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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沒有對眼前的這個男孩說出拒絕的話語。可這一次,她卻是更為清晰地感受到了這一點。
因此,她只是笑著點頭。
但是這一次,她卻並沒有帶著對方走過查理大橋,而只是轉身走向她來時的那個方向——布拉格的城堡區。
在這樣的天裡,有雪花飄落過的石頭路變得很滑很滑。這讓經過了如此漫長的一天,身體其實已經有些疲憊了的林雪涅在下橋的時候一個不小心往前滑了那麼一下。
站在她身邊的那個貴族男孩似乎一直都在注意著她,因而在她這麼險險地向前一滑的時候,男孩很快就向前一步,再是一個轉身,就這麼攔在了她的身前。
這讓原本還要繼續往前滑的林雪涅直接撞上了男孩的胸膛,並因此而呼吸一個急促。
“您還好嗎?”
貴族男孩皺著眉頭,並毫不掩飾自己對眼前這個女孩的關切。得到了來自於林雪涅的一個肯定的回答,他的眉頭才舒展開,並在確定這個女孩已經站穩了之後才又退了一步,回到她的身側。可他卻又在那之後像是先前在進入宴會廳時的那樣,向林雪涅勾起了手肘。
那只是一個無聲的動作,卻讓林雪涅讀懂了這個男孩未有說出的話——【如果不介意,還請您挽著我的手】
明明林雪涅已經在布拉格的另一端與她的艾伯赫特做過了更為親密的事,可她卻並不能做到在面對綠眼睛的貴族男孩時那麼自然地就挽起他的手臂。可這個有著綠色眼睛的男孩卻並不催促她。他只是站在那裡,等待身邊的女孩最終挽起他的手臂。
而後,他等到了。
當林雪涅挽上他那看上去並不十分強壯,卻格外有力的臂膀時,貴族男孩伸手按了按林雪涅挽著他的手,並輕聲說道:“下橋的時候,您可以再抓緊我的手臂一些。”
聽到到這樣溫柔的聲音,林雪涅向他點了點頭,挽著對方的手便更用力也挽得更緊了一些。
艾伯赫特:“這裡離我小時候住過的地方不遠。”
林雪涅:“是的,我記得。在路過前面的那條路的時候我們得向右拐。”
當林雪涅說出她記得那條路的時候,走在她身旁的貴族男孩突然感受到了一種很奇妙的力量輕撫他的心頭。那彷彿林間的一陣風,又是冬日暖陽曬過來那一瞬間的感受。就連他自己都已經模糊了記憶的童年住所,身邊的女孩卻告訴他,自己還記得那裡。
可林雪涅卻根本意識不到這樣的一句簡簡單單的話語究竟意味著什麼,她只是接著問道:“你現在還住在那裡嗎?我是說……這個週末?”
才一走上查理大橋就來到了另外一端的布拉格,這讓林雪涅弄不清楚這裡的現在究竟是什麼時候。但她還記得之前見到對方的時候,這個名字的後面也跟著一個貴族頭銜的男孩告訴她,會在週末的時候從德累斯頓坐車來這裡。
而聽到了這句話語的貴族男孩卻是用帶著笑意的聲音給了她一個否定的回答。
“不,那套房子已經不屬於格羅伊茨家了。母親在三年前的時候就賣了它。”
三年前,那正好是由魯爾區被法國人和比利時人侵佔而引發的通貨膨脹結束前的,對於德國人而言最為黑暗的那段時間。但貴族男孩卻並沒有與林雪涅說起那段往事,而只是輕描淡寫地說出了事情的最後結果。
隨後,他又說道:“不過我讓人又在這裡給我買了一間房子,它並不很大,但看起來很溫馨。而且也在這附近。”
也在這附近?
聽到這樣的描述,林雪涅的臉上出現了很明顯的疑惑。這正是因為她也住在這附近。這不禁讓林雪涅產生了有關布拉格城真小的感慨。
可貴族男孩卻似乎是誤會了她的意思,只是繼續說道:“是的,就在這附近,只要順著這條街走過去,然後再走上坡,我們就能看到它了。它是一個頂層的閣樓,但是屋子不會很矮,也被佈置得很溫馨,據說等到白天的時候那裡光線很好,還有一個視野很棒的陽臺。”
林雪涅原本應該順著貴族男孩的話向他表達出自己對於那個小閣樓的好奇以及稱讚,可現在她卻是疑惑得不行,因為她總覺得……對方所說的就是她租下的那套公寓。
但一切的疑惑都因為貴族男孩接下去的那句話而被拋到了腦後。那是因為這個綠眼睛的男孩對她說:“對了,我還把我父親的那把大提琴帶來了。”
“出自四百年前的名家之手的那把?”
“是的。”
“我……我可以去看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