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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尚能堅持,只是苦了這劉方全老頭,本來他身子骨就不硬朗,上了岸連氣還沒來得及喘上幾口,便被趕鴨子似的趕著跑。還沒跑出多遠,劉方全被累得張著大嘴直喘,汗水佈滿他焦黃的皺臉上。
拾喜看劉方全越跑越慢,便停住腳步等他跑到自己跟前,伸手架住他的一條胳膊道:“劉大爺,來,我扶著你跑!”
不時有騎馬的官兵來回飛奔,嘴裡吆喝著,手持馬鞭抽打著掉隊的壯丁。
終於,最後的幾個老病民夫累的實在撐不下去了,任由騎馬的官兵鞭打,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跑著跑著,隊伍前頭忽然轉了個彎,鑽進兩座大山之間的山坳裡。
原來營房竟駐紮在這裡!拾喜遠遠望見山坳間有大一塊空地,四周皆是堆積的棍棒之類的東西,空地的西南方,是一片帳篷群,跟前有兵丁持長槍站在那裡
隊伍停了下來,一個滿臉麻子的官兵前後指揮道:“都到校場上去,呆在那裡休息,嚴禁來回走動!”
頓時,校場上橫七豎八躺滿了這些被運來的民夫壯丁,一個個嘴張的像夏日的狗,在那裡喘。
歇息了片刻,便有兵丁過來踢這些人起來,然後命令他們分類站好。
這群人被隔成了三個小組,由手執長槍的兵丁挨個指派,分別去各自的組。拾喜心裡正琢磨他會被分到哪個組或者哪個營房,便見一個瘦高個士兵來到他跟前,拿槍柄捅了一下拾喜的肩膀,拾喜沒提防他會頂自己,身子往後一仰,差點沒倒在地上。
士兵嘿嘿笑道:“你還是個吃奶的黃口!去,到那邊去!”說完用手指了下排在裡面的那一組人。
拾喜拿手揉了下肩頭,暗暗罵了句瘦猴子,朝士兵所指的那一組走去。
等走近了,拾喜留意打量了下被劃分的三組人,最左邊的是個子高大的壯丁,中間那群人則是矮壯漢子,這兩塊的人都是正值壯年,沒有小孩也沒有老人。而他要去的這一堆人,卻除了老人,就是少年孩子,偶有一兩個年輕的,也是那種病態的弱不禁風的年輕人,此時還在張著嘴喘。
拾喜不理解這種分法是什麼意思,他問身旁一個和自己年齡差不多的少年:“為什麼要把我們分到這裡來?”
少年不知是膽小還是緊張,沒有回答拾喜的話,只抬臉衝他嘿嘿直笑。
拾喜心想,算了,管他呢,分哪不一樣,都是打仗,老子還是隨遇而安吧!
這時,又有兵丁到這三組人群面前,大聲叫嚷著要這些新來的人,按順序排好隊。
很快,三隊人馬便在這片空場上整裝完畢。
接下來便到後面營房處去領分發的兵服,各隊的人領的兵服都不太一樣。這時拾喜才明白,原來最初分成不同一組人是有原因的:那些年輕的壯丁們分別被編入步兵營和騎兵營。而他們這群老弱病殘之人,則分到雜務營,分擔餵馬,清理垃圾,以及伙伕的等事宜。
拾喜穿得是伙頭兵的兵服,肥大寬鬆。他把帶子多繞了幾圈,用力的緊了緊,方覺得可身一些。一抬臉,剛好看到劉方全也在跟前,便走過去問道:“劉大爺,你也分到這了?”
劉方全此時也換了軍服,較之以前竟顯得健壯了些,咳嗽兩聲道:“對,和你一樣,是個伙頭兵!”
拾喜畢竟年少,忽然之間跟這麼多人在一起,心裡不免興奮,笑著衝劉方全說道:“當兵還真好玩!我們這是要去哪兒打仗啊?”
劉方全說完四下張望了下,小聲對拾喜說:“噓!孩子,這軍營可不比在家,你還小,記住,不該說的話可不要亂說。”
拾喜方知失態,吐了下舌頭,小聲說道:“嗯,劉大爺,以後我聽你的!”
兩個人正聊著,忽聽一個老兵挨個營房叫喊道:“所有人都到校場集合!”
拾喜與劉方全不知是何事,便隨新兵們一起又返到校場。
校場的一端,不知什麼時候搭建了一個小土臺子。一位紅臉中年軍官站在這個稍高的土臺子上,板著臉掃描著這些新兵們。
拾喜瞟了一眼,見他身上的衣服比其它兵丁顯得奢華些,肩上的鎧甲也很亮,腰裡還掛了一把不知是劍還是刀的兵器。
紅臉漢子咳嗽了兩聲,不滿的罵道:“老木!過來,日你***,這次徵的新兵咋這麼熊!”
老木卻是徵兵小隊長,聽了這話忙堆上笑容說道:“回巡檢大人,時間緊急啊,能把人拉來就不錯了!”
紅臉巡檢瞪了他一眼,然後往前走了一步,大聲說道:“大家都聽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