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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骨,看陶啟泉如飲醇謬的模樣,真叫人感嘆女性原始力量對男性的強大作用。
陶啟泉吩咐司機開車,他坐了下來,阿花肆無忌憚的坐在他懷中,取過酒瓶來,對著瓶口喝酒,又旁若無人地哺給陶啟泉喝。陶啟泉因有我在旁,神情略見尷尬,可是一點沒有拒絕的意思。
我不干涉他們調情,但有些事情必須先弄清楚,所以我道:“關於阿花的哥哥──”
阿花介面道:“我的哥哥叫阿水。”
我哼一聲:“阿花、阿水,總該有一個連姓帶名的稱呼。”
陶啟泉的神情,像是想阻止我說話,可是已經遲了。阿花身子一彈,站了起來──她青春洋溢的身體,充滿了彈性,站起來之後。一手叉腰,雙眼圓瞪,咬牙切齒地道:“沒有,我叫阿花,我哥哥叫阿水,這就是我們的姓名。”
陶啟泉連忙補充:“他們兄妹遭父母遺棄時,一個四歲,一個才幾個月。”
我無聲,雖然我想,一個四歲的孩子,也應該記得自己的父親姓甚麼,但既然他們的遭遇如此,自然也有權不記得父姓是甚麼。
我揮了揮手:“好,阿水先生是怎樣進了神經病院的?”
阿花揚聲道:“他們以為他是瘋子,但是我知道不是!”
我道:“你且坐在陶先生的腿上,我想,這些問題由陶先生來說,我會比較容易清楚。”
阿花沒有說甚麼,轉身,像一頭貓一樣,伏向陶啟泉的懷中。
陶啟泉喝了一口酒:“說起來,話……也不算長。我認識了阿花,阿花說起她有一個哥哥,四年前跟人到俄國去做買賣,一直音訊全無,要我去探聽一下。”
我呆了一呆,本地的流浪兒,長大之後,固然可以成為任何種類的人,但是一下子和遙遠的俄國扯上了關係,也不免有點難以想像。
陶啟泉又道:“恰好我有一個部門正在展開對俄羅斯的貿易,想來要打聽一個人的訊息,也不是難事,可是開始時,卻一點訊息也沒有,要我親自主持,甚至驚動了俄國的好幾個部長!”
可以想像,大豪富陶啟泉一出馬,有關方面,自然人仰馬翻之至了。
陶啟泉續道:“一直到三個月之後,才略有了眉目,說阿水不是在俄國,而是在蒙古,而且是在蒙古的一所監獄醫院之中,我和阿花立刻去看他,才知道他被蒙古醫院當局,斷定為神經病患者。”
阿花在這時又斬釘斷鐵地道:“我哥哥沒有病,他不說謊的。”
我和陶啟泉都不和她爭辯,陶啟泉續道:“一問之下,原來他在中蒙邊境和俄蒙邊境,倒賣物資,頗賺了點錢。本來事業發展順利,可是忽然,他跟了一隊蒙古商隊去收皮貨,一去就是三年,音訊全無,等到他被人發現時,是在一處叫‘卡爾底克山口’的地方──你可曾聽過這個地名?”
我嘆了一聲:“在那一帶,山陵連綿,從俄蒙邊界的薩彥嶺向南數,庫庫山、翁都特山、顎戛爾瓦山、巴顏山、烏蘭山,以至唐努烏梁山……不計其數,全是人煙罕至的地方,每一座山都有一個或幾個山口,我不知道你說的那個山口,是在甚麼地方。”
陶啟泉嘆了一聲:“別說是你,連蒙古人也說不上來,只知道是在唐努烏梁山以南,那山綿連千里,也不知道有多少個山口。”
我沒出聲,作了一個手勢,示意他說下去。
陶啟泉道:“他是被一個北上的商隊發現的,當時他正處於半昏迷的狀態,他發著高燒,滿口胡言亂語──”
說到這裡,阿花又道:“我哥哥不會胡言亂語。”
這一點,我倒和阿花有同感──人在聽到了自己的知識接收範圍之外的事時,都會認為那是“胡言亂語”,所以我問:“他說了些甚麼?”
陶啟泉苦笑了一下:“我難以重複他的話,反正你快可見到他了,他自會向你說的。”
我揚了揚眉,沒有追問,陶啟泉又道:“總之,他的言行,使人有足夠的理由相信他……不是很正常,所以才進了醫院。等我們找到他的時候,他由於幾次三番的大鬧醫院,已被列為極度危險的人物,正透過國際警方追查他的來歷。”
陶啟泉說到這裡,嘆了一口氣:“雖然當地官員願意賣我的帳,可是也警告我,說除非答應離開之後,把他交給精神病院,否則不會放人,我見他確實和正常人……有所不同,所以幾經轉折,把他送進了本地的病院。”
我聽到這裡,心中自然而然升起了一個疑問:“可是你終於相信了他的‘胡言亂語’,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