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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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在銀心要塞地下的風波沒有影響要塞裡的正常生活,酒館裡的冒險者們還在豪放地討論著襲擊了真理聖堂的“魅魔”,並且話裡話外鄙視那些學者“不行”,一個個吹捧如果是自己,他們要如何如何大展雄風,征服美豔邪惡的惡魔。
見多識廣的酒館老闆一邊擦杯子,一邊冷眼看著吹牛皮的傢伙是如何連女招待都征服不了的。
墓地外面的狄寧和西瑟爾是純吹了一夜冷風,第二天回來的時候西瑟爾明顯得了重感冒,不過一向正直的聖騎士同儕們卻齊齊指責是狄寧的錯……人魚祭司趴在老師的浴缸裡乾嚎了一個早晨。
針對人類王國南大門的第二輪攻勢在悄無聲息中化解。
康納公爵“犧牲”的訊息倒是瞞不住,真相在經過一番藝術加工之後被公佈,這個經過改編、幾乎和小說差不多的事件經過離真實相去甚遠,但卡帝拉家族最後的“哀榮”被保住了,這也算是帝國的意思,卡帝拉家族最後一位家主死去,對外的通告描寫了康納公爵是如何英勇地與邪惡法師戰鬥到了最後一刻。
亂七八糟事多著呢,比單純打一架並贏得勝利困難多了。
卡帝拉家族沒有了繼承人,西北的守軍當中的確有幾位姓卡帝拉的將軍,就算現在改規矩,允許旁支子弟繼承家族,他們也是不願意的——將軍該在戰場建功立業,這一點他們倒和卡帝拉先祖不謀而合,換句話說——當個貴族整天在權力圈子浪費時間?將軍們紛紛表示,這太強人所難,有那時間不如加訓個十公里負重越野。
最後一個擁有卡帝拉神裔血脈的子孫在夜裡死去。
梅維斯在一張軟得誇張的床上醒了過來,包裹身體的材質太軟,以至於有那麼幾分鐘,聖白騎士以為自己失去了手腳,或者變成了某種遊魂。
大腦有點暈,梅維斯眨眨眼,然後張開嘴巴喘了幾口氣,像每一個重病臥床太久終於醒來的病人一樣,說出的第一句話是:
“……水……”
聖白騎士在這點上也沒什麼新意,醒得一點都不戲劇性。
清甜的水很快被遞到嘴邊,梅維斯順勢喝了兩口,然後意識才算徹底清醒,他記得要塞外的危機,記得他進入公爵府試圖說服自己的哥哥,當然也記得哥哥的親兵把他綁起來,哦不對,之前是先喝了哥哥遞過來的一杯茶,對血緣親人沒什麼防備的聖白騎士就這麼被一群連他一根手指頭都打不過的衛兵放倒了。
接著……梅維斯痛苦地抽了口氣,佝僂起身子,昏暗的地下室,奇怪的地精,還有……血脈獻祭,湮滅女神的牧師!
他一個鯉魚打挺就想竄起來,結果頭暈眼花,手軟腳軟,又倒回大床上。
一個女人在邊上吃吃地笑。
梅維斯一轉頭,看到一個穿白色長裙的……
“死亡女妖!”聖白騎士下意識把手放到腰上——那是劍的位置,然後他摸到了自己赤/裸的身體……
“哎呀!”女妖艾德琳捂住眼睛,“變態裸奔!”
梅維斯嗖地一下抓過被踢翻的被子,把自己裹起來只剩一個頭。
隨後他認出了這個一驚一乍的女妖——影月神官凱文唯一的不死生物。
梅維斯木著臉,按理說,死人有什麼羞恥心,他可以赤身*徒手拆掉一打的死亡女妖,面不改色心不跳,但是凱文手下這個……
艾德琳從指縫裡看到梅維斯把裸/露的身體都遮好了,才小心地放下手,她說:“你躺著別動,你現在還處於極度貧血狀態呢,一會兒喝完藥才能吃點東西,你再喝兩口水,失血過多都會渴的。”
死人煞有介事地說著,像個護士在給重傷員講術後恢復的注意事項。
梅維斯腦子發暈地又喝了點水,乾渴沒有得到緩解,他覺得心跳過快,眼前時不時冒幾個金星,手腳也冰涼——是缺血的症狀沒錯。
“我……”他有一肚子的疑問,失血過多的大腦有點思考不過來,他在記憶裡翻出一些殘缺的碎片,依稀有黑法師暢快的笑聲——
“那個……”女妖小心地湊過來,好像是怕他突然發難,艾德琳對聖白騎士有點畏懼,她的膽子比活人還小呢,不過活人好像本來就不太怕聖白騎士,她鼓足勇氣說,“嗯……我覺得我得跟你說一下,騎士先生,放血術真的是治療術,我的老師昨晚就是那麼救的你,他抽乾了你的血呢!”
這聽起來明明更像描述犯罪過程!可是事實相反,抽乾血液,由血液繼承來的邪惡力量就失去了依憑,獻祭法術的效果被消弭,然後光明大祭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