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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古怪的事而態度仍舊很鎮靜,覺得很驚奇。
於絮爾把自己的和布吉瓦勒的公債券拿來的時候,法官邁著大步在室內走來走去。
他問:“那蠢漢存的什麼心,你可想得出嗎?”
於絮爾回答:“簡直說不上來。”
邦格朗好不詫異的望了她一眼。
他說:“那麼咱們都是一樣想法了。哦,兩份公債的號碼,應該記下來,也許我會丟失:凡事不可不防。”
邦格朗親自把兩張公債的號碼寫在一張卡紙上。
“再會,孩子;我要出門兩天;第三天是我開庭的日子,一定回來。”
當天晚上,於絮爾又得了一個夢,經過情形怪極了。她的床似乎擺在奈穆爾的公墓上,姑丈的墓穴就在她床腳下。白石的墓蓋——上面刻的字看得很清楚,——象紀念朋的封面一般掀起來,把她照耀得眼睛都花了。於絮爾嚇得尖聲大叫,墓穴裡的醫生卻是慢慢的抬起身子。她先看見黃黃的腦袋,閃閃發光的白髮,四周有一圈光輪圍著。光禿的腦門底下,一雙眼睛好比兩道陽光;醫生抬起身子的那個動作,彷彿有一股很大的力量把他拉著。於絮爾心驚肉跳,不住的發抖,身體象一件火燒的衣服,而且,據她事後說,似乎另外有一個她在身體裡頭騷動。
她說:“乾爹,求求你罷!”
乾爹回答:“還想求嗎?太晚了。(可憐的孩子把這個夢告訴神甫的時候,說那聲音就是一種死人的聲音。)他受了警告,置之不理。他兒子的命馬上要完了。倘若他不在幾天之內全部招認,把贓款全部退回,他兒子就要死於非命。你把這個去告訴他罷!”
幽靈指著一行在圍牆上發亮的數字,好象是用火寫的,說道:“這便是他的判決書!”
老人重新躺進墓穴的時候,於絮爾聽見石蓋落下去的聲音,接著又聽見遠遠裡有一陣奇怪的聲音,好象是人馬雜沓……
第二天,於絮爾筋疲力盡,沒法起床。她叫奶媽立刻去請夏勃隆神甫,陪他到家裡來。神甫做完彌撒就來了,聽著於絮爾說的夢境,不以為奇:他已經肯定盜竊遺產是千真萬確的事,不再研究為什麼,小夢幻家有這些古怪的夢兆。夏勃隆急急忙忙從於絮爾家出來,趕到米諾雷家。
“哎喲,神甫,”澤莉對他說,“我丈夫脾氣壞透了,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他一向跟孩子一樣無憂無慮;最近兩個月卻叫人認不得了。你看我性情這麼和順,他居然會大發脾氣打我,那不是完全變了個人嗎?你要找他,就得到山岩底下去找。他整天呆在那兒,不知道幹什麼!”
那是一八三六年九月,神甫冒著暑氣過了運河,望見米諾雷坐在一塊岩石下面,便抄一條小路過去。
教士走到罪人前面,說道:“米諾雷先生,你煩惱得很。你既然很痛苦,我就有照顧你的責任。可惜我這次來又要增加你的恐怖了。於絮爾昨天夜裡得了一個可怕的夢。你的叔叔掀起墓蓋,預言府上要遭到不幸。當然我不是來恐嚇你的,但你該知道他的話是否……”
“真的,神甫,我到處不得安寧,便是坐在這些岩石上也不行……我不想知道另外一個世界上的事。”
“好罷,先生,我去了;我這麼大熱天趕來不是為了好玩,”教士一邊說一邊抹著額上的汗。
“他說些什麼呢,那老頭兒?”米諾雷問。
“說你的兒子有性命之憂。倘若他說的關於過去的事只有你心裡明白,那麼你我都沒法知道的事,教人聽了簡直要發抖。你還是退還罷,別為了一點兒黃金斷送你的靈魂。”
“退還什麼呢?”
“退還老醫生留給於絮爾的傢俬。我現在知道了,你拿了三張公債。你先跟可憐的姑娘搗亂,臨了又想送她一份財產;你一再扯謊,把自己攪昏了,路越走越錯。你手段笨拙,吃了同黨古鄙的虧,被他恥笑。你趕快罷。有些聰明的,眼光敏銳的人,於絮爾的朋友們,暗中在注意你。你還是退贓罷!你兒子也許還沒受到危險;並且即使救不了兒子,至少能救你的靈魂,救你的名譽。象咱們這樣的社會,象這樣的一個小鎮上,大家你釘著我,我釘著你,沒人知道的事,也能被猜到的;你以為能夠把不義之財瞞著人嗎?得了罷,朋友,一個清白的人不會讓我說這麼多話的。”
米諾雷嚷道:“見電!我不懂為什麼你們都跟我過不去。還是這些岩石好,它們不跟我煩。”
“再見了,先生,反正我通知過你了,於絮爾和我,都沒告訴過一個人。可是小心點兒,另外有一個人釘著你呢。但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