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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沒有看過卡夫卡寫給菲利斯和密倫娜夫人的書信, 所以我沒法判斷。”
當林雪涅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所得到的,可不止是一個人的驚訝。先前被自己的同學勾住了脖子的,有著金棕色捲髮的男孩米洛什滿臉的不可思議, 他說:“雪涅, 你都能把卡夫卡的那封《致父親的信》背出來了, 可你居然……居然沒看過卡夫卡寫給菲利斯和密倫娜夫人的書信?為什麼?”
對此,林雪涅只是笑了笑, 並宣稱道:“這是個秘密!”
然後她就背上包離開教室, 在她走出這間教室之前, 那個表示自己要以卡夫卡的身份給他寫一封回信的男生又大聲問道:“那你打算代入誰去給卡夫卡寫那封信呢!”
對此, 林雪涅也高聲地回以一句“他爸爸!”, 引來了教室裡的鬨堂大笑,卻殘酷無情地就此跑著絕塵而去!
有一句話林雪涅說了謊,她並非全然沒有看過卡夫卡寫給菲利斯與密倫娜夫人的信。事實上,她看過幾頁卡夫卡寫給被他糾纏了七年之久的, 他心愛的未婚妻菲利斯的書信。
可她並不喜歡那些文字,或者確切地來說,她並不喜歡她所崇拜的那位作家寫出那樣的文字。
在最一開始的時候, 她以為那隻不過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妒忌。可現在, 她卻發現事情並不是那樣。讀一讀那些字句吧!這才是他在一次見面之後給他的真愛女友寫的第二封信裡的內容:
‘一般來看,寫信是會花費精力,請您不要費心, 您給我寫一小段日記,可以事半功倍。您在日記中必須寫上,您何時去上班,早餐吃的是什麼,您辦公室窗戶的朝向,您從事什麼樣的工作,您的男女同事的姓名,為什麼人家送您禮物,誰給您送了不利健康的甜點,以及其它成千上萬的我對它們的存在和可能根本不瞭解的東西。’
那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控制慾極強又無理取鬧的孩子,用塑膠玩具來威脅一個女人要這樣,要那樣,要這樣又那樣!
但在過去,林雪涅以“這是熱戀初期的大男孩寫出的並不表現出真正自我的,一頭熱的產物”來將寫出這些書信的卡夫卡與她所瞭解所認識的那個青年區分開。
可現在的問題是,她開始收到卡夫卡寫給她的……這樣的書信了!好、好吧,的確是她自己說的,她想要和卡夫卡談戀愛!但她只想和卡夫卡談談風月,談談靈魂,再談談對於文學的理解和追求,談談他什麼時候才能填坑才能完本啊!讓她的男神作家整天給她說“我拜倒在你的腳下了”,這簡直就滿是違和感,也讓她覺得這個角色扮演得不對!得倒帶重新來!
好吧好吧,也的確是她在以為這種癔症只是一次性的時候想要對她最最親愛的弗蘭茨·卡夫卡做些不軌之事!可如果只是讓對方親一親她的眼睫就要她付出每天五封信,一天手寫五千個德語單詞的代價,她肯定會在經歷過了揪心的掙扎後表示——生活不止有詩和遠方,還有眼前的苟且!
明明她每天都起碼走個一遍查理大橋,但可能這裡明明只過了一天,屬於1918的那一端卻已經過了兩天,三天,甚至是四五天!而在這些飛快流逝的時間裡卡夫卡到底都會對她進行怎樣的書信轟炸並要求她補寄回信?每每想到這些,林雪涅就覺得自己簡直心力交瘁!
她和卡夫卡之間的這段“戀情”,如果兩個人互相寫信投餵來投餵去也能稱之為“戀情”的話,那麼它最一開始的時候是甜蜜的跳跳糖,到中段的時候是隨時接受檢閱的緊張,到了現在就簡直是一出懸疑驚悚劇了!
林雪涅已經連續好幾天都做夢夢到她最最親愛的弗蘭茨緊繃著臉,不帶有一絲笑意和友好地問她——“我的信呢?你把給我的信藏到哪兒去了!”
更不用說,她的好朋友海蓮娜天天都對她皮笑肉不笑地說——“能模仿卡夫卡的筆跡寫出這麼多信,你也真的是很厲害。不現在就給你布拉格大學日耳曼文學的碩士學位是你們教授的失職。”
她感覺在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人能理解她此刻的心焦!
她在現實中的朋友們不理解她,她最最親愛的弗蘭茨更是不能!
天知道這些信她都是在怎樣的情況下偷偷摸摸的每天過橋去到卡夫卡家樓下,在努力不被卡夫卡家的任何人發現的情況下拿出來的!而更讓人心焦的是這些信她如果沒有一封封地給回過去,她甚至都不敢去見她最最親愛的弗蘭茨!
我最親愛的!我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