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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篇《黃|色警告》我看過,寫的挺不錯的。我一直認為你很有寫作天賦,可不要只顧賺錢,把筆擱下呀!噯,最近有什麼新作沒有?”一談到文學,雲小蘭立刻心情開朗了。從《黃|色警告》發表後,她原本湮滅的創作激|情又重新燃燒起來。她菜也不挑了,高興地對呂仲元說:“呂局長,您看過我的小說?感覺怎麼樣?提點意見吧!最近我又寫了個長篇,您現在當局長,工作一定很忙,要不倒真想讓您給指點指點。”呂仲元見雲小蘭不知道自己調回了文聯,便呵呵笑道:“小云,進步挺快的呀!開始寫長篇了?這樣吧,哪天我給你看看。哦!忘了告訴你,我現在不在局裡了,調到文聯任主席,又幹老本行了。”雲小蘭一聽更高興了,忙說:“怎麼,您調到文聯當主席了?那可太好了。這樣吧,您要沒什麼事就我的小飯館坐坐,我的那部長篇小說剛脫稿,您順便帶回去給看看可以嗎?”呂仲元想都沒想便爽快地答應說:“好吧!反正今天休息,也沒什麼事就去你的飯館坐坐,也好認一下門兒,往後有客人來了給你帶點業務過去,肥水不流外人田嘛!”書包 網 87book。com 想看書來
第五章 鄉情(6)
雲小蘭帶著呂仲元到了她的“小蘭飯館”,靳玉明倒夜班,正幫著剝蔥摘蒜。他多聽雲小蘭提起過呂仲元,便給呂仲元沏上茶,又從吧檯取了盒好煙。呂仲元是第一次見靳玉明,他沒想到雲小蘭竟然嫁了這麼個又老又醜又黑的男人,真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實在不相匹配。雲小蘭對靳玉明說:“老靳,你趕快回趟家把我的稿子拿來讓呂主席給看看。另外,中午就別讓呂主席走了,在咱這兒吃頓飯,我也好藉著這個機會向呂主席請教請教。”呂仲元擺擺手說:“稿子拿來吧,飯就不吃了,你們還要招呼客人。”雲小蘭說:“噯!呂主席,您就別客氣了。在您手下工作了幾年,可一直也沒機會請您吃頓飯,今天您就賞個臉吧。別看我這飯館小,菜炒得還算不錯。再說了,今天是星期天,也不會有什麼客人的。”
在雲小蘭熱情的挽留下,呂仲元只好留下了。雲小蘭還陪呂仲元喝了酒,她心裡高興,直喝得臉色緋紅、面如桃花。從此之後,呂仲元果真常帶客人到雲小蘭的飯館吃飯,和雲小蘭的接觸頻繁起來。
豐長命剛娶過樑玉敏那陣兒,就像窮漢撿了個金元寶,高興得要癲狂了。他事事聽從梁玉敏的安排,還改變了不少多年養成的習慣,早晨和睡覺前都要洗臉刷牙,一個星期洗一次澡,隔兩天換件襯衣,在這個比他小18歲的媳婦面前像是老鼠見了貓。一對老夫少妻好得如膠似漆,煥發出了第二春。可沒過多久,兩人便產生了些痕。在豐長命的眼裡,梁玉敏實在是個貪得無厭的女人,她剛嫁給他時還收斂些,有些話不好意思說出口,但越往後越是肆無忌憚。什麼七大姑八大姨、叔伯姊妹、侄兒外女八杆子打不著的遠近親戚,這個想安排工作,那個想調換單位,還有的想當官升職,不僅鮑曉琴煩了,連豐長命也看不下眼了。
豐長命生性耿直,心裡不快便在表情上流露出來,早晨出去散步時不喊梁玉敏了,散完步也不急著回家,逛早市、逛菜市場、蹲在鳥市看鳥熬時間。中午回家,倒二兩酒邊吃邊喝,吃完了也喝得腦子昏沉沉地了。好好睡個午覺,醒來後電視機前一坐,管它看懂看不懂?管它電視裡說什麼、講什麼、唱什麼?一杯茶、一支菸,看著那些花紅柳綠、高樓大廈、有山有水的景兒,瞅著那些長髮的男人、短髮的女人、扎小辮的孩子、白頭髮的老人你蹦我跳、你彈我唱、紅紅火火地瞎熱鬧。也不管廣告裡的洗面奶是女人用的還是孩子用的?更不問喝了腦白金是不是腦袋裡真能生出金子?為啥不生黃金非要生啥白金?看到瞌睡了,沙發上一躺,夢裡又可以回到狼窩掌,扛起那杆老獵槍去追那些眼睛綠汪汪地閃著兇光的狼,又去供銷社賣雞蛋給九如攢學費,又和春梅坐在炕頭上說著話。“咚”地一聲驚醒了,電視裡炮火連天地開了仗,刀光劍影、血流成河,方知剛才是做了個夢。坐起來續上水、點上煙,換個臺繼續看電視,反正就是不和梁玉敏搭話。
梁玉敏是個牛皮燈籠,裡亮外不亮的。她心裡知道豐長命為什麼不搭理她、不和她說話、犟著勁兒地和她慪氣。她也有她的想法和委屈:我一個堂堂的國家退休幹部,嫁給你一個比我大18歲,土得掉渣的老農民圖的是什麼?不就圖你有個當市委書記的兒子、能辦事的兒媳婦嗎?雖說住著你的房、花著你的錢,吃著你孫子從北京帶回來的全聚德烤鴨、喝著你孫女從國外帶回來的巴西咖啡、穿著你兒媳婦給買的時髦衣服,可我也得給你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