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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的“高水平”完全不相符合。陳元康眼中精光一閃,明白對方是有意為之。
今逢四海為家日,說的是如今已經四海一家,天下一統,可是現在明明是天下割據群雄並起。劉益守這麼說,應該是反諷感慨,託物言志,表明自己有一統天下之心。
他拱手對劉益守行禮,難掩激動道:“燕雀安知鴻鵠之志。建康蠅營狗苟之輩太多了,主公何須跟那些人一般見識。我們虎踞壽陽,俾睨天下,一旦有事,南下北上皆可。
待這次蕭衍壽宴完結後,我們回壽陽可以好好幹一番大事了。”
“會的,真要幹一番大事啊。”
劉益守眺望著遠處的江面感慨說道。
一行人離開後不久,石頭城守軍斥候在巡視周邊的時候發現了這首詩,將其記錄下來報給正在石頭城眺望遠方的陳慶之。
“建康文人多無恥之輩,浴血奮戰不見他們的鬼影子,閒得無聊發牢騷倒是一套一套的,這麼想一統中原,有種你自己上啊!”
一張馬臉的馬佛念看到這首嘲諷詩,肺都要氣炸了。建康那些塗脂抹粉之輩,在床上的戰鬥力比他們在戰場上的戰鬥力不知道強了多少倍。
還好意思說什麼家祭無忘告乃翁,我呸!
“來人,裝裱起來,懸掛在簽押房的牆上!”
陳慶之微微一笑說道,似乎對詩裡面的嘲諷挖苦不以為意。
建康文人血還未冷!
雖然只是發牢騷而已,但也足見自己當年北伐沒有白跑一趟,陳慶之有些欣慰。不同的人,看問題的視角是不同的,馬佛念只看到了牢騷與抱怨,陳慶之看到的卻是希望。
只不過他若是知道這首詩是劉益守留下的,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
劉益守在石頭城下刻的詩句沒引起什麼波瀾,陳慶之的“看重”,他也無從知曉。倒是在朱雀橋上留下的詩句引起了掀然大波。
王謝子弟不少人在宅院門前叫囂,要劉益守出來跟他們“鬥詩”!
文人嘛,自然是不會打打殺殺的,用文字殺人以後還要用文章誅心,這才是有文化的流氓喜歡乾的事情。沒有什麼比用“才華”來打臉劉益守更好的事情了。
那首雕刻在朱雀橋上的《烏衣巷》,王謝等大族根本就不敢去擦,只盼著劉益守聲名狼藉,這首詩也就失去威力了。
然而面對來勢洶洶的挑釁,劉益守皆以“身體不適”為由閉門謝客。對付鍵盤俠和槓精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跟他們去爭執。只要你下場去跟他們爭,無論輸贏,你都算輸了。
王謝子弟看到劉益守行館外駐紮的大軍兵強馬壯一副不好惹的樣子,再加上對方根本不接茬,久而久之這些人也自行散去了。
時間一轉眼就到了初秋,蕭衍的壽辰如期而至,將宴會的地點,定在“樂遊苑”。
那裡是皇家園林,風景優美,北面是玄武湖,東北面是覆舟山,可謂是依山傍水的好地方。
為什麼不在大殿內舉行宴會呢?
因為參加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隨從,大殿的空間不夠,人擠人也顯得很無趣,遠不如樂遊苑這裡,可以吃可以玩,還風景優美。
不得不說,南朝世家打仗不行,享受還是很會的,也不知道是誰提出來的,辦這事的真是個妙人。
劉益守讓羊姜假扮貼身親隨,讓陽休之假扮下僕,帶著二人來到樂遊苑。此時蕭衍已經在一處高人半截的巨石上盤坐,石頭上鋪著的絲綢,上面就只有一杯清水,一道菜也沒有。
而群臣們所在的位置,地上的絲綢上已經滿是冷盤,種類之多,花樣之繁茂,看得羊姜傻眼了。有些菜她根本看不出來是什麼做的,但似乎很好吃的樣子。
羊姜原以為羊侃平日裡吃喝玩樂已經很奢侈了,今日一見,才發現自己老爹在這方面根本就是個弟弟啊!
“有時候也別太怨你父了,和光同塵,要融入建康這個大染缸,不奢侈是不行的。”
劉益守在羊姜耳邊小聲說道,對方微微點頭,顯然是認同了劉益守的說辭。
“劉駙馬,我看你身邊這下僕挺俊俏的,不如送給我當孌童怎麼樣?我還你十個美人。”
剛落座,就有個不開眼的傢伙跳出來了,指著羊姜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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