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倒一切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一次來的時候臉色鐵青,我當時的感覺就是他的錢包和扒手進行了一步到位的接觸。但我們很快知道,原因出在他老婆身上,至於究竟是什麼原因,任其發卻只以諱莫如深的暗示勾起我們的惻隱之心。最後透過新聞愛好者於國慶在白天的四處奔走,終於帶來了兩個版本不同的小道訊息。第一個版本是說任其發的老婆在結婚前就已經懷孕,因此現在她日漸膨脹的肚皮和任其發拐彎抹角都扯不上關係。第二個版本有點滑稽,說的是任其發老婆在睡著後就喜歡磨牙,而任其發睡覺時對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十分敏感,他老婆越磨越響的磨牙聲往往使他輾轉反側,難以入眠,而他老婆又絕對不能容忍任其發率先上床睡覺,為此任其發提出抗議,結果是他的抗議宣言剛一發表,其老婆就來勢兇猛地以一個耳光給予了不容商量的回敬。任其發當時就蒙了,但出人意料的是,這件事的後果竟是以任其發在第二天開始包攬全部家務而告終。當於國慶把這兩個版本帶到值班室來的時候,我們都拿不準哪個版本更為可靠。大體上我們都傾向於第一個,因為這個理由更站得住腳。從第二個版本的說法來看,任其發無論如何也不敢不隔三差五地鑽進他老婆的被窩。至於事實真相,任其發三緘其口,只以諱莫如深的暗示勾起我們的惻隱之心。
任其發每次要來,都是10點半來,照我們的估計,是兩個原因。第一,他要用這個方式告訴我們,他已經不再是夜班室的守庫人員了,用不著遵守夜班的作息時間;第二,到這個時候,吳得志已經打坐完畢,他一上來就可以不需要面對他實在不想再面對的那尊光膀子塑像了。但他還是願意和吳得志說話。他之所以對吳得志還保持著以往的敬重,是因為這個從夜班組調到出納科的已婚男人始終沒露出能混出一個人樣的跡象。
在我們夜班組,最遵守時間的是組長吳得志,這個人從不遲到,因為練氣功是必須守時的,但有一天不知什麼原因,吳得志過了10點才來。這時傳達室的大門已經關上了。他以為自己平時不遲到,傳達室的大門肯定一叫就開。不料他叫了幾聲,曹待兔裝聾作啞,蹲在牆角熬自己的綠豆湯。吳得志來火了,抬起腿來,對著大門用力一踹,同時厲聲吼道:〃你給我開門!〃
曹待兔一點也不含糊,掉過頭也吼道:〃你這時候來上班啊?回去!〃
當時我和羅剛、於國慶都坐在二樓守庫室,聽到下面的聲音不對,我們都趕緊下來了。我說:〃曹師傅,麻煩你給開一下。〃
曹待兔說:〃老子就不開!〃
我想起老辦法了,就從兜裡摸出一塊錢,說:〃算了算了,吳得志沒遲過到的。〃
〃不開!〃想不到,給錢的辦法都不靈了。
吳得志在外面已經火冒三丈,又對著大門用力踹了一腳,說道:〃你他媽的,給老子開門!聽見沒有!〃
曹待兔的火氣也一點不小,見吳得志開始罵人了,他頓時不可思議地咆哮如雷,對吳得志進行一番臭罵,這番臭罵持續的時間很長,我算是第一次領教了這個老頭的罵人天賦,簡直再也不給吳得志任何回罵的時間。在我們聽來,吳得志幾乎被罵得暈頭轉向了。當他終於緩過勁,可以進行一番反擊之時,曹待兔的罵聲又當即升上了一個檔次,我們在旁邊既覺得莫名其妙,又覺得曹待兔的確過分,好像吳得志搶了他什麼東西一樣。他搶了嗎?我們認為沒有。但也只能用一片好話組成的火力來瓦解他的辱罵。等曹待兔自己也覺得罵過癮了,這才惡言幾句,往地下吐口濃痰,伸手拿過我一直沒有收回的一塊錢,給吳得志開門了。這件事我們在回到值班室後議論了好久。我們都問吳得志是不是有什麼事得罪了曹待兔,但吳得志自己也覺得莫名其妙,不過那老頭罵也罵了,吳得志也進來了,他又能對這老頭怎麼樣呢?當然只能算了。這件事之後,我們的遲到現象就差不多絕跡了。
[事件三]
這件事對我來說不好理解。事發起因在楊春花身上。這個醴陵人雖然考慮離婚問題好幾年了,但隔上那麼幾個月還是要回家一趟。在這方面,吳得志表示了極大的理解。這個人並不大方,但楊春花要回去是沒關係的,反正她老公已經半身不遂了,她回去也沒什麼。
楊春花每次回去,總要給我們帶一點她家裡熏製的臘魚臘肉,要不就是另外一些自制特產。這些東西我們都愛吃,況且比飯店的要衛生得多,乾淨得多。當然了,這些東西主要是吳得志提回家裡去,我們只分得一點。一件令我們感到意外同時也感到沒辦法理解的事情就發生在楊春花回家,再從家裡回到銀行之後。
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