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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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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產黨歷史上打土豪分田地的做法,以及在陝北、東北實行土地革命的事實,六安許多大戶都有耳聞。今解放軍大軍壓境,一旦打下六安站穩腳跟,實行土改事成必然。許多大戶人家都在低價變賣土地,準備出逃。可朱老好卻在拼命從他們手中買地,當然是不智之舉。
但郭有田身為地下黨組織部長,對這些事情又不好明說。即便是說了,朱老好也未必能接受、理解。
他只好含蓄地問:“大爺,你買那麼多地做什麼啊?種得了這麼多嗎?”
朱老好說:“我買地種莊稼,你說做什麼?種不了我可以租給別人種,你小子是什麼意思?安的是什麼心?”
郭有田委婉地說:“大爺,我是為你好。現在局勢混亂,不是買房子置地的時候。”
朱老好卻不領他的情,說:“姓郭的,我家的事,用不著你操心!局勢混亂?局勢混亂你還外出亂跑什麼?”
郭有田啞然。
朱老好窮追不捨:“我問你,你前兩天到哪去了?”
郭有田自然不能說是給解放軍送情報去了,他順口支吾說,我去河西表哥家幫他翻修房子去了。
朱老好勃然大怒:“呸!”
朱老好這種少有的憤怒態度,讓朱蘭很奇怪,也很生氣,她忙問:“爹,你這是怎麼啦?”
“你問他!”朱大爺沒理睬女兒,只氣憤地對郭有田說:“哼,你騙誰啊?我昨天買地去河西籤合約,正好見到你表哥,他說這些天根本沒見到你人影!”
郭有田一愣。
朱蘭愕然,指責郭有田說:“啊!郭有田,你沒去你表哥家就沒去,為什麼要撒謊?”
郭有田笑著掩飾道:“不是怕你著急嘛,我是幫朋友運了一趟私貨進山。政府不準運貨進山,我怕你擔心受怕啊。”
朱大爺卻不相信:“哼,進山運點私貨怕什麼?難道我們會去告發你?”
郭有田只得憨笑裝傻。
劉銳襄為收編施震雷的事情,非常著急,三天兩頭把黃長運找到自己辦公來商議這個事。
聽說施震雷隊伍內部頭目對投誠政府的事情爭議很大,劉銳襄想先收買那些願意向政府投誠的人,一個一個逐個解決。黃長運說這不太容易辦,因為施震雷隊伍內部頭目雖然對這件事情意見不一,但施震雷統領有方,他們在大事情上都聽施震雷的號令。
黃長運分析,城防司令部副司令的職位對施震雷是有吸引力的,他之所以不向政府投誠,是在觀風向。一旦他感到共產黨能成氣候,就會倒向共產黨。因此,時機很緊迫。
黃長運心裡生出個歹毒的主意,他向劉銳襄建議,不妨設法打聽一下施震雷家裡的事情,看看他家裡還有什麼親人。然後我們抓這個人當人質,逼他投誠。
劉銳襄說:“嗯,這是個好辦法,你抓緊時間打聽。非常時期,也只能採取非常手段。”
他們正商議著,彭少石走進來。
他從公文包裡拿出一張《*六安行署專員汪聲敦促六安地區國民黨軍政人員起義、投誠書》,放在劉銳襄辦公桌上,說:“劉司令,你見過這個嗎?”
劉銳襄說:“見過,這是六安共產黨地下組織玩的把戲,是配合劉鄧*的政治攻勢。”
彭少石認為共產黨地下組織太囂張,到處散發這樣顛覆政府的傳單,不能聽之任之,應該增加便衣警員日夜在城內巡視,防止共產黨散發傳單,擾亂民心軍心。
劉銳襄笑笑,覺得想不讓共產黨秘密散發傳單太難,在大街小巷日夜巡邏的建議也太不實際。經費、警力都不足。
彭少石說應該想盡一切辦法,偵破共產黨的地下組織,婉轉地表達了他在這件事情上對劉銳襄的不滿,
劉銳襄自是能聽出彭少石的弦外之音,他略帶譏諷地說:“已經想了很多辦法啦,可他們在暗處,我們在明處,這些人非常有經驗,不是那麼容易偵破的。”
彭少石說:“唉,這警察局的張良棲就是吃乾飯的料!”
他甩下這句兼敲劉銳襄的話,氣呼呼走了。
彭少石的旁敲側擊,劉銳襄和黃長運當然聽得懂。
黃長運說:“哼,真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你縣黨部去抓幾個共產黨給我們看看啊?”
黃長運這句話,正好被剛走進來的奚月梅聽見。
奚月梅立即對黃長運反唇相譏:“你抓過幾個共產黨啊?”
黃長運對奚月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