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見個面吧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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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
有了程佑霖的相伴,葉藍心像是溺水之人終於抓住了一根浮木,但凡程佑霖在她的視線範圍之時,她的狀況會好很多。在程佑霖的安撫和調劑下,她終於轉了科室,開始接受更加全面正規的心理治療。
但,葉藍心仍有過分憂鬱的時候,甚至程佑霖在也無濟於事。有時候,她甚至不願意見到程佑霖,或者說,她不願以一個精神病患者的身份面對程佑霖。
“說白了,她還是沒有安全感。”
祁天一一針見血後,又不免嘆息。這些天他不止一次地對程佑霖提出過這個問題,他看得出來,程佑霖也很苦惱。他甚至半開玩笑半認真地對他說:“天一,興許你治好了藍心之後,我就該進去了。”
祁天一能說什麼呢?他又何嘗看不出來好友的難處?聽聞程佑霖在C城時情緒幾度瀕臨崩潰,他還聽說,程佑霖去的時候顧念蘇人在醫院手術,但井漾攔得死死的硬是沒讓他見著。雖說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忽然想通了似的要回來,但祁天一明白,程佑霖一邊在上海陪同著葉藍心的治療,一邊又在內心記掛著顧念蘇的狀況。
前者是責任,後者卻是情誼,且是深重無比的情誼。祁天一看得出來程佑霖時常魂不守舍的樣子,他猜想他八成是在想顧念蘇的事情。程映嘉甚至提議要把童童從井樺那裡接過來以分散程佑霖的注意力,但程佑霖拒絕了,只去探望過幾次,偶爾帶來醫院,還是讓母親隨行。
半個多月過去,眼見著葉藍心的情況似乎有所好轉,但程佑霖卻每況愈下,程映嘉揪心不已。
祁天一問程佑霖:“你沒有什麼想說的?”
程佑霖搖頭,近來除了在葉藍心面前,他都是肢體表達多過言語,更多的時候是沉默。認識程佑霖這麼長時間,祁天一還沒見過幾回他如此沉默。
“或者想做的?”
程佑霖仍舊搖頭,祁天一又連著問了好幾個類似的問題,程佑霖都要麼擺手要麼搖頭,最後祁天一急了,“你就沒有什麼想法想告訴我?”
“想法?告訴你?”程佑霖終於開口,卻是在斟酌這兩個詞,扯了扯嘴角,“目前沒有。”
這一語雙關的,讓祁天一略微尷尬了一下,正了正色,跟著說:“或許我可以幫你聯絡一下C城那邊,問一問……的狀況。”
程佑霖覷眉。
祁天一便解釋:“沒什麼。只是最近看你魂不守舍的樣子,莫不是為了這事分心?”
程佑霖沒說話,盯著祁天一看了好一會兒,抿了抿唇,“不用。”沒說出口的半句話是:我試過了,沒用。
是的。從回到上海的第二天起,他便開始動用他所有能用上的人脈,聯絡遠在C城顧念蘇所在的那家醫院的高層、醫師甚至值班的小護士,凡是能夠聯絡上的人他都想過辦法了,但井漾的手段他也瞭然於心,那天他能夠調動武警來阻止他進入醫院,能再用各種方法阻斷顧念蘇的訊息外傳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佑霖。”祁天一張了張嘴,欲言又止。沉默了片刻後,他伸手來拍了拍程佑霖的肩膀,一句話也沒有說。
這個時候,說什麼話都顯得太過多餘。本來二人之間進來說得最多的全是與葉藍心病況有關係的,但祁天一今天看到了程佑霖的情況——他已經滄桑得不成人樣,再也不是曾經那個文質彬彬、風度翩翩的少年,到了嘴邊的話便生生吞了回去,只草草聊了幾句。
*
程映嘉原以為程佑霖回來上海後,自己來醫院的次數可以減少,但事實上並不如此。她每天呆得最多的地方,除了工作的地方就是醫院了——程佑霖和祁天一時常忙得顧不上三餐,她便擔起了這件差事,也就是她口中的程佑霖與祁天一的“私人保姆”。
這天中午,程映嘉提了打包好的飯菜到了祁天一的辦公室——他最近可沒時間自個兒去食堂,能一次性在辦公室遇到他已經很幸運了。每次程映嘉都覺得自己像是買彩票似的,而祁天一若是剛好在就等於中了彩。
“佑霖呢?”
程映嘉習慣性問道,麻利地將飯盒從塑膠袋裡拿出來擺好開啟,又給祁天一遞了雙筷子。
以往祁天一總會給出一個確切的回答,諸如“在陪著藍心”或是“去和醫生談事情”之類的,但這次程映嘉問好後明顯感覺到祁天一的手指頓了一下。
他沒有回答程映嘉的問題,而是放下筷子,很嚴肅地望著程映嘉,“老實說,我擔心佑霖會有問題。”
程映嘉的心裡“咯噔”一下,咔嚓一聲就把一次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