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吻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風,空氣新鮮。船上有五個船員、兩個大副、一個廚子和我自己(船長)。
7月11日——我們清晨到達波斯弗拉斯。土耳其的海關官員上船。一切無誤。下午四點繼續出發。
7月12日——經過達爾達尼里斯。更多的海關官員和一艘防衛旗艇。海關快速巡視。要我們趕快出海,天黑時進入愛琴海。
7月13日——越過馬它邦角。船員有些不滿意什麼事情,看上去有些害怕,但卻不說出來。
7月14日——船上人員變得有點焦慮。從前和我一起航行時他們情緒都很穩定。大副不知道他們出了什麼問題,他們只告訴大副“有事”,然後在胸前划起了十字。大副對其中一人發了脾氣,而且打了他,隨後雙方猛烈爭吵,不過最後都靜了下來。
7月16日——早上,大副向我報告,有一個船員佩特羅夫斯基失蹤了,原因不明。昨晚輪到他守夜,由阿姆拉莫夫接班,可是不見他回船艙。船員愈來愈沮喪,他們說將有事降臨到他們身上,但除了說“有東西”在船上外,別的一點也不透露。大副對他們愈來愈沒耐心,他有點擔心會出亂子。
7月17日——昨天,船員中的一個——奧爾加倫,到我房間來,用恐懼的口氣對我說,他認為有個奇怪的人在船上。他說他正在值班時,突然下起了暴雨,他只好走到船艙室後面的頂棚下去躲雨。這時,他看到一個高高瘦瘦的、不像是船上人員的男人,來到升降扶梯處,然後沿著甲板向前走去,最後不見了。他小心地尾隨其後,可是到了船頭卻沒發現有人,而艙口也是關閉的。
他害怕極了,這種恐懼似乎來源於某種迷信。為防止他將這種恐怖情緒傳染給別人,今天,我得將整條船從頭到尾搜一遍。稍後,我集合了船上所有人員,告訴他們,因為他們認為船上有其他人,所以我決定從頭到尾把船搜一遍。大副生氣了,說這很荒唐,回應這種愚蠢的想法只會是船員更加混亂,而他寧可用大棒解決麻煩。我決定讓大副來掌舵,其他人則排成一排一起去搜。每個人都拿了燈籠,我們沒有漏過任何一個角落。因為船艙裡只有那幾個大木箱,所以沒有任何角落可以藏得下人。搜完之後,大家都鬆了口氣,然後輕鬆地回去工作了。大副看來很不高興,但沒說什麼。
7月22日——壞天氣持續了三天,所有船員都忙著撐帆——沒空害怕。船員們似乎忘了那件事情,大副心情也好起來,不再說粗話,還誇獎大家在惡劣的天氣下付出的努力。越過直布羅陀海峽。一切都好。
7月24日——我們的船似乎纏上了厄運。我們已經有一個船員失蹤了,進入比斯卡灣時又遇上了壞天氣,昨晚又不見了一個人,消失了。就像前一個人,他離開了瞭望崗位,再也不見了。所有的船員都陷入恐慌,他們要求要兩人一組守夜,因為他們害怕單獨一人,大副很生氣。我擔心又會出現麻煩,因為不知道誰會先動粗。
嗜血幽靈 第七章(4)
7月28日——四天地獄般的日子,我們漂游在大漩渦和狂風暴雨之中。沒有一個人睡過覺。船員都筋疲力盡。不知道該誰守夜,因為誰去都不合適。二副自願掌舵和守夜,讓大家能睡幾個小時。風減弱了,海浪仍很大,可是感覺好多了,船也穩多了。
7月29日——悲劇又發生了。今晚只有一個人守夜,因為大家都太累了,當早班的人來到甲板時,他除了看到舵手外,就不見其他人了。他大呼小叫,大家都來到甲板上。到處找遍了都找不到。現在失去了二副,大家都害怕起來。大副和我決定配備武器,等著事態的進一步發展。
7月30日——昨晚,很興奮,就要到英國了。天氣良好,帆都撐起來了。我疲倦地睡去,睡得很香。我被大副叫醒,他說兩個守夜的和舵手都失蹤了。只剩下我、大副和其他兩個船員。
8月1日——整整兩天下霧,看不見海上的航船。希望能在英吉利海峽求救或是先到某處停泊。我們再沒力氣去撐帆了,況且是在大風之中。我們不敢放下帆,怕不能再升上去。我們好像在一個噩運之中漂浮著。大副變得比其他人更喪氣。他堅強的本質似乎在與內心的恐懼交戰。船員倒不再害怕,只是麻木地工作著,大家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他們是俄國人,而大副是羅馬尼亞人。
8月2日午夜——才睡幾分鐘,我就被門外的叫聲吵醒。在霧中什麼都看不見,衝上甲板,碰到大副。他告訴我他聽到甲板上有叫聲,出來後卻不見守夜的人。又失蹤了一個。主啊,救救我們!大副說,我們肯定已經穿過了多佛海峽,因為稍早有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