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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旁人豈有置喙之地?
雍親王妃 第067章 叵測
上回說到寶釵被免去才人女史的待選名額,乃是康熙所為,薛姨媽神色略有驚恐,半日不敢言語。
寶釵卻依然是淺淺淡淡地笑著,紅唇微微勾起,笑容竟如春風,渾不在意名額被免卻。
她的心,志在青雲,她豈能在意小小一個女史才人?
雖未見過大表姐元春,但是一隻和田白玉的簪子,撬開了賈府婆子的嘴。
那原是一個精通琴藝的女子,最最難得是端莊賢惠,容貌雖與三春姐妹彷彿,卻並不是特別出眾。
自己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已經不僅僅只精通琴藝了,況且聽著家下婆子的言語,似乎竟是無人能比。
她人入其名,就是匣中一枚待飛的玉燕釵,她也等著那機遇的到來。
見到寶釵如此,又見賈母臉上也有讚歎之色,王夫人臉上不由得露出微微得意的笑容,讚道:“到底是寶丫頭,最是穩重的,難得的是這一份豁達的心胸,原是小家子氣的女孩兒不不得的。”
黛玉事不關己,自是毫不在意,只是微微留意了一下王夫人的神色。
聽到王夫人的讚歎,寶釵卻依然恭敬地道:“侄女年幼,姨母謬讚了。”
賈母卻不在意,只慈愛地看著黛玉,柔聲道:“玉兒在外祖母身邊住幾日罷,也好敘敘天倫。”
黛玉低頭凝思了半日,腮上浮現著絲絲紅暈,彷彿是紅墨一般淺淡卻又深深淺淺,聲若風中碎玉:“既然外祖母說了,外孫女自是恭敬不如從命,小住幾日有何妨?”
聽了這話,賈母自然是喜色滿面,一如上回一般,一疊聲地吩咐下去。
黛玉卻只是含著恬然的笑意,逗弄著不知何時飛進屋內的鸚鵡。
許是為了紀念賈敏,賈母安置黛玉住在了賈敏未出閣前的閨房,桃花閣。
慧人等吩咐丫鬟婆子將帶來的行李細細地收進來擺放好,夏日裡人人一頭大汗,唯獨辟邪自由自在地搖頭擺尾,身後一盆冰塊冒著絲絲白氣,趴在黛玉腳下,一絲兒都不在意又長大了好些的牠讓下人們多麼驚恐。
黛玉立在窗前,看著蔚藍蒼穹,耳聽遊廊中嘰嘰喳喳的鳥鳴,目光有些斑駁,這原是母親住的地方。
窗外皆是層層的桃樹,只是此時是綠葉滿枝頭,曲折的樹幹,給地上投下淡淡的暗影。
忽而聽到一聲細細的讚歎:“真像,真像,竟和敏姑娘一般的模樣!”
蒼老的聲音,如雪中古松那樣長久,卻是滿是滄桑,似乎帶著生命的年輪。
黛玉眸子中泛起絲絲詫異的漣漪,尋聲望去時,卻不見人影,不自禁地擰起了眉頭,一臉的疑惑。
風月已經淡然地站在黛玉身後,輕輕地道:“格格要不要奴婢去將那婆子揪出來?”
黛玉轉過半邊臉看著風月,詫異道:“是個婆子?”
若是個婆子,且又說自己和孃親生得很像,必定是長久在賈家使喚的人。
風月點點頭道:“雖然聲音蒼老得像是老樹皮,可是語音中有些女子的嬌柔卻是掩不住的,自是個婆子。”
黛玉有些玩味地道:“這一回來,倒是有趣起來了。”
若果然能遇到曾經伺候過孃親的老奴婢,自然也能知道孃親未出閣之前的事情,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孃親啊,那是一個桃花般燦爛,湖水般淡然的女子,生命,也是個傳奇。
風月卻擰著眉頭看辟邪,道:“格格,辟邪長得實在是太快了,竟霸佔了大半個屋子,家下人一個個都嚇得如風中的茅草似的抖個不停,真個兒是可厭之極。還有,如今是夏日了,辟邪身上可別生蝨子才好。”
說得黛玉笑容愈加燦爛,辟邪卻是從鼻子裡哼了一聲,不耐煩地看著風月。
牠是神獸,神獸就是獸中之王,吼一聲,老虎都如病貓,小不拉幾的蝨子膽敢搔弄神獸的毛嗎?
黛玉素手摸著辟邪的頭,冰冰涼涼地指尖,如夏日裡的一股冰泉,指尖凝香,讓辟邪得意地閉上眼睛假寐。
這些日子,皆因辟邪在這裡,除了惜春蹦蹦跳跳會過來走一遭兒,別人倒是都不敢過來,黛玉亦清淨了許多。
黛玉斜坐在涼榻上,手中拿著一卷兵書,細細瞅了幾眼,不禁淡淡一笑。
見到辟邪,寶釵竟是毫無異樣,臉上不動聲色,倒是不由得讓她心中為之欽佩。
如此不動如山,除了賈母之外,整個賈府裡還沒有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