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儼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這是防偷盜章, V章購買不到50%的讀者們過十二小時再來看呀
林雪涅坐在拿張擺在距離天窗不遠處的書桌前, 輕聲地嘀咕著,並又重新開始構想一個和弗蘭茨·卡夫卡親口描述出的老父親不全部一樣的,老卡夫卡的形象,並試著把自己代入他, 也去理解他。;
這樣一來她居然瞬時就覺得糟心, 她老糟心了, 她兒子怎麼會是這樣的!連她切面包的時候小刀上還會帶著點兒湯汁,吃完飯之後椅子腳周圍全是食物碎碎這種丟臉的小事都可以鬧得讓全世界都知道!
太糟糕了!兒子你怎麼能在舉世聞名的這封信裡反覆描寫你爸我的身材!
雖然那些描述都是正面的, 顯得我特別雄壯。並且你多次強調的, 對於自己身材的深刻自卑也襯得我更巨人了, 可是老爸都這把年紀了, 是會害羞的啊!
就這樣, 時間不知不覺到了深夜,今晚的林雪涅就好像她在白天的時候寫給卡夫卡的信裡所說的那樣,在只有自己一個人的屋子裡寫信到深夜。直到凌晨三點,疲憊的她已經趴在桌子上睡著了。桌子上滿是她為了這份作業而準備的資料。而除此之外, 她的桌子上還擺著一本攤開的筆記本,上面記錄著她因為兩邊時空的時間流動速度不同而對卡夫卡撒的各種慌,她必須要時時複習它, 並加深記憶。也只有這樣, 她才不會與對方的溝通中說出顛倒錯亂的話語。
那麼卡夫卡呢?她最最親愛的弗蘭茨·卡夫卡?
在1918年的深秋午夜,小卡夫卡先生也坐在他的書桌前。
這裡是巴黎大街36號。在2018年的時候,這裡早就已經是一間有著很棒服務的高檔酒店了。但在1918年的時候, 這裡還是卡夫卡一家的居所。從卡夫卡房間的視窗望去,正好就可以望到又稱捷赫大橋的捷克人大橋。當然,他還可以從他的房間裡聽到伏爾塔瓦河的水流聲,並且當然可以看到這條對於捷克人來說就好像多瑙河之於奧地利人一樣的河。
【我默默地念誦著你的名字,雪涅!雪涅!這名字無所不能,既讓我激動,也讓我心平如鏡。很快,布拉格就要下雪了,到那時我將會怎樣想你!晚安,但願你在柏林的秋季活動一切順利。可我還不能睡,我今天的寫作很不順利,除了想你之外,我根本無法集中注意力。寫不好東西,可我又必須寫,你能理解我嗎?我想,如果是你,就一定能夠理解。】
當在信的最後寫上署名之後,弗蘭茨·卡夫卡放下筆,將信紙拿起來,在臺燈底下看著它。當確信這些字跡上的墨水都已經幹了之後,他將這些放進信封裡。寫上【致雪涅·林小姐】後就即刻走出自己的房間,並開啟他們一家人所住著的這套房子的大門,在凌晨三點的時候走下樓去,將這封信也裝進小郵筒裡屬於林雪涅的那一層裡。
在那之後,他用鑰匙開啟屬於林雪涅的那一層,發現他在昨天和前天寫的信果然沒有被人取走,原本因為剛剛寫好了這封充滿了愛意的信而激動起來的情緒就這樣輕易地低落起來。
可他又控制不住自己守在這裡,守在這裡,彷彿只要他等在這裡,他所期待的那個人就會來到這裡,取走他的信,並勾走他的心。
樹上的寒鴉啼叫起來,在弗蘭茨·卡夫卡的耳中彷彿又是對他的同情與嘲諷。
於是他在沉默片刻後情緒又起,走上樓去,拿出一張新的信紙,在上面寫道:
【親愛的,你向我表達過你對我的愛慕,可為什麼你要這樣折磨我?今天是星期六,但你也不給我來信。你不理睬我了,你和他人調侃,卻把我忘記了。難道我會默默地容忍這一切嗎?】
可這樣的字句才被寫出來,就又被這位作家重重地劃去。可他卻並不新起一張信紙,而只是繼續在這張都被他用墨水筆劃破了,可憐的信紙上繼續被人寫道:
【親愛的,我最最親愛的,我從未懷疑過你對我的深刻愛意,當你注視著我的時候,你的眼睛裡除了我之外再無其它。我不知道這樣的幸運如何會發生在我這樣的人身上。我配不上你的愛意!你漂亮、健康、單純、快樂、自信,在你的身上總是有著最最明亮的色彩。可你為什麼要這樣苦苦折磨我?你是否一定要這樣殘忍,以這種方式來營造出捉摸不定的神秘感,讓我無時不刻地想著你,讓我為你發狂!你成功了,對於我來說,你就好像是深夜寫作時的靈感,我永遠都無法找到你,只能乖乖做你的俘虜。不,僅僅是拜倒在你的腳下還遠遠不夠!我只能近乎虔誠地等著你出現在我眼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