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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貼,那顆沉默的心似乎還能得到感應,不知不覺中嘴角溢位了一絲笑容,她沈靜在了回憶中,可再次回到現實,眼前卻是一片淒涼。美好的回憶太短暫,如今也已完全被痛苦取代,也不知自己何時才能像以前一樣樂觀。
「唉!」韓謹垂下眼眸,緩緩低下頭嘆了口氣。
一轉腳步聲從走廊盡頭愈漸愈近,韓謹緩緩扭頭往聲音傳來處睇望了眼,見是福田,即便她又轉正身體望向了那間慘破的書房。
「奴才見過二公主!」福田走到她身旁給她行禮。
「怎麼來得這麼快?」韓謹眉目間帶著憂傷,她淡淡說問了句。福田忙恭敬的回道:「剛紫嫣姑娘去找奴才時,奴才正領著趙王往這邊來,所以就換紫嫣姑娘領著趙王賞湖,奴才就直接過來了。」
「喔!」韓謹心不在焉的應了聲,緩緩轉過臉來,那張蒼白的臉上帶著說不盡的哀傷,微微泛紅的眼眶似乎快要滴出淚來,她愣愣的凝視了福田片刻,便問道:「為何才短短兩年,景德宮就會成了這副模樣?」
「溼氣重,雨水多,在加上沒人打掃,所以就成這樣了。」
聽聞福田的話,韓謹心中一陣自責。這兩年發生了很多事,她確實忽略了這些本該用心去做的事。她帶著憂傷緩步走近破舊不堪的書房,站在書房外,她的眉頭不由的皺起,忽而她回身對福田說:「派人把這裡整修一下,這宮院就設成庵堂吧!往後我就住在這了。」
「是!」福田應了聲,稍頓,他便問道:「二公主,有些事本不是我們這些做奴才的該管的,可是二公主讓趙王住進宮,又讓他了解朝中大小事物與本國的一些機密要事,這可是一大禁忌啊!若先王在位絕不會做這等事,還望二公主多做考量、三思後行。」
韓謹沒有說什麼,她抬手推開了半掩著的門扇,掃了掃垂掛在門上的蜘蛛網,便踏進了書房。書房內桌椅七零八落,厚厚的灰塵鋪在桌面上,輕輕一吹,四處飄散。在屋內尋了一圈,最後韓謹站在一幅完好無損的畫前。
那是一副水墨畫,畫中清澈的湖水,精緻的小橋,一對活靈活現鴛鴦在橋下戲水,它們成雙成對、恩恩愛愛。水墨畫的一角提著字,灰塵遮蓋得有些模糊,韓謹伸手過去抹了抹畫上的灰塵,一首詩叫她忍不住淚眼相視的詩,隨著塵灰散去而浮現在她眼底。
鴛鴦戲水一池歡
雙飛本是兩心宣
奈何同根無連理
只盼來世續今緣
兩行滾燙的熱淚從蒼白的臉額栩栩滑落,悲痛染上了她有些平靜的心,再次讓她感受到諸楚安那份濃郁的愛。
心,痛的像是在滴血,胸口,堵的像是要炸開。韓謹伸出顫抖的雙手,小心翼翼的把那幅畫從牆壁上摘了下來,纖細的手指輕撫著畫紙上的鴛鴦,淚水像是斷了線的珠子無聲的流淌著,她撩起衣袖輕輕的拍盡畫紙上的灰塵,隨即捲起畫卷緊緊的握在了手中。
走出書房,韓謹淡淡的看了眼守在門外的福田,便踏開腳步往宮院門處走去,走了幾步,她問福田道:「剛才你說的那方話我也明白,但是作為一國的統治者,是地位與權力比較重要,還是百姓的安危比較重要?」福田聽聞此話,不由的垂下了頭,靜靜的在她身後跟著,而她又道:「我選擇了後者,你能理解我嗎?」
「二公主!」
噗通!下跪聲與叫聲同時傳進韓謹耳內,她一怔停腳步,不解的轉過身來,卻見福田跪趴在了地上猛磕著頭,說道:「老奴無眼,老奴該死,老奴不該懷疑二公主的作法……」
「不要這樣,你起來!」韓謹忙過去攙扶福田,可福田頭磕的更厲害。見他如此,韓謹輕聲說道:「其實我從沒把你當奴才看待,你從小看著我長大,對父王忠心耿耿,而父王臨終前也託付你扶持我,你自然不想看著我走錯路,所以提醒我,這些我都明白的,但是保住一個國家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我不想看到血流成河,更不想讓諸國百姓遭受亡國奴的命運。不管我將來是否會在歷史上留下惡名,也不管百姓們如何辱罵我,為了確保諸國上下無傷亡,我只能用這種和平又能維持諸國穩定的方法解決這一切。」
「老奴明白,老奴怎會不明白,你之所以去庵中修行,也是為了讓趙國相信你的決心,你之所以隱瞞,也是不想讓我們跟著你操心。」福田老淚縱橫,他激動的身子微微顫抖著,似乎已難以平靜。
「不用為此難過,沒什麼可難過的,只要大家都平安無事,往後既能平靜度日又可免成亡國奴,那不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麼!」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