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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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維斯的心情也相當微妙,不,微妙不足以形容,梅維斯第一時間摸了摸自己的眼珠,它們完好無損,沒有任何後遺症殘留,枯骨騎士那流血一樣的可怕眼珠在血脈抽離後恢復了人類正常的樣子——
但是世界怎麼就變了?梅維斯使勁眨了眨眼,他百分百肯定,凱文身上那身袍子……
純金色!
這個世界到底還是不正常了!或者,梅維斯驚恐起來,他其實已經不在迪亞納世界了,他的靈魂被混亂之神扔進了奇怪的地方!怎麼辦,現在向牧野神祈禱,祂會願意破例出手救一下自己的騎士嗎?
向牧野之神祈禱的方式,當然就是聖舞了。
可是……梅維斯瞬間默背了一遍戒條,好像,可能,大概,牧野神不太願意看見他的騎士赤身*披著被單在房間裡跳舞?那看起來恐怕不僅不夠神聖,還有點像精神病人忘記吃藥。
“噢……”穿著金色袍子的黑暗神官拉過一張椅子,悠哉地坐下,開始悠閒地往指甲上塗護甲魔藥——因為這玩意,凱文還和老師吵過一次,海連納覺得只有那些每天把大把時間浪費在化妝美容上的女法師才塗這基本等同於指甲油的破玩意,而凱文則嚴肅地批評老師,性別歧視是非常不對的,憑什麼男性法師不能愛護自己的指甲不被有毒施法材料燻裂?
反正,在司月大神官不情不願地嘗試過一次之後,他們再也沒有就這個問題發生過任何不愉快。
“你……”梅維斯一言難盡地盯著那身閃亮的金色袍子。
“噢,別誤會。”凱文解釋,“金色沒有任何特殊意義,我們早都過了需要用法袍顏色標示立場的古早年代,現在的黑法師沒有穿黑色的硬性規定,當然不是黑法師的話還是會避免穿黑袍,但是也只有黑、白現在還有意義,金色從來就沒有特殊含義,你聽說過金法師嗎?”
“不是……我是說……”梅維斯頭腦一片混亂地扶額,抓了抓自己的頭皮,他忍著傷眼,終於問道,“你為什麼要穿這種顏色?”
“……個人品味。”凱文乾巴巴地回答。
梅維斯捂住了嘴巴。
“你那是什麼鬼表情!你要吐嗎!你對我的審美有意見嗎!”凱文氣呼呼地跳起來,“我為了救你,差點燃燒精神力變成再也放不出法術的智障,結果你見到救命恩人的第一反應就是要吐!”
梅維斯把手拿下去,露出並不是想吐,實際上是絕望的表情。
“我本來就是這個樣子。”凱文陰沉著臉說,“我就是喜歡俗氣的金色,我故意在見你的時候換黑袍,只是想告訴你我是個邪惡法師而已。”
“不是。”
“什麼,我喜歡什麼顏色還要你允許不成?”
“不是,我是說,你不是邪惡法師。”梅維斯說。
凱文陰陽怪氣地叫道:“君主在上,這話讓我老師聽見,他能活活打死我,拆了我的骨頭做掃地僕人!”
“邪惡法師不會冒著損傷精神力的危險,去救……救一個……聖白騎士。”梅維斯本來想說宿敵來自,但想了想,總覺得他一直沒有辦法當凱文是敵對方,所以他一廂情願地認為,對方也該是這樣。
凱文冷笑了一下,然後僵住了。
兩個人冷場了!一旁的女妖艾德琳簡直尷尬到飛起——事實上她真的飛起來了,她直接從窗子竄了出去,頭也不回,決定離這個尷尬的房間越遠越好。
“放血術是治療法術。”梅維斯說,“對不起,我一直是錯的。”
黑法師和聖白騎士面對面坐在房間裡,其中一個還沒穿衣服,場面的尷尬程度以秒鐘為單位指數式暴增,而且這兩位似乎見面多半都是你死我活的架勢,讓他們坐在一起冰釋前嫌,真是世紀性難題。
“哦。”凱文回答得還是乾巴巴。
“我……”梅維斯抬頭,又低頭,又抬頭,最後喉頭滾動了半天,說,“判斷一個人的好壞,不該以他使用的力量屬性作為衡量標準,亡靈操縱者當中也有濟世救人的聖賢。”
“你是誇我嗎?這種充滿理性哲學的話讓聖白騎士說,真是特別不正常。”凱文強行諷刺道,“原來你還會說人話。”
“對,我是不怎麼會說話。”梅維斯有一點生氣了,他缺血的大腦比平時怒點低了那麼一丁點,甚至有點幼稚地賭氣,“誰讓你當年騙我,你騙我說是學院導師,結果你是北方的黑袍,你也不告訴我那個失蹤女孩就是艾德琳、就是你學生,你還怪我誤會你,我可是聖白騎士,掃除異端是我們的天職,你該感謝我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