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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身子,眯眼聽著。
忽然聽到有保定地方官上本道:“保定今有一風度文士,年雖老,容卻鮮,溫潤如玉,才華如仙,言談舉止,頗有金馬玉堂之氣,出謀劃策,救濟百姓甚多,民心所向,待其極善。”
黛玉畢竟是個柔弱女子,半靠著床柱打盹。
雍正忽然讓弘曆止住,弘曆睜眼看著打盹的額娘,在黑夜中這般可愛。
雍正輕輕地扶著黛玉躺在了床裡頭,蓋上了薄被,才回頭輕聲問弘曆道:“此人是誰?上書為何?你可曾吩咐人去打探過?”
弘曆點頭,輕聲道:“此人極怪,人稱八公子,明明已半百年歲,卻取了這麼個年輕的稱呼,且面帶鐵罩,容顏不露,倒是氣度不凡,隱隱然有皇室貴氣,只因數年來他在保定一帶救濟百姓無數,故保定地方官員往上遞交摺子,請皇阿瑪這意,如何賞賜八公子。”
聽了弘曆的話,雍正又伸出蒼白的手拿過奏摺細看,眼裡閃過一絲詭譎的寒光,輕聲呢喃道:“八公子,好,八公子是麼?八公子……”
這一聲低喃,倒是惹得黛玉翻了個身,不過不好,沒有醒來。
弘曆肅然道:“兒臣已經派人打探,但是這位八公子神出鬼沒,倒是讓人不知道如何掌握行蹤,兒臣派去的人,也沒有一個真正地見過八公子的容顏,倒是氣度舉止,迥然皇室之派。”
雍正輕笑道:“是啊,多少年了?兜來兜去,大家夥兒都老了,偏生,還是有些不安分的人,藏得好,藏得深,還是想出最後一招。”
弘曆終究不及雍正歷經的風雨多,俊美的臉上有些不解之意,道:“皇阿瑪的意思是,這位八公子竟是認得的人?且還心懷不軌?”
雍正淡淡一笑,輕聲咳嗽了幾聲,手帕掩口,有些疲憊,縱然在桃源宮中將養著,可是往日豐盈的臉此時也有些消瘦,讓人心痛的蒼白。
“鬥了一輩子,唯獨能勝天的,弘曆你知道是什麼呢?”雍正不答反問。
弘曆想了想,笑道:“有些人,生來鬥,家常鬥,鬥到最後,都比不過老天,老天給多少壽命,就活到多少歲,誰能活得最久,誰就是勝了。”
雍正點點頭,有些讚歎之意,滄桑地道:“是啊,賽壽命,誰活得最久,敵人都沒了,只剩下自己孑然一身了,當然是勝了。”
聽到雍正贊同,弘曆忙目前來,扶著雍正的身子,笑道:“話雖如此說,可是皇阿瑪是何許人也?怎麼說也要好生將養著,比那些人活得更加長長遠遠才是。”
雍正瞪著他,手指頭在他額上一戳,嘆息道:“生死由命罷了!”
月華如水,將他的影子,照在帷幕上,有一剎那的顫抖和凝滯,像是有些掩飾不住的疲累,不覺地往後靠了靠,眯著眼道:“弘曆,朝中還有些無法做主的事情都說了罷,也讓朕心中有些底。”
弘曆畢竟懂事得多,吸了一口氣,也不怕勞累,將近日朝中事細細地一條都不漏地告訴了雍正,神情專注,沒有一點素日的輕佻。
雍正聽完了,已經是三更時分了,點點頭,慢慢地道:“這些,朕都知道了。三更了,你去罷,都這麼晚了,可不要像皇阿瑪那樣,每每深更半夜還在批閱奏摺,以至於至今身子不好的時候,後悔都來不及了。”
弘曆收拾好奏摺,躬身退了出去,自然也沒有一絲猶豫。
待得弘曆退出帷幕,一直在帷幕外打盹的李德全忙走上來,服侍雍正睡下,輕聲道:“萬歲爺,快歇息罷,不然若是娘娘驚醒了,又有的說了。”
黛玉照顧雍正比誰都用心,有人說那是因為雍正是黛玉的依靠,一旦雍正駕崩了,黛玉的一切都沒有了,那些愚人,卻不知道,倘若真是如此的話,黛玉便是後宮之主,皇后之上的太后,怎麼會一切都沒有了?
雍正點點頭,雖歇下了,卻翻來覆去,亦睡不著。
他等了這麼多年,就一直在等他的出現,沒想到,他倒是果然出現了。
惠太妃的話,幾分能相信?他從來都沒信過。
圈禁允祀之所,那是何等周密?飲食雖然不堪,卻極細緻,唯恐旁人下手,或者救了或者毀了允祀,因為他絕不允許,更怎麼會讓惠太妃下了毒手?
允祀對自己的恨,刻骨銘心,自己對他的嘆息,卻也是堪比蒼穹。
他對皇位的執迷不悟,他對情的玷辱,以及那黑鐵屋子幾乎害死了自己的妻兒,讓自己的心,也越發恨了起來,自然是不會讓他輕易或死。
“四哥,允祀沒死麼?”黛玉清幽的話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