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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老媽不在了,照顧老爸的事,就得他一個人來,暑假的時間也夠,沒什麼要忙的。
現在唯一希望的,就是老爸能康復起來,和之前一樣。
厲嚴去衛生間,看到少年在翻塑膠盆,邊上還放著一個大袋子,“醫院都有。”
聽到聲音,陳又一愣,盆有?他當時也沒怎麼注意病房的裝置,眼睛全在老爸身上了,“水瓶也有嗎?”
厲嚴說,“有。”
陳又在大袋子裡面扒拉,把一個紅色的水瓶拿出來,放回檯面上,他渾然不覺地露出對這個男人的依賴性,“那我要帶哪些東西?”
厲嚴的眸色略微深沉,一個闊步,捏住少年的臉,俯身親上那兩片有些乾燥的唇,沒有過多的掠||奪,幾瞬後便退開,“貼身的衣物,身份證件。”
陳又說,“沒啦?”
厲嚴按著少年的嘴角,“我已經給你父親聯絡了護工人員,他們很專業,你大可以放心。”
聞言,陳又用感激的眼神看著男人,“謝謝。”
從昨晚到現在,他的腦子都是亂的,還好有這個人在,耐心地安撫他,一直待在他的身邊,他一旦出現焦慮的情緒,就會立刻被對方壓制,調整過來。
厲嚴什麼也沒說,只是又親親少年。
把大袋子裡的東西都倒出來,該放哪兒放哪兒,陳又去廚房,把鍋裡的紅燒魚頭裝起來,刷刷鍋擦擦砧板,清理清理水池,靠這些瑣碎而真實的事讓自己平靜下來。
護工有三個,一女倆男,都是這個領域的頂尖人員,他們很有禮貌,也懂得把握分寸,不會做出任何不合時宜的舉動。
剛開始的一週,陳衛東的情緒都很暴躁,打了鎮定劑才能平穩。
慢慢的,他就不再需要鎮定劑了,眼睛能睜開,不過,語言能力還是沒有完全恢復,說的話誰也聽不清楚。
陳又靠猜,偶爾能猜中老爸的意思,“爸,你別急,好好在醫院調養,等到身體好了,再跟周阿姨她們跳廣場舞。”
陳衛東急啊,舌頭不聽使喚了,腦子也是,亂糟糟的,每天都被護工翻身,拍背,拉||屎||拉||尿||全在床上,這不就是廢人一個嗎?他有時候想發脾氣,但是對著消瘦不少的兒子,還是忍住了。
兒子有抑鬱症,聽醫生說的,影響可大可小,家裡人一定不能傳輸負面情緒,萬一因為他這個一隻腳進棺材的人,把兒子給害了,那他回頭去地底下見了老伴,都沒臉面。
一個月下來,陳衛東的吞嚥功能恢復的還算樂觀,嘔吐的次數減少,情況開始一點點變好。
陳又搬了椅子到床前,給老爸講當天的新聞,打發打發時間。
不多時,病房的門拉開,厲嚴走了進來。
陳又的神經一繃,他摳摳手心,怎麼辦,老爸一點刺激都不能受。
陳衛東的視線移過去,見來人衣著不凡,還有一種上位者的威勢,不是普通人,他又把視線移回兒子的方向,眼神詢問。
陳又趕忙說,“爸,這是我老闆。”
陳衛東的眉心擰擰,他不禁對兒子打工的地方產生懷疑,這老闆身上有殺戮的氣息,裹挾著比教練還濃的血腥味,雙手乾淨不了,不像個正經的生意人。
陳又對厲嚴擠眉弄眼,有些埋怨,你幹嘛上來啊,不是跟你說了,在醫院樓底下等我的麼?
厲嚴的面色一沉,周身的氣壓極低。
陳又吞了口唾沫,眼睛都快抽筋了,快把黑氣收回去啊臥槽,別嚇到了我爸,你要是還想跟我出櫃,就聽我的!
把果籃跟高階的禮品放到桌上,厲嚴開口,“陳叔叔,我姓厲,厲嚴。”
陳衛東琢磨,這個姓很少見,他也打招呼,說你好,就是吐字不清。
接下來是一陣短暫的靜默。
陳衛東想起來了,前幾天有聽到外面的說話聲,還以為是在做夢,敢情不是,護士議論的物件就是兒子的這個老闆,穿西裝打領帶,人高,又生的俊,對上了。
這麼說,這位在之前就來過,恐怕不止一兩次。
來幹什麼的?看誰?他這個老頭子?還是說,對方也有家人病了,住在這一層?陳衛東不禁探究起來。
好歹是父子倆,旁人看不透的,陳又能看透,他從老爸的幾個表情變化裡看出了名堂,心就提到了嗓子眼,“爸,那天晚上我送你來醫院的時候,老闆正好也在,當時時間緊迫,我沒別人能問,就問的老闆,所以他知道你的事。”
“老闆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