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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的冬天無法定期交付《凡爾賽條約》中所規定的煤炭和木材數額。法國和比利時就此伺機佔領了德意志的工業核心魯爾區。
這聽起來可能會有些荒謬,可它的確發生了。可根本就沒有走出戰後困境的德國卻並不能出兵抗擊這些佔領了他們工業核心的“侵略者”們。他們甚至沒有資格向法國和比利時提出強硬的抗議。
於是政府呼籲民眾對於法國和比利時的入侵進行消極抵抗。
工人們罷工,政府公職人員則違抗侵略者們的指令。而軟弱的政府為了支援罷工的工人則開始加印紙鈔派發給他們。可這些在當時的決策者們看來已是很聰明的選擇卻引發了幾乎致命的通脹危機。
在1922年的1月,一名德國工匠的月薪還只有400馬克,可到了1923年的11月,同一名工匠的月薪卻已是45萬億馬克,可擁有著這麼多馬克的工匠卻當然過得並不幸福。德國民眾的實際薪酬甚至只有戰時的40%。在那段時間裡,人們的薪金每天都在往上升,卻依舊還是遠遠追不上物價飛漲的速度。在通貨膨脹的高峰期,每一萬億馬克的購買力都在以小時計算的速度下跌。
由於通脹太快,大面額新鈔往往來不及印就只將更高數額的郵戳蓋在舊鈔票上以應急。那場危機所帶來的海嘯幾乎差一點就讓整個國家都因此而崩潰。
所以他們應該記得那場危機嗎?
是的,他們當然應該記得。
無論是艾伯赫特,還是路德維希,那場危機都在他們的心中留下了幾乎難以磨滅的記憶。可他們卻不會輕易地將它說出。
不說出口,並不意味著他們不願意面對。不說出口,只因為他們早已在它成為歷史的那一刻就已經決定好了他們應當走向這樣一個不將它重複的未來。
克勞斯走向自己的兩位朋友,並將手搭在他們兩人的肩膀上,讓三人一起圍成一個緊密的圈,然後說道:“無論在什麼時候,我們得記得,我們是一名貴族。從我們出生的那一刻起,我們的肩膀上就是有負有著使命的。我們得讓我們的國家變得強大起來。學習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時時刻刻都得記得這一點。”
說著,克勞斯又點出了同伴們的名字:“艾伯赫特,我知道你在德累斯頓工業大學的成績很好。你要成為一個很出色的機械工程師。至於路德維希,你想好你要做什麼了嗎?還是想要成為一名植物學家?”
“當然不是!”
在這麼鄭重的時候突然被人提起自己只說過一遍的奇怪的想法,小親王的反應簡直像是一隻被人踩了尾巴的貓。而後,他在兩位比他年長的朋友笑著看向他的時候認真地考慮了一會兒,而後煞有其事地說道:“我還沒想好,不過肯定得是和你們不一樣的。”
聽到路德維希的這一回答,艾伯赫特和克勞斯都笑了起來。不光是他們兩個笑了,就站在不遠處看著他們的林雪涅和正在與她說著話的安娜也笑了。
“他們經常這樣嗎?”
林雪涅向安娜這樣問道。而臉上長著雀斑的可愛女孩則在發出了一連串清脆的笑聲後告訴她:“不,我可不知道。這是我第一次看到路德維希和艾伯赫特。你呢?”
“這也是我第一次看到施陶芬貝格伯爵和小施泰因先生。”
並不知道路德維希的姓氏後面是不是也跟著一個封號的林雪涅在略作考慮後就給出了這樣的一個回答。可出乎她意料的是,是先前還對她很是好奇的安娜居然在聽到了路德維希的姓氏之後險些驚撥出來。
“你說他姓施泰因?小路德維希?”
在驚呼之後,安娜把林雪涅往外帶了好幾米,而後她才問出這個問題。有些不明白這個女孩到底是為什麼了什麼而如此驚訝的林雪涅只是摸不著頭腦地點頭,而後她就聽安娜說道:
“這個小男孩居然是施泰因親王閣下!”
原來,施泰因這個姓氏後面……跟的是親王頭銜?
等、等一下,所以她的小艾伯赫特呢!格羅伊茨後面跟的是什麼!
再、再等一下!她好像記得,她的小艾伯赫特是海因裡希親王的小外孫?
忽然意識到了什麼的林雪涅覺得自己似乎錯過了很重要的資訊呢!
耳朵很尖的小親王覺得自己的名字似乎被什麼人給提起了!他轉頭就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卻是被三人中最為年長的克勞斯調侃了!
“你的精神集中力已經糟糕到這種地步了嗎?還是你已經‘長大’了,在我們還說著這麼神聖的話題的時候就迫不及待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