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謹朝福田笑了笑,垂眸睨了眼手中的畫卷,說道:「你趕緊起來吧!我手中拿著畫呢,若為了扶你把我的畫弄壞了,我可是要心疼的……」
「哈哈!」
韓謹的話音未落,突然從一處傳來了爽朗的笑聲,福田忙擦著淚站起了身,兩人一起尋著笑聲看了過去。
在枯黃的楓樹林處,趙義雲領著玉戈與紫嫣向這邊走來。趙義雲神采風揚、氣度不凡,冷風撫著他的深色衣衫,烏黑的髮絲在那張文雅的臉上浮動,他溫文的氣質凸顯無遺。
走到韓謹與福田站立處,趙義雲溫文儒雅的笑道:「沒想到二公主還有如此一面,今日讓孤給碰上了,可也算是孤的運氣。」一向在人前顯得穩重的韓謹,如此嬌氣的一面,若不是他親眼目睹,倒是不敢相信這是她會表現出來的,他感到有些意外,也對她加深了興趣。
「趙王取笑了!」韓謹匆忙把畫卷塞進了衣袖,攏起笑臉相迎。
趙義雲笑眼微眯,溫柔的目光看著她的臉,因距離靠的近,他發現了她眼角還掛著的一絲淚水,不經意間他皺起眉頭,一股酸楚隨之在他心中游蕩。突然他向她伸出手去,她一怔,身子不由的往後稍稍一仰,可他卻沒察覺到她的驚愕,仍用大拇指抹去了她眼角的淚水。
當他察覺到自己異常的舉動,他忙收回手,側過身,尷尬的笑了笑,說道:「又想起傷心的往事了?往事如煙雲,飄過就散,不要再把傷心的過去遺留在心中,這對你不公平,死去的人也不會因此而復活。你能為了別人捨棄地位與尊嚴,為什麼不能為了自己捨棄一些傷痛!」
趙義雲一席話,讓韓謹十分吃驚,她瞠大淚眸錯愕的凝視那張半側著的俊臉,一絲欣慰的笑意逐漸在她眸中浮現,她雅聲道:「趙王這番話說的有理,只是傷可以癒合,痛會過去,遺憾卻是終生難忘,而虧欠也是一生的負擔,怎是說舍就能捨得去的。」她再次哽咽了,傲氣在淚水滑落的瞬間煙消雲散,她的手撫著袖口內的畫卷也有些顫抖。
「有情有義人間難得,你與諸楚安兄妹之情如此之深,真是感人肺腑。」趙義雲轉過頭來,看著她那副惹人憐惜的模樣,他心悸忽地一緊,卻又見她突然苦笑了聲,匆忙的拿著絲帕擦了擦臉上的淚,說道:「其實過幾日就是父王與王兄的忌日,所以難免我有些傷感,千萬不要因為我的情緒而失了你的興致。」她稍稍說了幾句安慰的話,隨即轉話題道:「不是說在御花園賞湖嗎?怎又會來此?」
「剛經過這裡,便過來看看。」趙義雲淡淡的說著,兩人踏步在滿地枯葉中漫無目的的走著。
景德宮雖殘破,有些地方仍是好景緻。他們走進了一處涼亭,而福田、玉戈他們卻都沒有跟來。
趙義雲用綢帕掃了掃石桌,又把一張石椅抹了個乾乾淨淨,這才請韓謹坐下。待韓謹坐穩,趙義雲也在她對面入了坐。
兩人目光各自凝望著一處,似在欣賞美景,可又像是互相懷著心事。過了許久,趙義雲先開口道:「有件事不知孤當講不當講,你還年輕,路還很長,為何不再重新選擇一位可以依靠男人?」
「呵!」韓謹捂嘴一陣輕笑,她收回望著慘落風景的目光,微微轉頭睇望了眼趙義雲,似有苦澀的說:「像我這樣的女人還會有人要嗎?不堪的經歷、慘破的人生抹滅了我生存的鬥志,駙馬死了,親人走了,我滿心滄桑,早已沒有了多餘的經歷去爭,要不然我怎會把江山拱手相讓與你,你說是不是?」
「別這麼說,只要你願意,有人不會計較你的經歷,也不會嫌棄你的過去。」趙義雲的聲音有些激動,他很認真的看著她,想去安慰她,卻又讓她傷感的低下了頭,說道:「是這樣嗎?能再找個知己相伴,這是何等的難事,我已不想去奢求,也不想再經歷風雨,只願能在枯燈下平靜的了此殘生。」
「為何如此悲觀?你又怎知想與你成為知己,想與你相伴終生的何止一人。」趙義雲忽地站起了身,他走到她的面前,憐憫的目光直射她的臉。她緩緩抬起頭來,與他對望了眼,又從容的低了頭,她沒有說什麼,只是靜靜的坐著。
突然趙義雲衝動的一手扶著她的肩,他不顧身份、不顧自己的舉動是否妥當的抬起了她的下巴,讓她正視他,可那雙黯淡的水眸中泛起的水光,卻讓他心頭猛地一抽,他倉促的鬆開了手,帶著一絲遺憾轉過身,他面朝涼亭外,說道:「你知道嗎?趙蜀風一直在等你,你為何不能給他一次機會?這麼多年來,他王妃的位置一直都為你留著,你要明白他真的有心想與你相守,只是他的性格與他幼年時的經歷,註定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