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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如一團影子比來時更快地越過船頭,噗通一聲掉進了水裡。
在這時,琴錚剛好攬著妙音躍上“飛鶴”,他果然沒有帶餘莫言兩人。
“哈哈哈,楚兄弟這地方讓我好找。”爽朗的笑聲在畫舫周圍炸開,遠遠有一人踏波而來,如履平地。一身墨藍滾邊長衣,身形如電。
最後一個字剛落,人已到了船舷。
他眼角眉梢略有風霜之色,豪爽的笑意直達眼底,手中一支碧玉長笛挽了個花背到身後,不是聶飛雪又是誰。
“你來遲了。”
這是楚離說的第二句話。
作者有話要說:
☆、第四十章 暗算
船艙裡淡淡的聲音毫無出來迎接之意。
聶飛雪也不以為意,這幾日他算是看明白了這位朋友的性情,轉頭有些詫異地看了一眼旁邊的一男一女,“這兩位是?”
“不相干的人。”
摸摸鼻子,目光在妙音身上頓了頓,聶飛雪大步走進船艙。
如此將人當做空氣,琴錚還從未領教過,妙音眼中異彩連連,只覺得這人方才踏波而行委實瀟灑。比起他的功夫,廖子云只能算是初出茅廬。
“廖公子他……”妙音蹙起眉心看向湖面“好像還沒上來。”
琴錚聞言被人忽視的惱怒一瞬間壓了下去,頗有些心驚。廖子云的武功便是在水上練成的,頗通水性,竟被人在短短一剎那打成重傷不成?否則是死是活也該浮上來,他神色莫測目視周圍,畫舫就在湖中心,四周空曠並無其他船隻,也未有屍體。
也就是說……
琴錚忽然想到了一個可能,只覺渾身汗毛都乍了起來。
船艙內。
火爐上的有酒正溫著。“方才被幾個金縷賭坊的打手絆住了手腳,才來的遲了。”聶飛雪坐下,得意道,“誰讓我贏了他們五萬兩銀子。”
楚離收斂了一身冷意:“你不該來。”
聶飛雪爽朗一笑,透亮的眼睛裡卻甚淡然“可我還是來了。”“可惜了一壺好酒。”他惋惜地看著火爐。酒香隱隱,火候正好。
“你現在開始喝,還來得及。”楚離微微一笑。
聶飛雪忽然道:“我以為我們是朋友。”
“當然是朋友。”
“可是從我走進船艙開始,你就沒有看過我一眼。”聶飛雪摸了摸鼻子,“難道外面的風景很好?”楚離仍是未曾轉身,他反問道,“一個劍客,最愛看的是什麼。”
“當然是劍。”聶飛雪答道,頓了頓,“所以你便是在觀劍?”
楚離收回扶著欄杆的手,負於身後,微風浮動了衣袂和廊柱間的紗簾,然後他聽到了楚離清冷平緩的語聲:“你知道我第一次悟劍是在哪裡?”
聶飛雪挑眉,想了想道:“你這麼問,自與當下所見有關,”他有趣地說,“莫不是在水裡?”
“雖不中,亦不遠。”
楚離目光平靜地看著翠綠的湖水被微風吹起漣漪,“那樣波光瀲灩的劍光,我永遠也忘不掉,也永遠都看不夠。”
“所以你又看到了這樣的劍?”
“可惜,帶了殺氣。”楚離的手放在了劍柄上。聶飛雪彷彿渾然不覺,把玩著玉笛,“劍怎麼會有殺氣?”“因為執劍的人……”
朦朧的湖面下升起八道劍光,織成一張劍網,封死了廊前所有退路。八道身影之後,緊隨著無數泛著藍光的暗器,竟絲毫也不顧及前面的人。
他們本也不必顧忌。
“……沉不住氣。”驚虹從楚離腰間掠出,絞碎了後發先至的暗器。
這八道劍光攜裹了純粹的殺意,一往無回。於是人也無回。
彷彿一個眨眼間,劍已回鞘,八個身影急速從廊柱間越過,掉進了畫舫另一邊的湖水裡。只不過他們都已變成了屍體。
血如墨汁蔓延開來,水面上漂了十二具屍體。
因為還有四個被聶飛雪解決了。
事實上楚離面對的暗器對準的是聶飛雪,反之,聶飛雪面對的暗器,對準的是楚離。檀木的畫舫,插滿了藍汪汪的暗器,楚離周身一層環狀霜白,他終於轉過身來,看著聶飛雪目光奇特。對方亦然。手中的玉笛劍氣暗淡下來。聶飛雪笑了,“果然是好劍。”
楚離抿唇,微微頷首:
“果然是朋友。”
火爐上的酒已經不能喝了。酒壺上偏巧插著一支飛鏢,琥珀色的酒液自裂縫汩汩冒出。船身微不可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