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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里德里希二世的長笛協奏曲可不會只有這兩種樂器。
因此,這當然會是經過兩人一起改編的,只需要一根長笛和一把大提琴就能夠演奏的長笛協奏曲。
現在,林雪涅已經不需要曲譜就能演奏出這首超高難度的曲子。在這首曲子中,長笛的音節變換得很快很快,可她又需要吹奏出那種輕巧的感覺,甚至要在長笛的聲音中增添一種明亮而帶上了一些些慵懶感的音色,並在恰到好處地方吹出極富節奏感的,裝飾性的氣音。
當她把那些都做到的時候,她會帶著一種感覺妙不可言的表情在吹完那一段樂曲的時候放下長笛,帶著些許的喘息看向就在她的眼前坐在椅子上繼續演奏到了下一個小節的貴族男孩。
可她卻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欣賞她所聽到過的,最為美妙的大提琴琴音,還是在欣賞著那張她所見過的,最令她著迷的俊美臉龐。
她只知道,當她看著這個男孩拉奏他手上的那把從他父親那裡繼承來的大提琴時,她會希望時間就停留在這一刻,她會覺得……她可以就這樣過一整天。
可她如果就這樣用帶著笑意的眼睛看向那個男孩,她的男孩或許就會很快停下來,並放下那把大提琴,走過來擁住她,然後親吻她的嘴唇。
於是只是又看了艾伯赫特一眼,偷偷地再看一眼,然後就轉身走去他的床邊,看向被放在了床頭櫃上的那沓紙。
在艾伯赫特低頭看向大提琴上的琴絃時,她拿起那些寫有艾伯赫特字跡的,被塗塗寫寫了很多次卻僅有一段話的信紙。
【一定不會是我第一個這樣做。
在白色的布拉格牽著以雪為名的女孩的手,
躺在聖維特大教堂的門前。
仰望,仰望星空的軌跡。】
在自己的心裡念出了這段話的林雪涅不禁拿起就壓在那些紙上的墨水瓶,以及被放在一旁的蘸水筆。
她走到了床邊的那張帶著扶手的沙發椅前,背對著寫下了這段話的男孩側坐在了沙發椅上,她的雙腿交叉,疊在了沙發椅一邊的扶手上,而後身體後仰,讓自己的肩膀和脖子都枕在了沙發椅另一邊的扶手上,並就這樣後仰著看向依舊在為她演奏這大提琴曲的,她的男孩。
當她的視線因此而與之相觸時,她會笑起來,而後又坐直身體,拿蘸水筆輕輕地在墨水瓶裡沾上一點墨水,並在那張被塗改過了很多次的信紙上寫道:
【也一定不會是我第一個這樣做。
在夏天的德累斯頓看著那個男孩綠色的眼睛,
就在陽光傾灑的屋子裡,
傾聽,傾聽他用琴曲向我訴說的話語。】
她才寫下這段話語,就明白了為什麼才只是這麼簡單的一段話,卻會讓綠眼睛的男孩反覆塗改那麼多次。這當然是因為她根本沒法用這些話語就描述清她此時的心情。她更沒法僅憑藉這些就說清這個男孩帶給她的感受。
可是就在她身後的不遠處響起的,由大提琴所演奏的樂曲卻已經停止。她的男孩把大提琴很輕很輕地放回琴箱裡,然後就向她走來。
當艾伯赫特走過林雪涅的身旁時,他就能看清那個以雪為名的女孩在他昨晚寫下的那段不知能不能稱得上是詩的那個片段後接下去的那一段話。
於是他在林雪涅的身前蹲下來,單膝碰地,並在林雪涅不禁在沙發椅上稍稍做起來了一些的時候一手撐住沙發椅的扶手,一手撐著椅背地將人禁錮在一個狹小的空間裡。他輕吻了女孩的嘴唇,並吻了一下,一下,又一下。
它是如此的輕柔,又是如此的不容拒絕,一如這個貴族男孩傾注在她身上的愛意。
一開始的時候,林雪涅還能跟得上男孩靠近她,並給予她的輕吻的節奏。可僅僅是一會兒之後,她就無法做到那些了,只能沉溺在越來越深的吻,以及屬於這個男孩的氣息中。
當這個幾乎能稱得上是漫長的吻終於結束的時候,他又用自己的額頭抵著眼前這個女孩的,並輕聲地念出他所寫下的那段話。而林雪涅則也在那之後念出了她所寫下的那段話。
可在那之後,她卻彷彿只能在艾伯赫特稍稍起身之後看著此時此刻就近在眼前的男孩,愣愣地看著。
“怎麼了?”
“我只是覺得……”看著男孩愈發俊美的臉龐,林雪涅不禁坐直了身體,不知應該用什麼樣的詞才能形容這個男孩在她眼睛裡的樣子,於是她只能在詞窮之後說道:“只是覺得你越來越讓人著迷了。”
“可你卻一點都沒變。”貴族男孩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