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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辟邪乃獸中之王,為上古神獸,尋常人原是不能得的,就是皇上萬歲爺,見了辟邪也沒斥責過一句的,況牠素來護主心切,從小兒就是姑娘在哪裡,辟邪也要守護在哪裡的,就是在四貝勒的府裡,也都是人盡皆知的事情。故而姑娘前腳來,辟邪後腳也跟著過來了。”
說著靜靜地瞅著將頭臉埋在王夫人懷裡的寶玉,慧人又道:“素知老太太府上上夜的丫鬟婆子都是極多的,也沒有生出過什麼事情來,只是外面風大,辟邪自然是臥睡床前。原是該一夜無事的,偏生有生人竟鬼鬼祟祟往姑娘屋裡來,別說是辟邪,就是我們聽到聲音的,也當是盜賊了。辟邪到底只是個神獸,自然難以分辨來人好壞,傷了二爺,倒是我們的不是了。”
王夫人聽了慧人這話,心中暗暗尋思了半日,此事確是寶玉不對,若是果然宣揚了出去,一則寶玉名聲不好,二則只怕也得罪了禛貝勒府,因此只得勉強笑道:“姑娘說笑了,原是寶玉不懂規矩,誤闖了大姑娘的閨房,哪裡是姑娘們的不是?寶玉吃了這苦頭,我們也沒什麼話說的,只回頭告知老爺,讓老爺教訓他一番也罷了。”
說著又過來給黛玉賠禮,臉上生笑:“寶玉原就是個混世魔王,從小都是任性慣了的,不懂得男女之分的規矩,大姑娘才過來,倒是受驚了,舅母在這裡給大姑娘賠不是了,別將你哥哥的淘氣放在心裡才是。”
黛玉原就是不愛生事的主兒,自然也不放在心上,便回禮道:“舅母賠不是,甥女可不敢當。”
只是如此鬧劇,倒是讓原本有些睡意的黛玉回到了床上,亦是睡不著了,賈母自然摟著寶玉回房也是一夜無眠。
黛玉躺在床上,小腳丫子伸出被子搔了搔辟邪的頭,讚道:“好辟邪,真乖,回去讓四哥賞你肉吃!”
辟邪鼻子哼哼了兩聲,誰稀罕老是吃肉的?明兒個很該出去到外面吃些生肉才是。
再說了,牠可不敢懈怠守護小主子的職責,不然回去還不得給四爺抽筋剝皮燉了吃?
黛玉驚奇地將小腦袋放在床沿,看著地上的辟邪,鼓了鼓雙頰道:“要是由著寶哥哥進來,四哥會將你抽筋剝皮?”
辟邪斜睨了黛玉的小腦袋一眼,鼻中嗚嗚一聲,愣是閉目養神,不理她了。
這個小主子,夜間容易失寐,每每夜間精神十足,白日昏昏欲睡,連帶得身邊的人都是夜間不能好生歇息的,故而多年來都是四爺兢兢業業照顧著她,若是由著她再問下去,牠辟邪可別想歇息啦!
鸚哥卻不免好奇道:“這獅子也奇怪,單聽姑娘一個人的話,只是姑娘自言自語的,牠可能明白的?”
黛玉翻過身子,手腳大張地躺著,唉聲嘆氣道:“辟邪可乖著呢,只聽玉兒和四哥的話!是玉兒的守護神獸。”
說著又不免忿忿不平地道:“真是不知道這府裡的教養怎麼著?玉兒都七歲了,寶哥哥也有八九歲了,卻連男女之別的規矩都不知道不成?冒冒失失地就闖進女孩兒的閨閣中,難不成竟當玉兒是隨意輕薄的女孩子?”
見黛玉俏臉生慍,鸚哥忙解勸道:“姑娘不知道,因老太太溺愛,寶二爺從小熟慣了,且每每雲姑娘來了,皆是一桌子吃飯一床睡覺。家裡上到親戚家的姑娘,下到家裡的丫頭子,從來沒有跟寶二爺生分過,故而進女孩子房裡也是家常便飯了。”
黛玉愈加心中不快,道:“從小玉兒也只和四哥親近,就是十三哥哥,如今玉兒年紀漸大,輕易也不敢動手動腳的,倒是他一個外人還當是自己房裡似的隨意走動,真個兒讓人生惱!不過就是來拜見外祖母,倒生出這許多煩惱來!”
鸚哥聽黛玉言語之間全將賈家當作外人,不覺心中罕異,卻不敢吱聲,只得軟語勸著黛玉睡了,一宿無話。
黛玉夜間又失寐,直到天亮的時候才睡了一個更次,才起來梳洗,就見王夫人竟親自又過來賠罪。
吩咐陪房周瑞家的捧上四色極名貴的禮物,王夫人方對黛玉笑容可掬地道:“昨兒個夜裡,生出這麼一番子事情,舅母回去思前想後,竟全是寶玉的不是,皆是素日裡老太太太過溺愛所致。雖然大姑娘心胸寬大不在意這些,到底舅母心裡也過意不去,該叫寶玉親自來賠罪才是,只是他傷著了,只好讓他在房裡歇息。”
見王夫人賠禮至此,慧人和風月相視一笑,皆心中明白,王夫人是怕禛貝勒府的這一行人出去,將昨夜的事情抖落出來,壞了賈家的名聲倒在其次,若是有她心肝寶貝兒子一絲兒的不好,她可是會嚇得魂飛魄散的。
黛玉正對鏡理妝,聽了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