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吻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跑好手,我衝在眾人前面,然而,當我到達時,碼頭已經聚集了一大群人,可是守衛和警察不讓他們上船。作為特派員,船長很客氣地讓我上了船,船上站著少數幾個人,我跟他們一起親眼目睹了那個被綁在輪舵上的死亡水手。
難怪守衛會受到驚嚇,感到恐懼,這種場景真的不是很常見。那個人的雙手被綁在一起繫到舵軸心上,在裡面那隻手與舵木之間有個十字架鏈子,念珠纏繞在手腕和舵輪上,緊緊地綁住它們。也許,那個可憐的人曾經坐在那裡,不過航行時的起伏和衝擊引起了船舵的搖晃,結果把他前前後後地拽來拽去,綁著他的鏈子勒進了肉裡,都露出了骨頭。
現場詳細情況都被記錄下來了,一位醫生——外科大夫卡芬,三十三歲,住東方伊利亞德區——比我晚一點趕到,他對屍體做了檢查後,聲稱那個人死了至少兩天了。他的口袋裡有個密封得很嚴實的瓶子,裡面塞著一小卷紙。後來證實它是這次航海日誌的一些附錄。守衛說,那個人想必是自己把手綁起來,然後用牙齒打結。事實上守衛是第一個登船的人,這反倒省卻了以後可能碰到的一些程式,因為根據海事法律規定,第一個登船實施救助的人可以申請援救補助,但海岸警衛隊員除外。
但是搞法律的人總是巧舌如簧,一位年輕的法律系學生大膽斷言道,船主已經喪失了對船的所有權——因為這種所有權不符合固定財產的定義,在還沒有得到證實之前,至少那個象徵產權的輪舵,如今握在一個死人的手上。毫無疑問,直至死前那一刻,那名舵手都在忠誠地看守著這艘船,一個忠誠如卡撒比安卡般的人,最後陳屍於此接受著人們的調查。突來的暴風雨過去了,強度正在減弱,人群漸漸散去,約克夏原野上的天空也慢慢地變紅了。有關進一步的訊息,我會在下期出版前及時傳送給你——有關那艘神奇的在暴風雨中進港的輪船的詳細報道。
8月9日
昨晚在暴風雨中進港的無主船,其後續訊息似乎比輪船本身更令人吃驚。人們發現這艘船是從俄國瓦爾納開過來的,叫德莫特爾女神號。整艘船幾乎都由銀色的細沙壓艙,其中只有幾個貨箱——一些大木頭箱子,裡面裝滿了泥土。貨物是託運給一位懷特白的律師比爾林頓先生的,在新月街七號,今天早上,他已上船去接收那些貨物了。俄國方面負責承租事宜的領事也來接收那艘船,並支付了一些相關的港口費用等。
嗜血幽靈 第七章(3)
今天除了一件奇怪的事情之外,好像沒有什麼值得談論的話題。進出口貿易部門的官員很嚴謹地檢查了相關的貨運手續,發現這些手續完全符合現行法規的規定。看來,這個案子的轟動效應應該立刻就會降溫了,因為他們並沒有找到什麼可挑剔的地方。而由船上跳下來的那隻狗卻越來越廣受關注,在懷特白很有影響的“防止動物受虐待協會”的一些成員則試圖去領養那隻狗。然而,讓大家失望的是人們根本找不到它,它似乎從這個鎮上完全消失了。它可能受到驚嚇,一路跑到了荒原,至今仍然驚魂未定地躲在那裡。有些人卻持著另一種危言聳聽的看法,他們認為這隻狗本身可能就是一個危險,因為很顯然它是隻兇猛的動物。
今天一早,一隻大雜交獒犬死在它主人院子對面的鐵道上。它是由一位住在臺特山丘碼頭附近的煤商飼養的。毫無疑問,死前它遇到過一個殘忍的對手,因為它的脖子被扭斷,肚皮也破裂了,好像是被爪子撕開的。
後來由於那位進出口貿易調查員的友好協助,我獲准去看那本在德莫特爾女神號上發現的航海日誌。日誌依次記載著從起航到三天前所發生的事,其中除了提到一些失蹤人員外,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然而,較有趣的是關於那個在瓶中發現的紙卷,它今天就要被呈交送審,在其中似乎藏有某些不為人知的秘密,可惜我沒有運氣看到。
因為沒什麼好隱瞞的,所以我被獲准使用那些航海日誌,所以我決定刊登一個副本給讀者們,不過我把船員和貨運方面的一些技術性資料給省略了。看起來,船長在出海之前似乎就已經處於一種狂躁狀態,而在航行過程中漸漸變得嚴重起來。當然,我說這些是有根據的,因為我是根據一位俄國領事隨從的口述記錄的。他很詳細地為我做了翻譯,儘管所用時間不長。
德莫特爾女神號日誌,從瓦爾納到懷特白
寫於7月18日:
一些奇怪的事情發生了,我要準確記錄從現在開始到上岸為止所發生的一切。
7月6日——我們把貨物裝上船,是一些沙子和一箱箱的泥土。下午出發,刮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