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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這份心,爹還指望你給咱們老李家傳後呢!”
拾喜辯不過他,便低頭不作聲。
因第二日大烏村地保少不得又要請徵兵老爺品味地方風士人情,待第三日早起方可出發。
第二日晚上吃飯時,拾喜父子二人又少不得對坐感嘆一番。拾喜越發顯得孝順,侍候李福吃喝完畢,還打來洗腳水,為李福洗腳更衣。讓李福百般悔恨,這些日不該拿村中之事怨恨於他。
李福迷迷糊糊的睡下,拾喜輕輕叫了幾聲爹。見李福沒有回應,知他已熟睡,便悄悄祭出靈符,在李福床首床尾俱貼了。然後又在門窗之處各貼一符,爾後閉目念動咒語,於房中劃天地陰陽之圖,如此折騰了一番,方關門離去。
第二日一大早,拾喜便離家來到烏山碼頭。地保正招呼所徵新兵上船,見拾喜前來,便叫道:“小孩一邊去玩,你義父呢?”
拾喜上前低聲道:“地保伯伯,你怎麼這麼糊塗,我爹如果去了,誰給咱大烏島修理農具呀?我爹的意思是讓我頂他前去,你看,我現在個子都趕上你了,哪是小孩!”
時間緊迫,船上的徵兵老爺一個勁的催促快走。地保一想這倒也是個辦法,於是便點答應,讓拾喜上了船。
徵兵老爺點了下人頭,便高聲說:“人數不差,準備開船!”
船緩緩離開大烏島,沿明水河逆流而上,直奔鳳凰城外新兵營。
拾喜隨眾人擠在船尾,抬頭看了一眼漸行漸遠的大烏島,一片霧色濛濛,耳邊漸漸少了島上的鳥語花香,只聽浪濤陣陣,海鷗低鳴。
拾喜輕聲自語道,爹爹,孩兒今日能代你去前線,哪怕戰死外面,也算是孩兒報答爹,不枉你撿我,養我一場!
卻說李福,這一覺直睡到日壓西山方醒。醒來便糊塗了,太陽怎麼打西邊出來了?等清醒後方知,原來此時已近黃昏,隨口叫了幾聲拾喜,不見答應,便來至村口,恰好遇見地保,方知拾喜已代自己去了前線。
李福自然心疼義子,又感嘆他如此懂事。卻有一事總想不明白,為何自己這一覺竟能睡到日近黃昏呢?
不說李福,卻說代父從軍的拾喜。他隨船一路顛簸,這一日清晨,便聽得徵兵老爺在倉外說:“各船工注意,前方不遠便是新兵營碼頭!”
拾喜畢竟是年少,如今第一次出家門,一切都覺得新鮮,聽說新兵營碼頭到了,便忘了一路舟車勞頓,鑽出倉外去看。
此地與大烏島全然兩種景像,沿河兩岸,綠樹紅花。河岸邊還有那雕著好看窗欞的紅船停在那裡,全然不像一副將要打仗的樣子。
正看著,**上卻被徵兵老爺踢了一腳,嘴裡喝道:“臭小子,找死啊!誰讓你爬上來的?趕緊回船倉!”
拾喜**被他踢的發熱,心裡不爽,暗道:“他孃的,踢的真疼!這個人怎麼這麼橫?以後我得想法子暗中整治他一下,出了這口鳥氣!”
船慢慢的靠近了碼頭,便聽徵兵老爺高聲叫道:“所有人等暫在倉內候命,沒有命令,嚴禁四下走動,違令者,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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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新兵營】………
“咚”的一聲,船艙猛然劇烈的抖動了幾下,拾喜感覺船像是撞到了什麼東西。這時,身旁的劉方全告訴他,船靠岸了。
果然,很快便聽見撲通撲通的搭船板的聲音,一個粗獷的聲音吼叫道:“開啟船艙,迅速上岸!”
嘩啦一聲,船艙門被開啟,一道強光射進船艙,同時一聲喝令也傳了進來:“趕緊出艙,按順序上岸!”
拾喜夾在壯丁們中間,從船板跳到碼頭的岸板上……
等上了岸,拾喜才發現原來不止是他們這一艘運兵船,後面還有五六艘,此時也正在往岸上放人,整個小港顯得擁擠不堪。
來自各村各寨的農夫壯丁們都被趕到了岸上,黑壓壓的一大片,拾喜被擠在中間,只聽見外面有人不時的叫著:“都站好,原地不動,他孃的,說你呢!還跑!”
拾喜覺得這人群如潮水一樣,一會向東擁擠過來,一會又朝西面倒了過去,他夾在中間,身體不停的隨人群擺動著。
正在這時,一個粗大的嗓門叫道:“都不準亂動!現在開始集合,出發!”
開始隊伍走的慢,後來不知什麼原因,隊伍前頭的人竟跑了起來。拾喜正在納悶,便聽有官兵喝道:“還不快跑!”
接下來便是好一通的跑,不過,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