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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
想到了這個絕妙辦法的林雪涅整個人都清醒了!她只是坐在自己地床上猶豫了一小會兒,然後就從自己的衣櫃裡又拿出另一套衣服,在穿上它之後就拎上她的長笛衝下自己租住的閣樓。
她知道這很瘋狂,可或許……一旦她跑上查理大橋,黑夜就會被白晝撕裂,就好像今天她從舞會上出來時的那樣呢?
更重要的是,當她一想起似乎才剛剛和她說了再見的那個綠眼睛男孩和她的約定,她就會不自覺地想起她和她“最最親愛的弗蘭茨”之間因為並不相同的時間流速而鬧出的那些大麻煩!
如果那一端的布拉格時間的流速現在也和當年她給卡夫卡寫信時的一樣,那她“臆想中”的那個艾伯赫特很可能就已經在那裡等著她了。
這可不是等待一封承載著很多感情,卻可以更早或是更晚收到的信。
她的艾伯赫特會就站在那裡,傻傻地等著她。
那就好像當年小小的他守在那個小小的郵筒旁等了她三天那樣。
只要一想起這樣的畫面,她就會覺得很著急。她很著急很著急,著急著去出現在那個男孩的面前,著急著去對他說一聲“嗨”,著急著去聽他叫出自己的名字。
這真是太奇怪了。她是如此堅定地把那個綠眼睛的貴族男孩當成了她的艾伯赫特在她臆想中的重要對映,並認為他們兩個從頭到尾就是一個人。可她卻又那樣輕易地就區分開了他們兩個。
就連林雪涅自己都無法解釋清這種複雜而又矛盾的情感。
但有一點她很肯定——那就是不論出於什麼原因,現在她很想見一見那個有著綠色的眼睛,並存在於另一端的布拉格的艾伯赫特。
林雪涅跑了起來,當她就要衝上她城堡區這一端的那條通往查理大橋的路上的時候,她聽到了午夜鐘聲的敲響。於是她繼續向前跑,而周圍的那一切就都在她的眼前出現了某種細微的變化。
她知道自己已經來到了布拉格的那一端,可她的男孩呢?
這一端的布拉格也依舊響起了午夜的鐘聲。那鐘聲以及漆黑的夜色提醒著她,現在正是布拉格城的午夜時分,街道上的樣子看起來和此時的氣溫一樣,清冷極了。
那讓林雪涅有些失落,她用力地撥出一口氣,而那些則就在這個寒冷的夜裡變成了出現即消散的白霧。
她還是繼續向前走去,因為即便看不到那個她想找的人,在這樣的一個冬夜走上查理大橋,看看兩端的風景也會是讓人感到心生期待的。於是她繼續向上走去,卻是在抬頭看向遠方的橋頭堡時與那雙綠色的眼睛不期而遇。
那正是穿著一件黑色的大衣,如果不是那耀眼的金髮,就幾乎要融進黑夜之中的艾伯赫特。
這似乎已經是第三次了。他們之間的每一次見面都會以這樣的怔愣為開始。並且他們也總是要怔怔地看向彼此好一會兒,然後再走近。
或許正是因為才和在現代的布拉格這一端的艾伯赫特分別,當林雪涅再一次看到這個有著藍色眼睛的貴族男孩時,會有一種強烈的反差感。
只需要看向自己的一個眼神,林雪涅就能夠知道,這是屬於她臆想中的那個艾伯赫特。可偏偏,這樣巨大的反差又會讓她僅是看到對方就能感受到心臟跳動的巨大響聲。
她甚至要按一按胸口才能將那些平復一些。
林雪涅:“你……”
艾伯赫特:“你……”
兩人幾乎是同時開口,而後就笑了起來。可再一次開口時,他們又是在同時說出了相同的話語。他們想要問對方,你怎麼會在這個時候來這裡。
可是當第二次發生這樣的情況時,兩人卻是不需開口就已經從彼此的眼睛裡讀出了這句話語。
“我坐的火車剛剛才到這裡,出來走走。”似乎是明白對方想要聽自己先說出那些,貴族男孩這樣對林雪涅說道。
“我……我晚上睡不著覺,就出來散散步。”
在綠眼睛的男孩用帶著笑意的眼睛看向她,並等待屬於她的回答時,林雪涅說出了這樣的話語。而在她說出這些的時候,貴族男孩的眼睛則掃過了她手裡拎著的那個裝著長笛的小箱子。
可他卻並沒有說什麼,這個看起來比那個從慕尼黑大學來的,藍眼睛的艾伯赫特更為青澀的貴族男孩只是很紳士地向林雪涅說出他的邀請。
“那麼,您願不願意帶上我一起,在這裡散散步?”
從第一次見到對方的時候起,林雪涅就已經明白,她或許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