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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無人的態度大為惱火,他慍怒地說:“奚小姐,你是軍人嗎?你要知道自己的身份!在這兒你沒資格說話!”
奚月梅笑笑,說:“嗬,話都不能說啦?”
劉銳襄比黃長運涵養深,他翻翻眼,沒做聲。
奚月梅拿出一份電文遞給劉銳襄,說:“劉司令,這是剛收到的省政府關於限制對大別山區糧、油、食鹽、棉花等物資交易的急電。”
黃長運以兩千塊大洋和六安城防司令部副參謀長的職位作誘餌,終於撬開了包打聽的嘴。
包打聽告訴黃長運,唱京戲的常豔春是施震雷的相好!
黃長運對此並不覺得驚奇,他相信這種事,但他不相信施震雷會為這個女人向政府投誠。
包打聽向黃長運保證,施震雷會為這個女人做任何事情。他打個比方,說這個常豔春假如要是陳媛媛,那施震雷就是吳三桂。
黃長運明白了常豔春對施震雷的重要性,他沒想到一個打家劫舍的江洋大盜,居然還是個情種。
包打聽告誡黃長運說,你們可以利用關押常豔春來脅迫施震雷投誠,但你們若是虐待了常豔春,就弄巧成拙了,他同樣也會為這事殺你們。
黃長運說:“怎麼會呢,再說,我們也不會難為一個女人。”
包打聽說:“還有一件事情,我得把話說在前面。”
黃長運請他講,包打聽說:“無論到什麼時候,你要是把我賣了,我一樣也會殺你。”
黃長運說:“呵呵,你多慮了,我們是政府,不是地痞流氓。”
鮮花嶺是個山鄉小鎮,在六安、霍山和立煌(金寨)三縣交界處,是大別山重鎮麻埠通往六安的交通要道。
鮮花嶺鎮齊雲村是六安瓜片中的名品種“齊山雲霧”源產地,這裡青山綠水隱古寺,流泉飛瀑伴松濤。仙女峰惟妙惟肖,白鷺灣寧靜安詳。齊雲河兩岸數千畝茶園竹園,竹籬茅舍,風光無限。
張缽劍的故鄉鶴塘村就在這裡。
張缽劍原先駐軍江西九江,現調防駐紮在安徽安慶,新近又由副旅長提為旅長。
他特地抽空從安慶回到鮮花嶺,來看望父母雙親。
張缽劍到家的時候天色已晚,張濟源夫婦一見兒子回來,喜不自禁。吃過晚飯,張濟源安排好兒子的四個警衛休息後,來到客廳與兒子談心。
張濟源剛坐下,長工攬活走進來。
攬活看見張缽劍,連忙打招呼:“大少爺回來啦!”
張缽劍拿出一包香菸送給攬活,說:“回來看看,你辛苦!”
“大少爺真好!”攬活忙不迭接過香菸,對張濟源說:“老爺,那幫下灣的窮小子又把咱們的水渠挖開啦!”
張濟源無奈地說:“上次為這事鄉公所處罰了他們,怎麼現在又來挖我的水渠啊?”
攬活說:“天旱,麥子不發芽,他們急了唄。”
張濟源要去看看,被張缽劍攔住:“爹,算啦。”
張濟源眼一瞪:“算了?我家地裡的麥子沒水,我找誰?水渠是我修的,他們憑什麼一而再,再而三地強挖?”
張缽劍說:“唉。算啦!攬活,你回去歇著吧。”
攬活走開後,張缽劍說:“爹,麥子出芽遲點早點沒什麼,我難得回來,說點別的事。”
張濟源重新坐下,張口就是“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催促兒子趕緊娶媳婦成家。
張缽劍在張濟源身邊坐下,嚴峻地說:“爹,大敵當前,國家正在危難的時候,現在哪是我談婚論嫁的時候啊!”
張濟源說:“我管不了那些大事,我能把我自各的事管好就不錯了。”
張缽劍說萬一將來共產黨得了天下,自家的事你想管也管不好。張濟源不太相信共產黨能打敗國民黨,張缽劍說有這個可能。他要父親儘量變賣家產,做好離開家鄉的準備,別再管那些小事。
張濟源不願意離開家鄉,他痛苦地抱住頭,說:“可是,可是這裡是我們的根啊!我們祖祖輩輩生息在這裡,世世代代的先人安葬在這裡。我怎麼能離開生我養我的故土?”
張缽劍勸說父親別捨不得這些身外之物,避禍躲難要緊。他要他爹孃先去南京住一陣,形勢要有轉機,可以再回來。形勢要是不好,就別回來了。
張濟源卻不甘心,他說:“我又沒殺人放火,我又沒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壞事,我就是不走,我看他們能把我怎麼樣?”
張缽劍說:“爹,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