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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喚醒眼前的男子……
卻在他最後的念想遺盡前留下了溫暖。
母后
還有呢
這個世上
還有會為了孩兒的消失
傷心的人呢……
……
……
青蔥玉林裡的屋落,如隱立在喧囂深處的淨土,隔絕於塵世繁華之外,相融於塵世間不易察覺的平凡中。這裡,便是紅鴉閣的總部所在。
金樓帶著一具一人高的金剛材質棺盒,裡頭囚禁著玉離。
“閣主呢?”金樓一進主樓裡,便向樓裡唯一的男子問道。
“出去了。”正練著筆墨的青衣男子沒有抬頭,徑自欣賞著自己的傑作,隨口應了句。
“還要等啊?我衙門裡還有事,得先走了,人我帶到了,沒我啥事了啊。”金樓將棺盒立在門邊,轉身出了屋門。
還未走出院外,便碰到了曙灰閣的閣主,醫女姝姬。
曙灰閣,饕餮門下的醫療組織,亦醫亦毒。
深藍的髮色,由於自小浸染毒物所致。紅白相間的闊長裙袍,在她嬈曼的姿態中盡顯幽柔。
“守音這次,又讓你弄回了什麼怪東西來?”姝姬對著金樓,老熟人般帶著調侃的語氣淺笑說道。
“這次是活人,不是屍體。”金樓對於自己偶爾要做的事情有些乏味。
“真是無趣。”姝姬說著出了院子,從歸於自己枯燥的茵藥園去了。
……
……
繁雜的雪色,蒼茫中浮現,一個瘦弱的身影,推著一輛獨輪的手推車,因著地上的積雪,遲鈍中緩行。
車上,載著一位沒有氣息的男子。
“你不可以死!我不准你死!!!陶良一!!!你聽到了沒!!!”
唐月央纖弱的手臂緊緊抓著手柄,撐著推車,保持的平穩前行,又因為心中的急切再次的讓車輪下的積雪絆倒,又一次讓推車翻到,車上的男子僵硬的滾落到地上。
她慌亂中復又跑去將男子拖到推車上,艱難的扶起推車……
反反覆覆……
前方的路途卻還是那麼遙遠,幾時才可以尋到足以讓他醒過來的地方呢……
她的手,原本玉白潔淨的膚質,凍得紅腫龜裂。
“啊————!!!”她帶著淚花,咬牙,用痠痛的手臂努力的想要推動陷進雪裡的車輪。
“走啊!我叫你走啊!!!”她哭花了眼睛,對著一動不動的車輪怒吼……可是它還是那麼固執的定在那裡,不肯移步向前……或許它覺得,車上的男子,已經沒有足夠的理由讓它前行了吧……
“啦啦啦~早上空氣真叫好~~我們都來做早操~伸伸臂,彎彎腰,踢踢腿,蹦蹦跳,天天鍛鍊身體好~”一陣歡快的聲音飄然而至。
酒痞子手裡提著不知又從哪順來到一壺酒,嘴裡哼著童謠兒歌,晃盪著一路走來。
嘴裡的歌聲在看到了前方的那抹身影后頓住。
“小娘子?!”
他朝她大喊了一聲,興奮的蹦跳著步伐飛奔過去。
唐月央聽到了身後有一道熟識的聲音在喚著自己。
一轉頭,那聲音的主人便立在身旁。
“……”她沒有說話。只是望著來人大哭:“哇————!!”
癱坐在地上,放掉了手中的推車,任由它倒塌,任由他掉落……
“……”酒痞子看著她的淚容,又看了看從推車上滑到地上已經逐漸僵硬的男子……撓頭皺眉。
“別哭了別哭了,看著怪心疼的~”酒痞子蹲在她的面前,用自己不是很乾淨的袖子擦拭著她臉上的淚。
“走吧走吧~看他還能不能變軟過來~”酒痞子拍拍唐月央的肩膀,以示安慰。
“真的?!!”唐月央立時收住了眼淚,跟著酒痞子從地上站起來。
酒痞子將手裡的酒壺塞給了唐月央,不能啥都自己拿啊~好累的呀~單手抓上陶良一有些結冰的衣襟忽地甩到了自己肩上,扛著就走。
唐月央趕忙跟上酒痞子的步伐。她已經沒有心思去想酒痞子到底有什麼辦法可以讓他醒過來了。
只要能救他,怎麼樣都行……
173 是死了
“唰唰唰”
竹樓裡,從早上一直練到正午的青衣男子,袖口和前襟上全部沾滿了筆墨,卻依舊神情專注的拿著超大號的毛筆在宣紙上揮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