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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希洛傳》書稿為由,把沈曉雅約到鼓樓茶館。
彭少石來到茶館不久,沈曉雅依約前來。他走到彭少石對面坐下,問:“少石,找我什麼事?”
彭少石要茶房為沈曉雅上了一壺茶,然後方說:“曉雅,你寫的《楊希洛傳》的提綱我看完了。”
彭少石基本同意沈曉雅現在提綱的結構,因為是提綱,也提不不出什麼成熟的具體意見。他要沈曉雅先把初稿寫出來再說,沈曉雅答應了。
現在書稿只是個框架,沒具體內容,很空洞,的確不好談。
書稿的事情說完後,彭少石故作輕鬆地問:“曉雅,聽說儀淑在濟南失蹤了一段時間,是嗎?”
沈曉雅微微一愣,把玩著茶杯,點了點頭。他知道這件事對彭少石很重要,也不想撒謊。
彭少石不滿地問:“儀淑是為什麼失蹤的?曉雅,這事為什麼要瞞著我?”
沈曉雅只好實話實說:“少石,因為我家老爺子答應了你們的婚事,儀淑卻不同意,當天夜裡就跟老爺子鬧翻了。她是負氣提前離家的,後來怕家裡人去學校找她,又離開了學校。你想,這件事情我們怎麼好跟你說?”
沈曉雅告訴彭少石,家裡接到學校的電報後,一家人都快要急死了。當即就安排自己去了濟南,但去了也沒找到沈儀淑,學校也不知道她的下落。老爺子很生氣,不準對外說,更不願意讓你知道這件事情。家裡人都覺得這事情要是傳出去,很丟人。
彭少石瞭解沈儀淑的小姐脾氣,很感激沈曉雅家裡人,他能理解他們的苦衷。
沈曉雅很同情彭少石的處境,說老爺子和我娘都希望你們能在一起,我也一
樣。
彭少石感激而無奈地說:“這我知道,我感謝你們。我心裡只有她沈儀淑一個人,可她對我始終是不冷不熱的。”
沈曉雅嘆口氣,說他也看出來了,但不知道沈儀淑究竟是怎麼想的。
彭少石說:“曉雅,請你轉告儀淑,寧她負我,我決不負她。”
沈曉雅很感動,勸道:“話我可以傳,事情只能順其自然,聽天由命。”
經過這番談話,彭少石心中對沈儀淑失蹤的事情已經釋然。因而對奚月梅頗有看法,認為她是故意挑撥沈儀淑與自己的關係,想取而代之而已。
清晨,薄霧初起。
六安城西河沿邊的岩石上,三三兩兩蹲著一些洗衣的婦女。寬闊的淠河在她們面前靜靜地流淌,水面上倒映著古老的城牆和城牆上的樹木,就像是一幅水墨淡青的山水小品,清新而雅緻。
城牆邊小樹林中薄霧繚繞,不時從樹林裡傳出“啊——噫——呀——”京劇女演員特有的吊嗓子聲,與鳥雀的歡叫響成一遍。
樹林裡的一棵彎彎的柳樹枝上,掛著一件女式風衣,常豔春在樹邊練功吊嗓子。
她邊舞邊唱:“欺負俺賤煙花薄命飄颻(yao),倚著那丞相府忒驕傲。得保住這無瑕白玉身,免不得揉碎如花貌。”
常豔春身段嫋娜,音色純潤,揚眉舉臂,儀態萬方。
“好!”
隨著一聲叫好,黃長運笑吟吟向常豔春走過來。
常豔春沒跟黃長運說過話,但認識黃長運,知道他是保安司令部的參謀長。她緩緩收式,笑道:“吆,黃參謀長啊,你怎麼有閒情到這來啊?”
黃長運笑道:“我是專門來找你的啊。”
常豔春頓時感到受了輕薄,她板起臉說:“黃參謀長,請你放尊重些,我不喜歡開玩笑。”
說完,常豔春取下掛在樹枝上的風衣,穿上欲走。
黃長運堵住常豔春的去路。
常豔春杏眼一瞪:“你要做什麼?”
黃長運禮貌地說:“常老闆,我找你有點事。”
常豔春只得停下來,問:“請說,什麼事?”
黃長運嚴肅地說:“不能在這說,你得跟我到保安司令部去說。”
常豔春譏笑著問:“你憑什麼?”
黃長運作出無可奈何狀:“常老闆,你在我們六安是名流,你又是個婦道人家,所以我不想在大庭廣眾之下把你帶走。那樣會鬧得滿城風雨,有損你的名聲。你明白嗎?常老闆,你要體諒我的一片好心。”
常豔春驚訝地問:“你是說,你要拘留我?”
黃長運說:“沒你說的那麼嚴重,是有件案子牽涉到你,辦案的人員要找你問問這件事情。”
常豔春說:“有件案子牽涉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