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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四點,管家最後一次走到三樓,整個樓層就一間房,先生不喜歡聽到雜音,所以這層樓平時是他一人負責打掃,用人們是不會偷偷上來的,一旦被發現,下場會很慘烈。
走廊靜悄悄的,房裡也是,管家在門口駐足片刻,回自個房裡睡了。
黎明過去,天邊泛白,陳又的胳膊腿都麻了,他撓撓男人的脖子,見沒反應,就慢吞吞的把男人弄到床上。
男人的薄唇微動,醒了。
陳又的身子一僵,手裡還拿著紙巾呢,正要擦嘴,這下子就很難為情了,他擠出笑容,“厲先生,早上好。”
厲嚴沒坐起來,面部沒有表情。
倆人並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坦誠相見,厲嚴只是露||著精||實的上|半|身|,沾了血的褲子還在身上穿著,腹||肌上血跡斑斑,隨著他的呼吸,微微起伏,性||感又危險。
陳又被看的很不自在,就轉過頭,彎腰去勾地上的衣服,一隻寬大的手掌按上他的背部。
“疼疼疼,你輕點。”
陳又扭過頭,見男人在看自己背上的傷口,你看就行了,用手摳什麼啊,老子一流血,你就硬了,這是幾個意思?
厲嚴啞聲說,“坐著別動。”
不多時,碘伏的氣味蔓延,強行跟漂浮的血腥味結伴,兩種氣味在房裡充斥著,消散不掉。
陳又看著虛空,男人在給他清理背上的傷口,力道很溫柔,似乎不是他的錯覺。
打了一炮,不對,是幾炮,他以為會尷尬的,好像也沒有,那感覺很難形容,就像是……啊,久違了的炮。
邪門的程度不亞於第一次見對方,就冒出一句“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你”這種老掉牙的搭訕方式。
陳又突然想起來了什麼,不好,昨晚答應了老爸十一點前回家的,現在都第二天了,完了完了完了,他從床上跳下來,全身的骨頭都咔咔響了兩下。
“厲先生,我能用一下您的電腦嗎?”
厲嚴一手拿著棉球,一手拿著紗布,眉峰攏在一起。
陳又說,“不行就算了。”
厲嚴將棉球扔進垃圾簍裡,他去洗手間處理自己身上的傷口,關門前說,“左邊的桌上。”
愣了愣,陳又就去開電腦,男人沒設密碼,桌面很乾淨,也很整潔,就幾個自帶的圖示,他沒發呆,火速下載cf,登陸賬號,搞到介面位置才給老爸打電話。
電話一通,就是陳衛東焦急的聲音,一般時候,這個點他都在睡覺,可是兒子晚上沒回來,他哪有心思睡,又不是死豬。
“你昨晚怎麼回事?”
陳又心虛,“我在朋友家裡。”
陳衛東刨根問底,“哪個朋友?”
從小到大,兒子都是放養的,看小說打遊戲,隨兒子高興,他沒怎麼管,現在兒子有抑鬱症,聽醫生說的還挺嚴重,已經引起了臆想症之類的併發症,擔心有自虐傾向,走上極端,他要管,也不好管,那個分寸很難掌握。
“一個已經工作了的朋友。”
陳又胡編亂造,“我不是要留意實習的事麼,就在機緣巧合之下認識了這個朋友。”
陳衛東受到了驚嚇,兒子一向是過好今天,不管明天的樂觀主義者,怎麼突然想那麼深遠了?被同學刺激到了還是他有說什麼嗎?
“又又,工作的事,不要有太大壓力,你這個專業就業前景不錯的,爸覺得你無論是在旅行社,還是酒店,都可以應付自如。”
陳又嗯嗯,不錯個鬼,旅管很操||蛋|的,他已經做好跨業的準備了。
說了兩句,陳衛東又把話題扯回昨晚沒回來的事上面,“你在朋友家裡過夜的?”
“是啊。”陳又說,“昨晚跟朋友打遊戲,就給忘了時間。”
說著,他還對著手機打了個哈欠,之後就把電腦的音量調到最大,以及cf的背景音樂。
陳衛東聽到電話那頭傳來的fireinthehole,這聲音他知道,經常能從兒子的房裡聽見,他相信兒子是在打遊戲了,“早點回來,玩一晚上游戲,也差不多了。”
“知道的。”陳又說,“上午就回去。”
陳衛東說,“改天叫上你朋友到家裡吃飯。”
陳又唬弄過去,說沒問題,他抬頭,發現洗手間的門還關著,就偷偷摸摸的從房裡走了出去,打算回家。
輕輕帶上門,陳又轉過頭,見到一個人影,他嚇的往後一蹦,“臥槽,你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