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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又耍起狠來,是非常可怕的。
他就在大廳強行看了劉掌櫃帶的那支蕭,“劉掌櫃,都破了哪些地方,還勞煩您指給我瞧瞧,我好叫人拿筆記一下。”
劉掌櫃在江城怎麼也是根老油條了,他被這麼一整,竟然嚇的手忙腳亂,把那支蕭一塞,踉踉蹌蹌的跑了,似乎受到了不小的驚嚇。
陳又高聲喊,“劉掌櫃慢走啊,歡迎常來——”
人一走,他臉上的笑容就是一收,得,唯一的一個客人也沒了。
陳又看著哭的梨花帶雨的少年,“哭哭哭,就知道哭,再敢哭一聲,老子就讓你賣||屁||股去!”
冬棗抽泣的聲音一停,“爺,您忘了麼,奴家現在就是在賣……”
他害羞,後面那兩個字愣是沒好意思說出來,只是發出了兩個音。
陳又一口血卡在喉嚨裡。
造孽啊。
春夏秋三人見沒好戲看了,一個個還都挺遺憾的,完全沒有一副“我們是一個團體”的意識。
陳又真想把門一關,挨個打屁||股。
沒一個有用的。
系統說,“你房裡躺著的那個有用。”
陳又倒在椅子上,抓了把花生吃,“算了吧,那個我用不起。”
系統說,“孩子還小,你有的是機會掰||彎他。”
“掰||彎?”陳又說,“我為什麼要他把掰||彎?沒有必要啊,而且人還是個孩子,那樣做,有損人品。”
系統說,“所以你打算搞大清風樓,給他攢娶媳婦的錢?”
陳又奇怪,“我幹嘛要給他攢啊?”
系統說,“你不是說了要當他爹嗎?”
陳又手裡的花生殼掉到地上,對對,我昨晚認過的,這還不到一天,就有點後悔了呢。
再說那劉掌櫃,他回去以後,實在是咽不下那口被捉弄的氣,就有事沒事的跟人嚼舌頭根子,說清風樓怎麼怎麼地,那裡的|老||鴇|怎麼怎麼地,費心要讓清風樓成為江城|風||月|產業裡面的墊底,最好是滾出江城。
市井是流言蜚語聚集地,春桃買菜的時候聽了不少,他用手擋著臉,匆匆回了清風樓,把事跟陳又說了。
“爺,這可怎麼辦才好?”
陳又喝著酒,不說話。
春桃說,“要不讓冬棗去跟人劉掌櫃好好認個錯吧,那是他的客人,他沒伺候好,就應該由他來把客人這火消了。”
陳又抬眼看他。
春桃吞了口口水,“爺,我有說錯什麼嗎?”
陳又繼續喝酒,哥們不是我說你,就你這背後給小夥伴甩飛刀的技巧,很熟練嘛。
說實話,有競爭才有進步,你容不下跟你技能相同的冬棗,出息大不了啊。
春桃有種自己的小心思被看穿的窘迫感,他越待越慌,聽到一聲“出去吧”,就趕緊腳底抹油的走了。
把一壺酒喝完,陳又去找鎮樓之寶。
秋桔在繡花,見到來人,他有些詫異,“爺,找奴家有何事?”
陳又讓他坐下來,“以前你在清風樓沒有得到重用嗎?”
秋桔開始他的招牌動作,兩隻手攥在一起,“奴家剛來的時候,把一個客人嚇病了,賠了很大一筆。”
陳又,“……”真是沒見過世面。
秋桔苦笑,“媽媽把我關起來,叫了幾個人進去……”
他的手攥的更緊,身子也有些顫抖,“那幾人完事以後,就按照媽媽的吩咐把我毒打一頓,餓了三天。”
“那時候,我竟然還在慶幸,媽媽沒丟我。”
秋桔幽幽的嘆氣,“有些客人喝多了,火氣大,會動拳腳,小哥哥們不想去,媽媽就想到了我,黑燈瞎火的,也看不見。”
“爺,我就是個怪物,不應該活在世上。”
陳又在心裡嘆氣,什麼怪物啊,是你生錯了朝代,要擱二十一世紀……
也不好說。
但還是可以手術的嘛。
陳又的面上擺著一個老||鴇的姿態,“你是江城獨一無二的,爺會讓你成名。”
秋桔的眼眸溼潤,“爺覺得奴家這麼好,可是想要奴家的身子?”
說完,他就鬆了衣襟。
陳又,“……”好好說話不行麼,誰叫你扯衣衫的?
作為一個老||鴇,不能慫啊,必須要硬起來,他捏了捏少年的臉,指尖劃過。
秋桔滿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