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世間安得雙全法?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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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念蘇這一昏睡過去,足足過了兩天才醒過來。當天醫生把她的情況作為急性休克來做了緊急處理,但她非但沒醒,反而在入夜的時候突然發起了高燒,體溫直逼40攝氏度,醫生和護士忙到後半夜也沒能把她的體溫降下來,只能勉強維持不再往高升。用醫生的話說,體溫再這麼升上去,這人不死也得傻了。
“太太,我家太太怎麼樣了?她退燒沒啊?醒了沒啊?要不,要不你們放我進去吧,我好照顧她。真的,我家太太別人都沒法兒照顧好的……”安安守在病房前急得都哭了起來。上午的時候她在家中接到了先生打來的電話,向她說明了太太在醫院的事情,別的沒說,只給了她醫院的位置和太太所在的病房。安安還沒來得及問先生是怎麼一回事,先生就把電話給掐斷了。再打過來已經過了好幾分鐘了,先生命她趕緊去醫院。
趕到醫院是將近正午的時候了,安安沒吃飯,但一聽說太太的手骨折了,還暈倒了,整個人就懵了。當時先生還沒趕到醫院,她聽說了太太竟然和別人擠在了同一間病房,還同那人吵了架,氣兒就不打一處來。平日裡溫順膽怯的安安一時間也潑辣強硬起來,先是把那病友給痛罵了一頓,然後立刻去向醫院申了個單人病房,把顧念蘇轉了進去。等井漾終於趕到後,安安也顧不得什麼尊卑關係了,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抱怨井漾:“先生您把太太帶離了家在外面,就不能好好照顧照顧太太嗎?太太在家的時候幾時吃過這些苦?把手給摔了不說,還給人氣得昏了過去。先生您平日裡那麼疼惜太太的人,為什麼到了這時反而狠心視太太不見?就算吵了架,也不該把太太一個人扔在醫院裡才是。”
井漾是有口難言,乾脆也沒解釋,只問安安:“太太現在怎麼樣了?”
安安沒好氣地說:“能怎麼樣啊?還能怎麼樣啊?醫生和護士都忙了好幾個小時了,太太還沒見醒過來呢!”
井漾太瞭解安安的脾氣,心知這孩子同念蘇相處的日子久了,心也就向著她了。這會兒怕是心疼著,自然對他也就沒那麼好說話了。當然,井漾這會兒顧不得這些,立刻去找來了顧念蘇的主治醫生,詢問情況。
醫生和護士不讓外人進去接觸病人——因顧念蘇的骨折處有發炎的跡象,探了下呼吸,發現病人撥出來的氣滾燙滾燙的,臉頰通紅,嘴唇卻沒有血色。驗了體溫後,醫生立馬讓護士們都退了出去,換了無菌服並再次消毒後才準接觸病人。
安安和井漾都在外面守到了後半夜——井漾懊惱極了,他就不該把她一個人丟在醫院,而自己卻跑去了離醫院較遠的家,以至於往醫院這邊趕的時候恰逢中午時的高峰期,生生給堵在了高架橋上。最後他實在沒轍,在高架橋上下了車,跑下橋後再攔了輛計程車趕到的醫院。他早應該想到的,依顧念蘇的脾氣,莫說是現在這個節骨眼兒了,就是換做平時,她也不會願意與陌生人同處一個房間。而他光顧著去防程佑霖去了,竟忘了考慮她的感受。
醫生說,顧念蘇是受了氣,加上體質問題,這才急火攻心而昏死。而高燒遲遲不退,疑似病人自己意念薄弱,雖處在昏迷狀態,但內心卻百般抗拒著醫生的治療。這也是俗稱的“心病”。倘若心結不解開,怕是這燒難以退去。
後半夜,井漾終於如願進入顧念蘇的病房探視。醫生要求他穿上了全套的無菌服還戴上了口罩,避免把房間外的病菌帶進去。
一進去,便看到顧念蘇躺在床上,左手上打了石膏,用黑色的三角布包裹著搭著身上。右手則扎著針頭。如若走近去看,一定能看清她原本白希的右手背上不知多了多少個針孔,原本纖瘦的手如今也已經腫得不像樣——她的左手沒法打點滴,所有的針頭全讓右手給捱了。
井漾碰了下她有些浮腫的臉,指尖便被她臉頰的溫度給驚著了,猛地瑟縮了一下,緊跟著心口處一陣陣揪痛。
——你總是自以為是地打著為我好的名義做著我所討厭的事情!
顧念蘇曾說過的話忽然響徹腦海,像是有一隻無形的手掌,狠狠地抽打著井漾的臉頰。對啊,他總是那麼自以為是,他總是認為自己的出發點是對的,卻不成想總是好心辦壞事。以往只是惹得她不高興,如今卻害得她受了這麼大的罪。安安說得沒錯,他的念蘇幾時吃過這樣的苦?
“可若是我不這麼做,你和他相見了怎麼辦?”井漾凝著顧念蘇的臉,輕聲喃喃,“念蘇,我好像從來沒有告訴過你,我有多害怕失去你。”
顧念蘇緊緊閉著雙眼,也不知能不能感受到井漾就在她身邊,能不能聽到他說話。她現在那麼毫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