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她真的做不到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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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幾天前,顧念蘇發了兩天的高燒。井漾守在床邊寸步不離,在第三天她終於退了燒,但卻意外地不記得這一段時間裡發生的事情。
她只記得井漾帶她住到了別處一段時間,而之後的爭吵以及她如何受傷的,她已經全然不知。井漾清楚這大有可能是顧念蘇的大腦在面臨傷害時做出的保護反應,也就是俗稱的選擇性失憶,反覆確認她沒有留下其他後遺症之後,便接她回了家。
這段時間裡,顧念蘇很安靜,不吵也不鬧,也沒有出過門,除了去C大見了幾位法學院的資深教授。這樣的她,讓井漾很是不適應——她雖像變了個人,但在細節上似乎變得更體貼他了。C大放了寒假,井漾便只在期末考試前回了趟學校,其餘的時間都呆在家裡,和顧念蘇在一起。
當然,井漾始終沒有徹底相信顧念蘇真的忘了程佑霖來過C城的事情,但他又不確定顧念蘇真的有足夠的承受力假裝一切都沒發生過。十天的時間,他過得很平靜,但又帶著煎熬。直到這一日,顧念蘇忽然提出了這些天都不曾有過的要求:“我想出去逛逛。”
那是她用他的手機與程映嘉取得了聯絡之後。她刪掉了通話記錄,裝作沒發生的樣子——事實上她沒法裝作沒發生,她的呼吸很急促,胸口的起伏特別大,但在井漾面前,她強迫自己不能表現出來。
程映嘉。
這三個字雖不具備擊垮顧念蘇意志的力量,卻足夠令她焦躁、令她憤怒。這個女人是程佑霖同父異母的親姐姐,是井漾的初戀——這件事,是她和程佑霖在一起的那段時間聽他說及的。這兩個身份無論是哪一個,都註定了顧念蘇要和她站在對立面。而她無意中替井漾接到了她的電話,竟是聽得她極度自然地叫了他一聲“漾”,然後理所當然地說:見個面吧。
顧念蘇怎麼能忍?
但是,她不能讓井漾知道。
井漾也當然不會知道,他甚至都不知道那天他在廚房忙碌的時候程映嘉竟然打過電話。只是在聽得顧念蘇忽然提出的要求後,眉頭微微挑了一下,蹲下,“外面很冷。”
顧念蘇便不高興了,皺著眉頭,“可是都要過年了。除夕那幾天會下雪,現在不出去就得到明年才有機會了。”
一如從前的執拗讓井漾心生了惻隱,看了眼牆壁上的掛鐘,他說:“再等等?你要去哪裡逛?我陪你一起。”
“不必了,你忙你的,讓安安陪我去就行。”顧念蘇說,避開了井漾的眼神,叫安安去準備了一下,換了身保暖的厚衣服,拿了圍巾耳暖後便出了門,臨行前還不忘告訴了井漾一聲:“晚飯前我會回來的,記得準備好香噴噴的飯菜等我哦。”便匆匆離開了。
*
程映嘉匆匆趕到了與顧念蘇約定的地方——事實上距離她們第一次通話已經過去了三天,當時顧念蘇給她的答覆是:好,時間地點我定,好了會通知你。便急匆匆結束通話了電話,程映嘉猜想她是不想要井漾知道這件事情。
心裡忽然生了一種類似於嫉妒的情緒。當初如若不是井樺與井漾父親的極力阻止,興許她和井漾才是……那麼她,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守著一個她不愛的男人以及一段她所不看好的婚姻過下半輩子。
“我來遲了,抱歉。”程映嘉說。
顧念蘇坐在很裡邊的位置。時隔兩年,程映嘉仍舊一眼就能認出她來——這個女人氣質非凡,早在她第一次見到她時便發現了,不然也不會讓她那個眼光挑剔到快三十歲才有初戀的弟弟愛到骨子裡頭。
顧念蘇抬眼看了程映嘉一眼,沒有表情,只點了下頭算作打招呼,伸手將她面前的選單推了過去。這時程映嘉才發現,顧念蘇的另一隻手似乎不大方便,便想到了什麼,忙問:“你身體好些了嗎?”
“死不了。”顧念蘇不冷不熱地回覆道,也不理會程映嘉的神情有多尷尬,打了個響指叫來了服務生:“點單。”
兩個人各點了一杯熱飲面對面坐著,相互打量,各懷心事。這個情景在兩年前也出現過,只不過當時兩人的身份及立場不同罷了。再便是,兩年前,顧念蘇至少對程映嘉還有一點尊重之意,好歹她是程佑霖的姐姐。但今天,她對程映嘉這個女人好感全無,且不見得會給她面子。
程映嘉又何嘗感覺不出來?她現在光是坐著不說話都已經覺得很煎熬了。她心裡比誰都明白,她面前的這個女孩兒不再是兩年前那個對她笑臉相迎的“準弟媳”了。她現在的身份是她所介意的——老實說,不只是一點兒介意。
“念蘇,好久不見。”她率先打破沉默,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