盜馬賊,不,不,是搶馬賊、強盜,將我家老爺打傷了,還將我老爺一家大小全關起來,逼他們寫賣馬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