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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時候,嘴裡的筷子一抖一抖的,生怕他一不留神,那筷子就戳到他的喉嚨,就伸手去給拽下來,“好好說話。”
“我想吃肉。”
陳又抿嘴,眼巴巴的說,“主任,我想吃肉。”
閻書按按眉心,家裡養了個肉食小動物,不伺候好了還真不行,下午他上山去了,回來時手裡提著一隻特肥的鳥雀。
坐在門檻上擦鞋子的陳又聽到腳步聲,他一抬頭就看到閻書,也看見了那隻鳥雀,眼睛都泛綠光了。
把鞋子一丟,陳又歡呼的小跑著去迎接,那架勢妥妥就是對待打了勝||仗的大||王,“怎麼搞到的,是拿東西打的麼?還是你上山的時候,正巧看到一隻鳥雀撞死在地上?”
閻書把鳥雀給他,“別憑了,拿去吧,想怎麼燒怎麼燒。”
陳又一手拿著鳥雀,一手去摟男人的脖子,在他臉上親一口,“你真棒。”
說完就開開心心的跑廚房去了,準備大幹一場。
站在原地,閻書搖搖頭,看來愛吃鳥的毛病是改不了了。
他是拿彈弓把鳥雀打下來的,彈弓是問老伯拿的,老伯原本是給孫子搞的,後來孫子被兒子兒媳接走,玩具多了去了,彈弓就被丟在雜物堆裡。
老伯一聽閻書要借,就直接把彈弓找出來給他了,說隨便怎麼弄,壞了也沒事。
陳又把那隻鳥雀清燉了,吃了差不多一週,不是他胃口小,是他緊吧著吃,不敢放開,誰知道下一隻是什麼時候,也許是在年前,也許是在年後,也許是在下一個冬天。
快過年了,連一片雪花的影子都沒叫著,村裡的老人說這地方很少下雪,就是溼冷。
陳又抱緊閻書,白天抱,晚上也抱,把他當移動的大型取暖器,都這麼膩||歪了,竟然也沒搞事情,不止是吃的淡,日子過的爺淡的可以了。
這裡的小孩子跟大城市的不能比,她們沒有大大小小的遊樂場可以玩耍,只能在草堆裡捉迷藏,玩泥巴,爬樹,把自己弄的滿身灰撲撲的。
年三十那天,一群孩子上山裡打柿子去了,有個小孩爬樹上摘,不小心摔下來,額頭撞到石頭。
陳又聽到外面的動靜,就從院子裡探出頭看,叫住一個大媽問,“怎麼了這是?”
大媽急急忙忙的說,“不好啦,出大事啦,老陳家的娃從樹上摔下來,把頭給摔破了,流了好多血,老陳抱著娃哭,說他也不想說了!”
知道是怎麼一回事,陳又趕緊去屋裡喊閻書,用最快的語速把事情說了,“快快快,快跟我出去看看是什麼情況。”
閻書坐在椅子上沒動,他放在腿上的兩隻手蜷縮著,上面有一些小口子,是剛才給老屋修屋頂弄的。
陳又突然手腳冰涼,“你不是感染了?”
閻書沒抬眼皮,“什麼?”
陳又衝過去,一把拽住他的衣領,“我問你,你是不是在醫院的時候就感||染了?!”
閻書沒出聲。
陳又打了個寒戰,立刻就去抓閻書的手,卻被避開了,他的眼眶一紅,“閻書,你不能騙我。”
閻書半響說,“是。”
陳又的手垂下來,人跌坐在地上,癱了。
閻書看青年那副模樣,心裡一痛,就去把人抱懷裡,“我沒事的。”
陳又吼道,“你都感||染了那玩意兒,怎麼可能沒事啊?”
閻書說,“我說沒事,就不會有事。”
他的聲音很低,響在青年的耳邊,“只要你沒有感||染,我就有辦法。”
陳又呆呆的,“你有金手指?”
閻書輕笑,手指的指腹壓過青年的眼角,“我有大金人。”
陳猛地睜大眼睛,“真的?”
閻書,“嗯。”
陳又還是不信,“那你發誓,你會陪我到九十九。”
“九十九?”閻書哭笑不得,“那時候的我牙齒掉光了,頭髮也沒了,臉上都是褶子,眼睛也花了,你確定?”
陳又說確定,“你發誓。”
閻書無奈的說,“我發誓,我會陪你到九十九。”
陳又這才吐出一口氣,“你離開醫院,就是這個原因吧。”
“不全是。”
閻書說,“我主要是想帶你來這裡,過一種我們沒有經歷過的生活。”
陳又搓搓臉,看著男人受傷的手,他心想,對方都能讓系統那個大妖精半死不活,肯定有很大的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