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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個孩子。”吳戈嘆道。
“別忘了,不是我害的他,殺人的是你。”少女悠悠地打斷他。
“你可知道我從記事起,母親帶著我過著怎樣的生活麼?我從來沒節日,沒有禮物,沒有糖果和美麗的衣服。母親只是天天逼著我學武,要我找風神報仇。她今年還不到四十歲,看上去已比風神還老。她告訴我,就是風神,殺死了我的生父,就是因為風神,她和我都被趕出了家門……”
“你母親可是山東濟寧府石宜中石大俠府上的二小姐?”對比這少女的口音姓氏和武功,吳戈早就有這樣猜測。
少女吃了一驚,呆呆地看了吳戈半晌,道:“你果然有些神通。”
吳戈苦笑:“我那兒關於風神的卷宗足有三尺厚。”
這女子凝神看向吳戈道:“我這個人其實最不願意遮遮掩掩。確實,我就是隻想找風神報仇。至於黃賓雁和小風,不錯我是利用他們,我也沒想到他們這樣不堪一擊。但如果,你願意與我合作,我們的勝算會大很多。你也不必擔心我利用你,你與他們不同。”
“有什麼不同?”
“你不貪我的美色,所以不會落到他們的下場;而我也因此更信任你。”少女微微一笑,顯得無比自信,和之前那樣嬌弱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
吳戈搖搖頭:“不行。明日我與風神的比武,你不許從中作梗,否則你一定會後悔的。”女郎仍是微笑:“死到臨頭還自嘴硬。你是風神的對手麼?”
吳戈回過頭來,道:“怎樣?”“我最敬佩識時務的英傑,最看不起不知己知彼的蠢材。”她忽然揚眉一笑,這一次,笑得那樣風情萬千。與之前小鳥依人的樣子相比,又是另一番風韻。
“那兩個人自高自大,真以為我是那樣柔弱無助的小婦人。光這一點,我就知道你比他倆都聰明。”她低下頭,停了半晌,弄著髮辮緩緩道,“你不要以為我是個只懂用自己身體當籌碼的下賤女子,其實,我心裡清楚得很。你也莫以為我跟那些人怎樣怎樣了,其實,我跟他們清清白白的……”說到後面,她的聲音漸漸細微如蚊,幾不可聞。
吳戈有多少年沒有接觸過女子了?他自己都記不清了。這些年來,他一直過著僧侶般清苦的生活。他也知道長年的禁慾,其實自己內心早已十分脆弱、不堪一擊。
他轉過頭,直視著這女子,這是個非常美麗的女人,大而靈動的雙眼,精緻的鼻子和嘴,五官幾乎完美。吳戈看到她的耳朵漸漸漾起了羞紅,她低下了頭,髮髻上一枝玉釵,釵上的珠花在微微顫動。吳戈忽然想起,這個嬌柔絕美的女子也是會殺人的。於是他的心漸漸冷了下來,並生出一絲厭惡。
於是吳戈搖搖頭,道:“你不用白費心機了。我實在不喜歡太有心機的女孩子。第一,與風神的決鬥,我死也要死得光明磊落;第二,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我勸你回去找你母親好好問一下,到底風神為什麼饒你。”
“你什麼意思?”
“風神極有可能是你的親生父親。”他寬容地看著這少女,道,“石家二小姐何等剛烈的性子,她要報殺夫之仇為什麼不自己動手、卻要你來?她恨風神一定不是殺夫那麼簡單。你一心想殺風神,現在知道真相也不遲。如果他明日死於我手,我會等著你為他報仇的。”
那少女開始一臉不屑,可神情漸漸地變了,變得呆若木雞,喃喃地說著“你胡說,你胡說……”
吳戈到廚房裡找來了半罐劣酒,回來時,那女孩仍在痴痴坐著。
於是兩個人你一口我一口,很快就喝完了。他便又倒了一壺。兩人都很輕鬆。最後,她有些醉意了,靠在吳戈肩上笑著說,我現在還不清楚自己的身世;你明日死於風神劍下,我會每年都給你這個怪人上一炷香的。如果真是如你所說,風神是我生父,而你若殺了他,說不定我將來會殺了你為他報仇,到時候咱們再比試一次……
吳戈也笑了,覺得這時的她,竟然那麼可愛。當然這種想法來得已經很遲了。他把這少女送回房去,心裡湧起一股同情。暗想,也許這就是造化給凡人開的玩笑吧。
回到柴房門口,吳戈嘆著氣,說道:“鐵兄請出來吧。”
角落裡一個巨大的身影一閃,正是鐵塔。
鐵塔一拱手道:“吳兄的定力實在讓人佩服。這個女孩子,不是一般人能抵擋得了的。換了我鐵力虎,肯定做不到。”
“鐵兄恐怕不是來跟我說句佩服的吧?”
“我當然是來勸兄臺罷手的。”鐵塔道。吳戈並不言語,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