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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牆頂上:“答應你答應你。不過本王既沒想打你也沒想拍死你。”
我跳著高指著它怒道:“是誰把我打飛到圍牆外面的??”
小殘聽懂了我們之間的對話似的,也憤怒地揮揮小翅膀,這次被真龍拍出來,落地的時候沒壓著它,下次可就說不準了。
真龍頭一撇,大嘴一咧,顯得更醜:“本王那是喜歡你,拍拍你跟你玩兒。你沒看見長輩疼愛晚輩都是拍拍頭捏捏臉嗎?”
我快被它氣哭了。
“好啦好啦,本王答應你就是了。你趕緊回來吧。”它一見我流淚,趕緊妥協,換了柔聲細語來哄我。
我才不上當!我毫不猶豫提出第二條:“第二……”
“還有‘第二’啊?”沒了耐性的真龍面對圍牆外面享受自由、沐浴陽光的我十分嫉妒,極其不滿地用龍爪搔搔頭,它爪子不夠長,身子倒很長,想要搔倒頭就不得不把腦袋彎下來,它扭作一團的樣子看上去很是滑稽。
我搬出充分理由叫它服輸:“當然有‘第二’啦:我可以隨意進出龍族宮殿,你不能阻攔我。”
真龍不等我說完,高著聲音打斷我:“不行不行。”
我反駁:“你不得自由也不想讓我得到自由,身為開天闢地的龍族怎麼能這麼小雞肚腸?王者風範都哪裡去了?雖然答應你陪著你解悶兒,可我終究也是個人啊,整天圈著根本受不了!我隔上幾天就出門玩一圈行不行?你出不了門兒,我給你講外面的新鮮事兒行不行?一定趕回來啦,要是我食言了你就別給我龍血喝。不過,我還不想死呢。喏,要是你有什麼想吃的,我可以出門買給你好不好?”
走出龍宮(二)
都妥協到這地步了,真龍還是不答應:“不行不行,這些都叫暗守去做就成。”
我極力爭辯:“你總說換位思考,咱們換一下角色你想想,分明出的來龍宮,卻要無緣無故被關住——就算是養一隻小狗也要經常放出來溜溜玩啊。”我很沒用地想了這麼個類比。
騰空而起的真龍細細思量一下,被我那個“小狗”的說法都笑了,抬著爪子招呼我趕緊進門:“嘿嘿,行行行,都答應,你趕緊回來。”
這麼急著叫我回去?我哈哈一笑,偏不!我轉身拔腿就跑,任憑真龍在宮殿裡頭橫衝直撞對天發怒,就是不去理睬它——
“既然答應了,這次就當做第一回踐行諾言吧。放心啦,明天日落之前一定趕回來!”我說著就往外跑,身後,似乎,我聽到了真龍兩聲冷笑。
然後,我迷路了。
九木陣重重疊疊,箇中玄妙絕非我能破解。以清為首的弒龍派好歹找到了第一層和第二層的入口,我卻連第九層的一半兒都沒有走完。
天知道真龍的太祖爺爺們怎麼選的位置,萬萬年之前龍族族人成千上萬,難道每一個人都記得如何走出九木陣嗎?
周圍觸目所及除了高聳入天的濃密樹木就是波瀾起伏的山巒,我一直走到夕陽完全沒了蹤影,天邊的橘紅祥雲也披上了夜的冷寂,原本美麗多彩的景色在我看來遠不及龍宮那一層紫來的親切。我雙腿發酸腳脹痛,胳膊被灌木叢葉子劃了幾道口,肚子裡餓得咕嚕咕嚕叫個不停。
這回迷路,淅沒有追來找我。
空落落的山林足跡罕入,空蕩蕩的內心漸漸被恐懼和孤單填滿。這是我第一次感覺到渺小和無力,熟悉的一切離我遠去,我沒有人可以依靠,而憑我自己是否能在這九木陣中撐上兩天還很難說。
眼淚掉下的時候,草叢那邊熟悉的人影一晃,我撲到那人懷裡,哭道:“伽流。”
伽流來了。
此時距離他那血洗的婚禮已有一月之久,刺客掀起的腥風血浪餘味未散。
我不知道身心受到重創的伽流是如何在不到兩個時辰之內平復過來,安頓好袁大人和新婚妻子,為寧大人和夫人備了棺,接著聽了血鱗人暗守的回稟,然後衣冠不帶一絲灰塵地上朝拜見宏駕和茹駕,用低沉的的語調清晰敘述著血腥的場面,波瀾不驚的面孔彷彿置身事外,又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讓人有一種被殺之人並非他至親的錯覺。
宏駕與茹駕自然大驚,朝野上下一片悲鳴。兩位大駕即刻下令御衛使徹查此事,並追封寧世覺護國公,其夫人為一品忠夫人,袁夫人為一品敬夫人,予以厚葬。
這幫殺手行事詭秘,在血鱗人鋪天蓋地的追查下仍舊毫無蹤跡。淅的手下倒是追捕到幾名重傷殺手,然而近在咫尺時他們全部服毒自盡,可見命令執行之徹底。